第431章 【昨晚我被困在了这里,可以来接(jiē )我吗?】
凉(liáng )意瞬间侵入心底,沈瑶初用手抓住长裙勾破的地方(fāng ),遮住自己的露出的肌肤。
好在此刻天色黑沉,又停了电,可见度极低,高禹山什么也看不见。
沈瑶初(chū )喉间上下吞咽,猛地从沙发上起身:“我去换衣服。”
这个别墅里,还有不少她以前的衣服。
她摸黑匆匆来到主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tǒng ),找了一套舒适的衣服换上了。
看着那(nà )条破掉的裙子,沈瑶初心下微动。
这条裙子,是高禹川找人送来的,她有(yǒu )些舍不得扔掉。
可裙子已经被撕坏(huài )了,要是高禹川(chuān )看到裙子的现状,说(shuō )不定会误会……
沈瑶初拧(nǐng )了拧眉,终于还是将裙子扔(rēng )进了垃圾桶里。
……
洗完澡换好(hǎo )衣服,沈瑶初撩了撩仍然湿漉漉的头发。
她一(yī )抬头,目光落到主卧杂物间的门上。
尽管沈瑶初躲进了衣柜里,但从高禹(yǔ )山的脚步来判断,他上楼以后,应该是径直来到了主卧的杂物间里。
主卧一(yī )直是沈瑶初在住,高禹山回来却直接进了主卧的杂物间,这让沈(shěn )瑶初很难不怀疑,里(lǐ )面藏了些什么他急(jí )于拿走的东西。
而且,虽然主卧是她在住,可因为家里的佣人阿姨们收拾得很勤快,房(fáng )间里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她亲自去补的生活用品,她也就基本不进杂物间。
这样想着,沈瑶初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dòng )起来。
她看着这扇紧闭的门,明明是曾经很多次经过,却根本不会(huì )看一眼的房门,此时此刻,却(què )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促使着不断靠近,催着她伸手去打开……
就在沈瑶初纤细的(de )指尖触到门把手的瞬间,主卧(wò )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瑶初,换好了(le )吗?”
沈瑶初身子一颤,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咽了咽口水:“马上。”
“换好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好。”
沈瑶初有些遗憾,她敛了(le )敛眸,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着,转身打开了门。
门口有亮光,是高禹山举着的烛台。
烛光微弱,忽明忽暗,打在高禹山脸上。沈瑶初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了一丝冷(lěng )意(yì )。
高禹山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我回来(lái )的时候,让管家把那边房间打扫了,也换了干净的床品。”
沈瑶初怔了怔:“什(shí )么?”
“我不(bú )知道你会回来,更没想到你会被(bèi )台风困在(zài )家里,这边的床品很久没有更换清(qīng )洗,不太干(gàn )净。”高禹山解释道:“你今晚就去我房里睡,我(wǒ )到主卧来睡。”
“不用。”沈瑶初反驳道:“不过是落了点灰,没关系,我睡这边就好。”
“瑶初。”高禹山眼(yǎn )里反射(shè )出微微晃动(dòng )的烛光:“我只是希望,这个房子,能给你最后的好感。你在这个房子里的最后一晚,我不希望你住得不舒服(fú )。”
沈瑶初有些急了,如果(guǒ )高禹山睡在这个房间(jiān ),她就没法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去(qù )杂物间里找证据。
可若是她表现得太明显,惹怒了高禹山,现在通讯全断,交通受阻,实在是很危(wēi )险的事情。
沈瑶初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不是很介意……”
她话还没说完,就(jiù )已经(jīng )被高禹山打断:“好了瑶初,就(jiù )这么决(jué )定了。”
高禹山对着微弱的烛光,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时间不(bú )早了,早点休息。”
说完,高禹(yǔ )山将手中的烛台递给沈瑶初:“你拿过去用吧,注意安全。”
“……”
*****
————
一夜狂风(fēng )暴雨,未曾停歇(xiē )。
到了凌晨,外面的雨势变小。
夜幕渐渐被掀开,天色微微泛白,雨已经停了,虽然大风仍在呼(hū )啸,但已经失去了昨日的狂暴。
沈瑶初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一夜未眠的她看着窗外的世界,那是一种全新的宁静。
她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一夜未眠让她的身(shēn )体比平常更加疲惫。
沈瑶初尝试着用手机给(gěi )苏晓打电话,信号却仍是没有恢复。
直到天色渐渐开始变亮,沈瑶初一直紧绷的(de )身体,才逐渐放松下来。
困意逐渐袭来,沈瑶初这时才能短暂地睡着一会儿。
被水洗过的阳光清(qīng )新透亮,照进未拉窗帘的房间里。
沈瑶初半睡半醒,皱着眉,似乎在做着噩梦。
直到,一直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将刚刚睡着的沈瑶初给惊(jīng )醒。
沈瑶初点亮手机,低(dī )头一看,是苏晓发来的信息。
【瑶初,通讯恢复以后,立即联系高禹川去接你回来。他都知道了。】
本就一夜没怎么睡的沈瑶初(chū ),瞬间(jiān )清醒了(le )。
高禹川都知道了。
知道她昨天甩掉保镖,是为了来高禹山的家,知道她昨晚(wǎn )在高禹山家里过的夜。
想到高(gāo )禹川对高禹山的敌意,沈瑶初喉间(jiān )微哽。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忍住慌张,给高禹川发去了别墅所在的(de )地点。
尽管她知道,高禹川应该早就知道她在哪了。
【昨晚我被困在了这里,可以来接我吗?】
几乎是下一秒,沈(shěn )瑶初就收(shōu )到了回复。
【好(hǎo )。】
……
台风(fēng )过后的清晨,阳光透(tòu )过云(yún )层(céng ),洒在湿润的庭院里。
沈瑶初洗漱完毕,光着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yīn ),小心翼翼下楼,远远看了一眼。
厨房里,高禹山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了。
他手法熟练地搅拌着鸡蛋,热着牛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沈(shěn )瑶(yáo )初赶紧回到房(fáng )间,冲进杂物间里,开始四处翻找了起(qǐ )来。
她翻箱倒柜,每个动作都(dōu )透露着她心底(dǐ )的焦急和期待。
她的目光不放过每一个角落,仔细搜寻着。
她必须要找到证据,才不会白来一趟,才有足够的证据让高禹川相信她。
沈瑶初咬(yǎo )了咬牙,眸光坚定,更加快速地在杂物间大大小小柜(guì )子抽屉里翻找(zhǎo )起来。
就在她刚打(dǎ )开一个柜子时,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
高禹山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沈瑶初。
高禹山悄(qiāo )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沈瑶初甚至没有听到他进主卧门的声音。
他的声音突然在沈瑶初的(de )耳边响起:“你在找什么?”
第432章 裙子怎么破的?
沈瑶初只是想要趁着高禹山在做早餐,去(qù )找到那个被隐藏起来的秘密,那个可(kě )能改变一切的证据。
就差一点……
沈瑶初被(bèi )他的(de )出现吓了一跳,深吸一口气,紧张地掩饰着自己的(de )情绪。
“我在找他们俩从(cóng )小到大的影集,我不记得我放哪儿了。”沈瑶初握了握拳,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液。
“嗯。”高禹山眼底隐藏着深暗却翻涌的情(qíng )绪。
高禹山扯了扯唇(chún )角,那抹冷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他似(sì )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表情温柔地笑(xiào )了笑:“他们从小到大,我确(què )实记录了挺多照片,很值得保存。”
沈瑶初抿了抿唇(chún ),高禹山字句都像是在(zài )证明自己在BoBo和CiCi成长路上的重(chóng )要性,也像是在控诉着沈瑶初的狠心,要把(bǎ )他从小用(yòng )力带(dài )大的两个孩子带走。
沈瑶初有些不悦,可他没有明说,她也没法反驳。
沈瑶初深吸一口气,假装没有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好,那就麻烦(fán )你帮我找找了。”
“我来帮你找,你下去先吃点东西吧。”高禹山轻声道:“我做了早餐。”
“不用了。”沈瑶(yáo )初直接拒绝。
高禹山没说话,带着(zhe )沈瑶初走出了杂物(wù )间:“影集没有放在这个房间,在外面的书(shū )柜里。”
沈瑶初自然知(zhī )道影集(jí )放在哪里,那是她经常会翻开看看的东(dōng )西。
可面对高(gāo )禹山,她只能假装不知道一般:“是吗?”
“对,在这里。”高禹山走到主卧的书房内,找到了孩子们的影集,满满一大箱:“这些都是,你如果直接带走,可能没那么方便,不如我帮你寄回去?”
沈瑶初看着那满满一箱影集:“没事,我会自(zì )己想办法带(dài )走。”
“我帮你寄走吧(ba ),我这里还有很多电子版的照片,是没有洗出来的。”高(gāo )禹山满脸真诚地看着她:“我用(yòng )硬盘给你(nǐ )拷一份,和这些影集一起打包寄回去。”
高(gāo )禹山虽然语(yǔ )气柔和,但话语之间满是坚决,不容沈瑶(yáo )初(chū )再反驳。
沈瑶(yáo )初拧了拧眉,正要说话时,楼下院子(zǐ )门口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沈瑶初身子(zǐ )微僵,应该是高禹川来了(le )。
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离她给他发信息,不过半小时左右(yòu )的时间。
而庄园离这(zhè )里,起(qǐ )码有(yǒu )一(yī )个多小时的路程。
想必在暴风雨刚刚削弱威力的时候(hòu ),高禹川就已经出发了。
台风过境,想必外面的道路上还一片狼藉。
沈瑶初没(méi )再(zài )多停留,她抬眸看着高禹山:“来接我的人到了,我先走了。”
沈瑶初回头,没有看到高禹山骤(zhòu )然变沉的脸色。
……
当沈瑶初从别墅里走出来时(shí ),高禹川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是一件淡(dàn )蓝色的连衣裙,上面(miàn )有精致(zhì )的绣花,看起来如同湖面般宁静而美丽。
很(hěn )美,却不是昨天他送她的那件(jiàn )了(le )。
高禹(yǔ )川看着沈瑶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高禹川的脸色微变,变得(dé )阴沉而冷硬。
他(tā )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打开了车门。
他的动作很轻,沈瑶初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沈瑶(yáo )初拽着裙摆(bǎi )匆匆小跑到高禹川身边,上了车。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昨(zuó )晚的一切惊慌和(hé )担忧,都不那么重要了。
可她一回头,却看到高禹川冷沉下来(lái )的脸色,车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冷凝。
沈瑶初心底一冷,高禹川在不高兴(xìng )。
沈瑶初后背(bèi )微微僵直,她着急地出声解释:“我昨天来(lái )这里,只是为了来找BoBo和CiCi的东西,没想到(dào )……”
“嗯。”高禹川冷声打断她:“回去再说。”
“……”
……
看着那辆灰色的车疾驰而去,高禹山双手紧攥,一向冷静的他,此刻身子隐忍得微微发着抖。
沈瑶初再(zài )一次毫不犹豫地扔下他,奔向(xiàng )了高(gāo )禹川。
甚至不等他出来打个招呼,不说一句再(zài )见,就跟(gēn )着高禹川绝尘而去。
他拖着这双并不便利的双(shuāng )腿追下来,却连她一个眼神都得不(bú )到。
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再次完(wán )全隔绝,沈瑶初再次将他推入了冰冷而黑暗的(de )深渊。
他(tā )看着空荡荡的道路(lù ),眼(yǎn )底闪过一丝狠戾。
*****
————
一路无言。
车子飞驰在四处狼藉的道路上,却并未减速。
沈瑶初紧紧地握着安全带,紧张极了,却不敢(gǎn )开口。
她知道,此刻的高禹川,正在疯狂地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回到庄园,保镖们都围了上来。
“抱歉高(gāo )总,是我们失职了。”
“滚。”高禹川冷声道。
他挥挥手,遣走了所有人。
保镖们面面相觑,感受到了高禹川莫名的的愤怒(nù ),赶紧离开(kāi )了。
高禹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转(zhuǎn )过身来面对沈瑶初。
他的眼神让(ràng )沈(shěn )瑶初感到心惊,他像是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沈瑶初(chū )的心脏像是被他的眼神牢牢攥在掌心里,随时都会因为(wéi )他的愤怒和用力而停止跳动。
高禹川眼神隐(yǐn )忍地看着沈瑶初,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昨天出门的时候穿的裙子呢?”
沈瑶初呼吸微窒,尽力保持冷静,开始解释起来:“昨天台风突然来了,我想赶着回来(lái ),被淋湿了。”
“那为什么不带回来。”高禹川(chuān )眸光变得(dé )更加凌厉,紧盯着(zhe )沈(shěn )瑶初的眼睛,像一只等待捕食的猎豹:“要我现在回头去那个房子里拿吗?”
他走近(jìn )沈瑶初,逼视着她的眼睛,仿(fǎng )佛要从中(zhōng )找出一些线索。
他的(de )声音很低沉,充满了威胁:“沈瑶(yáo )初,说实话。”
高禹川(chuān )的话让沈瑶初后背感到一阵寒意,她深吸一口气:“淋湿以后,不小心破掉,我就换下来,把裙子扔掉了。”
“破了?”高禹(yǔ )川冷笑一声,周身气息更沉了:“怎么破的?”
沈瑶初(chū )愣了愣。
而正是这一秒的愣神,让高禹川眸底猩红,他上前半步,抬手撕掉了她身上那(nà )条(tiáo )裙子。
裙子宛若破布般落下,高禹川眸光落到(dào )她胸口微微泛红的那处。
高禹川勾了勾唇(chún ),露出一抹嗜血(xuè )的笑:“他也是这样撕破的吗?”
第433章 胸前的(de )红痕
高禹川几近羞辱的话语,让(ràng )沈瑶初感觉自己的尊严再次被他狠狠地践踏。
她的脸颊温度瞬间升高,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沈瑶初捂住自己的胸口,肩膀微微颤动,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高禹川,你有病吗(ma )?!”沈瑶初紧(jǐn )盯着高禹川,眼底泛着红:“我说过了(le ),我只(zhī )是回去拿东西!”
高禹川冷笑一声:“那你拿的东(dōng )西呢?在哪?你拿回(huí )来的,是你胸前的红痕?!”
沈瑶初一怔,低头一看(kàn ),这才发现自(zì )己的胸口处真的有一小块(kuài )泛红的痕迹。
她眼中闪过不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痕迹?她和高禹山明明什(shí )么也没有……她(tā )更没有接触到会过敏的东西……
沈瑶初下意识摸了摸那处(chù )红痕,这个动作让她瞬间回忆起了昨晚的事。
“可能是因为台风天,蚊虫多……”
高禹川(chuān ):“你是想说被蚊子咬的(de )?”
“是真的(de )被蚊子咬的!”
沈瑶初还想再解释,让他(tā )看看自己身上其他被蚊子咬到(dào )的地(dì )方,高禹川却再也隐忍不住胸口的怒火。
他猛地上前半(bàn )步,揽住沈瑶初的后腰:“沈瑶初,我小心翼翼,把你捧(pěng )着,你就(jiù )拿我当傻子?”
高禹川烙铁一般火热坚硬的臂膀,将她的的腰紧紧(jǐn )禁锢。他浓眉紧皱,那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的怒气,将他的眼底染红(hóng )。
他看着眼前那暧昧的(de )红印,下颌紧绷,表情狠戾,低头覆在那个红痕上,用力(lì )吮吸。
刺痛袭来(lái ),沈瑶初吃痛轻呼,抬手推他。
“高禹川,你疯了!放开我(wǒ )!!”
任由沈瑶初(chū )不断地推打着(zhe ),高禹川仍是用力地吸着那个红印。
疼痛让沈瑶初双眼泛红,几(jǐ )乎疼到(dào )要哭出来,可更多的,是对高禹川对她不信任的失望和委屈。
她都那样解释了,他却还是不相信自己。
就像她说了那么多次,BoBo和CiCi是他(tā )的孩子,他也从来不信一样。
沈瑶初忽然有些迷茫,她做(zuò )这么多,到底是否值得?
高禹川这样一(yī )个男人,以前从未爱过她,她证明了BoBo和CiCi是他的孩子,又能怎样呢?
她未必还要期待,他为(wéi )了两个孩子,能够更爱她一(yī )点?
沈瑶初(chū )紧咬下唇,绝望地闭了闭眼,从眼角处滑下的泪水,勾勒描摹着她的面部线条,最后落到那处红痕上,渗进高禹川唇(chún )中。
那丝泪水的咸味,终于让高禹川停下了(le )他的动作(zuò )。
高禹川缓缓起身,凝眸看着(zhe )沈瑶初,眸底满是戾气:“你和高禹山的过去我都不在乎了,你还要怎么样?!嗯?”
沈瑶初偏(piān )了偏头,却被高禹(yǔ )川捉住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为什么要(yào )让苏晓和我说这些话?欺骗我有意思吗(ma )?还是说你也骗了苏晓,就是想让(ràng )苏晓给你打掩护,好让你甩(shuǎi )开我手下的人(rén ),去见高禹山?”
高禹川手上力(lì )道不(bú )轻,沈瑶初白皙柔嫩的(de )肌肤瞬间泛了红。
沈瑶初看向高禹川,泪光闪烁,声音哽咽:“我没有骗你,更没有骗苏晓。高禹川,是你不信我。”
“我还真的信了。”高禹川眸中微闪:“我信了你们什么事都(dōu )没有,信了孩子们是我的。”
所以他才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在雨势小下来的情况下就出发来接沈瑶初。
他想要亲口问她,她是不是真的和高禹山什么都没有,BoBo和CiCi是(shì )不是(shì )真的(de )就是他的孩子。
可沈瑶初穿着另外的裙子出现在他(tā )眼前的那一秒,一切都隐隐有了裂缝。
他亲自给她选的裙子,却被别人撕破。
他的女人,身体上却留有别人的印记。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几乎是瞬间就坍塌了。
“什么找记录,都是骗人的吧?就这(zhè )么巧,你一去找记录,就台风来了必须要过夜?”高禹川面容狰狞:“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guā ),竟然信了你的那些话。”
沈瑶初身体微微颤(chàn )抖,她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可泪水却根本停不(bú )下来,一滴又一滴的砸落下(xià )来(lái )。
高禹川(chuān )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狠狠地剜着她的(de )心脏。
或许是老天不允许他们(men )在一起,这一切(qiē )的巧合,都让她百口莫辩。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去找到真相,让高禹川相信她(tā ),让两个孩子能回归到他们该有的位置。
可(kě )一环扣一环,让一切都变得困(kùn )难。
终(zhōng )究(jiū )还是她在妄(wàng )想(xiǎng ),这一切宁静和幸福,不是她的,她就算是想尽办法,怎么努力也得不到。
沈瑶初颤抖着嗓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
沈瑶初无力极了,她垂了垂眸,绝望的情绪让她变得毫无解释(shì )的欲望。
再说,只会遭到他更多的羞辱。
高禹川一把将沈瑶初抱了起来,阔(kuò )步走向床边。
沈瑶初的身(shēn )体重重地落在床上,还没(méi )等她反应过来,高禹川棱角分明(míng )的脸就已经放大、凑近。
沈瑶初身子一僵,高禹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已经落到了她的脸上。
高禹川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沈瑶初,这么久没见,想他了吗?”
“高禹川,你……唔……”
高禹川的吻犹如昨晚的台风一般(bān )袭来,狂风暴雨般的吻几乎让沈瑶初有些晕头转向,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高禹川没给沈瑶初反抗的机会,他(tā )眸底微深,对她毫不心软。
沈瑶初吃痛(tòng )轻呼,泪水不断地涌出来,只能紧攥手心。
“昨晚他是(shì )这样亲(qīn )你的吗?”
他的唇再次落到她被(bèi )蚊子叮咬(yǎo )过的地方,在上面覆盖了更深的(de )红痕。
“是(shì )这样留下的印(yìn )子吗?”
高禹川直逼她的眼前,额角沁出汗液。
沈瑶初(chū )伸手去推,却被他握住(zhù )了双腕,禁锢在头顶。
“他是怎(zěn )样的?这样?还是(shì )……背着?”
“高禹川,够了!!”沈瑶初不堪其辱,低(dī )声怒道。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的脸,一字一顿:“疼吗?”
“……”
“疼就对了。”高禹川冷笑:“疼就对了,我比你更疼。”
——
第434章 “我弄坏的裙子,我赔。”
庄园会议室里。
高禹川坐在会议室中央,沉着脸听着其他人对于项(xiàng )目的想法。
大家(jiā )你一言我一语(yǔ ),聊到最后(hòu ),都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高禹川。
他没有发话,谁也不敢多说。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hòu ),高禹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
高禹川(chuān )瞥了一眼,抬手将手机扣了过来,看不见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却只能听到细微的震动声。
大家都没敢看,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通了。
手机停止震动,高禹川冷眸微抬:“休(xiū )息十分钟(zhōng )。”
大家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目送着高禹川离开会议室(shì )。
高(gāo )禹川去接了杯咖啡,望向窗外。
在这里,正好能够看到他们所住的(de )那个房间。
手机微震,本以为还是沈瑶初,高禹川仍然不准备接,可低头一看,是方助理。
高禹川接起电话:“什么事。”
“高总……”方助理欲言又止,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高(gāo )禹(yǔ )川拧眉,不耐:“说。”
方助理清了清嗓子:“高(gāo )总,太太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帮她订机票(piào )。”
高禹川顿了顿:“按照我们的时间来。”
“好的。”方助理有些迟疑:“您是和太太起争执了?您前天不是还让我替您选裙子吗?怎么……”
“没别的事了?”高禹川冷声打断。
方助理讪讪:“是的,太太就只说了让我订机票。”
“嗯。”高禹川挂断了电话(huà )。
他知道,沈瑶初并不是真的想要让方助理帮她订机票,她只是知道,方助理(lǐ )一定会转告他,而(ér )他一定会接方助理的电(diàn )话。
高禹川(chuān )深吸一口气,敛了情绪,继续会议。
等到会议结束时(shí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
高(gāo )禹川面无表(biǎo )情地起身,离开(kāi )会议室。
可打开会议室(shì )门的(de )瞬间(jiān ),一个和他相同的面孔便缓缓地朝(cháo )着他走了过来。
是(shì )高禹山。
高禹川周身气息一凛,脸色肉眼可见地黑沉了些。
高(gāo )禹山仍是那副温和笑意,走到高禹川面前。
“禹川,来加(jiā )州了也不跟我联系?”高禹山笑(xiào )了笑:“我(wǒ )在加州住了这么些年,也算半个地主,应当尽地主之谊,邀请你去我那儿坐坐的。”
由于在会议室门口,是参会人(rén )员的必经之处,所有人路过时,都会停下来跟高禹山打招呼。
高禹川面色铁青,他自然是(shì )听得出高禹山话里有话。
他那儿,他昨天才刚去过。
想到昨天的一切,高禹川(chuān )眼色沉了又沉:“没有必要。”
高禹(yǔ )山笑着回应其他人的招呼,回头看向高禹川:“这里人(rén )多,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高禹川冷眼看他:“你有(yǒu )话直说。”
高禹山左右(yòu )看看,挑眉问他(tā ):“你确定要在(zài )这儿说?大家来来往往,听到只怕不好。”
“……”
*****
————
台风后果,庄园(yuán )也遭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四处的树都被连根拔起,工人们正在想办法尽力修复。
苏晓想要进去看看沈瑶初,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高禹川的(de )保镖给拦了下来。
苏(sū )晓(xiǎo ):“你们让我进去!里面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保镖粗壮的手臂仍(réng )然拦(lán )在她面前:“抱歉,我们也是听从高总的吩咐。”
闻言,苏晓差点崩溃,她立马走到旁边,给拨通了沈瑶初的电话。
“瑶初,什么情况?保镖不让我进去找你!”
“嗯。”沈瑶初的声音出奇的(de )平静:“他大概,又要把我关起来。”
苏晓一惊:“什么?关起来?又?!”
“没事,晓晓。”沈瑶初轻声道:“没关(guān )系的。”
苏晓急(jí )了:“那怎么会没关系?我不是给他解释了吗?我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有点相(xiàng )信(xìn )啊(ā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你们昨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沈瑶初:“他说,他差点信了我。可是看到我的裙子破了,身上的红印子,他就觉得自己被骗了,他觉得这(zhè )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都是我为了去见高禹山而欺骗他。”
“……”苏晓微微一哽:“身上什么红印子?”
“蚊子咬过(guò )的包被我(wǒ )抓出了痕迹。”
“……”苏晓懵了:“他不是以为……是高禹山弄的吧?”
“嗯。”
苏晓瞬间(jiān )怒了:“我去,高禹川这什么大傻b啊?!”
“……”
*****
————
高禹川和(hé )高禹山两人一前一后离(lí )开会议室门口。
高禹山因为腿脚没有那么便利,一步步慢慢(màn )地朝着会客室走去,而高禹川,早已不见了踪影。
高禹(yǔ )山脸上没了之前(qián )的温和笑意,此刻(kè )眼神(shén )冷冽极了。
他推开会客室的门(mén ),高禹川已经坐下了,视线落在他身边,盯着他走(zǒu )过来时的路径,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高禹山在他面前坐下:“禹川,这么久不(bú )见,你不问问(wèn )我的腿怎么样了?”
高禹川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一声:“你瘸(qué ),但我不瞎。”
高禹山脸色微变,敛了神色。
“你要说什么,说吧。”高禹川沉声道。
高禹山顿了顿,将(jiāng )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这是赔给你的。”
高禹川疑惑地看他(tā )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我没什么需要你赔的。”
“你看看再说。”高禹山轻笑一声。
高禹川接过来,仅仅只看了一眼,周身戾气瞬间拉到的最高点。
袋子里,正是他给沈瑶初买的那条裙子。
高禹川(chuān )眼(yǎn )神中闪烁着怒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zhe )他的愤怒而凝固了。
他猛地一把抓起袋子,手里瞬间传来了纸袋被捏碎的声响,那声音刺耳而令人心悸。
高禹川的手紧紧地捏住袋子,看着高(gāo )禹山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厌恶,就像是在(zài )瞪视一个深恶痛绝的敌人。
他的胸(xiōng )膛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shì )带着火焰。
而他的对面,高禹山(shān )只是淡淡笑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高禹山挑了挑眉:“收下吧,听说是你买的。”
袋子在高禹川的(de )手下痛苦地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男人的暴行。
高禹川对着高禹山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禹山轻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我弄坏的裙子,我赔。”
第435章 想诈他,他高禹山还天真了点。
此时(shí )的高禹川就像(xiàng )是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几乎是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咬高禹山的脖颈。
可高禹山却并未有一丝(sī )害怕,唇角还带着一如平日的笑,眼神却冷漠极了。
他看着高禹川,仿佛在等待着高禹(yǔ )川的动作。
高禹川周身戾气大涨,他起身,阔步走(zǒu )到高禹山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zhe )高禹山,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高禹山的衣领在高禹川手指的紧握之下,皱褶变形。
“怎么?你想动手?”高禹山仰着头看他,挑眉问道:“你这是打算,一点兄弟情分都不顾念了?”
“兄弟情?”高禹川冷笑一声:“我们之间,什么时候(hòu )有这种东西了?”
“是吗?”高禹山笑:“那你怎么不动手?”
高(gāo )禹川冷声道:“你想激怒我?”
高禹山(shān ):“当然不是激怒,我只是在做的应该做的事情(qíng )。她的裙子被我弄坏了,我当然要赔。你说呢?”
“行。”高禹川忽然敛了周身的怒气,将袋子握在手中:“我收下了。”
高禹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被高禹川精准捕捉到。
几乎是瞬间,高禹川就知道高禹山此番来这里的目的了。
他眼神冷漠地扫了高禹山一眼,不再恋战,拎着袋子里的衣服,转身离开了会客(kè )室。
在路(lù )过一个垃圾桶时,高禹川连看也没看一眼,将袋子扔进了垃圾桶。
想诈他,他高(gāo )禹山还天真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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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奢华的车里,高禹川坐在后座上,他的目光凝(níng )重地投向窗外,反照(zhào )镜中反映出他深沉的面容。
而副驾驶上,是刚刚从国内赶来的方助理(lǐ )。
方(fāng )助理(lǐ )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地抿着嘴唇,尽量不去触碰那沉闷的气氛。
高禹川的双手交叠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握着座椅的边(biān )缘,食指不断轻点着,发出有节奏的轻微声响。
他的手背上(shàng )青筋微凸,随着他指尖的轻动而(ér )跳动,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车内的气氛十分压抑,沉闷的空气令(lìng )人呼吸不畅。
车外的景物在窗玻璃(lí )上掠过,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影(yǐng )。
方助理偷偷地瞥了一眼后视镜中的高禹川,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高总,合约已(yǐ )经拟定得差不多(duō )了,您这边是要继续等着后续敲定,还是先带着太太回国?”
方助理(lǐ )一句(jù )话说得小心翼翼,就是因为在这(zhè )件事上,他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准高禹川的想法(fǎ )了。
最近在在国内处理事情,却听到了不少(shǎo )加州传(chuán )来的风言风语(yǔ ),说是高禹川(chuān )的太太闹出了些不太好看的事情……
起初方助理没太在意,明明高禹川还让他帮忙定了衣服,甚至还采纳了他的建议,把除了那款真丝长裙之外的其他款式,全都买回去放到了国内的衣柜里。
可谁知后面沈瑶初又打电话来让他帮忙传(chuán )话,他按照计划来加州处理合约部分的事情,全程高禹川的脸色(sè )都阴沉得可怕。
这样的故事走向,让方助理一时间(jiān )有些跟不上,不敢妄作判断,更不敢随便动他的行程。
果不其然,高禹川视线仍是落在窗外,手指敲打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不着急。”高禹川冷声道:“还有事(shì )情没处(chù )理完。”
“……”方助理吓得(dé )不敢多说:“好的,高总。”
……
车子缓缓驶入高氏集团加州分公司停车场。
高禹川带着方助理上楼,分公司这边的(de )副总们(men )已经带着法务在等着了。
见高禹川(chuān )上来,大家纷纷迎了过来:“欢迎高总!”
高禹川(chuān )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余光却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的视线落在Niki身上,没说话。
Niki立即头皮发麻,对着高禹川躬了躬身,毕恭毕敬地说道:“高总您好。”
“我们见过。”高禹川沉声道。
“是……”Niki硬着头皮:“上周的晚宴,我有代表高氏集团加州分公(gōng )司过去(qù )参(cān )与,有幸和您见过一面。”
高禹川“嗯”了声,收回视线没再说话,却把Niki吓得不轻。
就是在晚宴上(shàng ),她极度没有(yǒu )眼色地提出了沈瑶(yáo )初“有些眼熟”,被(bèi )高禹川冷淡眼神敲打。
方助理上前(qián )说道:“今(jīn )天我们跟其他集团和跨国医学(xué )代表们对接了一下,有些合同的(de )变更(gèng )条款要解决,请问法务这边准备好了吗?”
“好了,这边请。”Niki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高禹(yǔ )川和方助理往会议室走去。
高禹川走了两步(bù ),看了眼腕表:“你们先去,我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
高禹川转身,拿出手(shǒu )机准备给留在庄园看守沈瑶初的保镖打电话。
路过一个未关的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了两个女人争吵的声音。
“请闭上你的嘴(zuǐ ),Aimee!请不要造谣,Jessica和我同事几年,她的为人我最清楚(chǔ ),她不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OK?”
叫Aimee的女人嗤笑一声:“只是同事罢了,你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又如何?别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就算你所说的小高总这次带来的妻(qī )子和(hé )Jessica长得一样,那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Aimee:“这个世界上,除了像两位(wèi )高总那样(yàng )的双胞胎,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凭什么说不可能是?”
“难道你没有见过吗?她和我(wǒ )们高总的感情你应该看得(dé )到!两人相敬如宾,两个孩子也乖巧可爱,怎么可能愿意放弃这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去和高总的弟弟在一起?!”
Aimee:“我就是因为听说别人(rén )说过,Jessica之前身上好几次出现暧昧的痕迹。虽然她害羞说那不是暧昧的痕迹,但所(suǒ )有人都看得出来,那就是他们夫妻感情好的证明(míng ),不是吗?”
“But……”
“好了,亲爱的,你不用跟我争辩。我只是觉得她和我们高总很恩爱,现在又跟小高总在一起,很令人惊讶罢了(le ),没有别的意思……”
“……”
高禹川站在门口,脸色已然铁青。
第426章 “怎么?想用绝食威(wēi )胁我?”
沈瑶初缓缓地睁开眼睛,眸中带着一(yī )丝迷茫和虚弱。
周围的环境陌生而又熟悉,她缓了半晌,这才(cái )意识到,她还在庄园(yuán )的房间里。
沈瑶初抬了抬手,感觉自己的手臂虚弱无力,仿佛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抽走了力量。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虚弱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shì )在悲(bēi )鸣。
因为她再一次被高(gāo )禹川软禁了。
这一次的高禹川,是真的(de )恼了。
沈瑶初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zhe )天花板。
她哪(nǎ )里也不能去,只(zhī )好没日没夜地睡觉。
这时,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是高禹川给她安(ān )排的(de )佣人。
沈瑶初怔了怔:“李姐?”
这是之前在国内时,照顾她和两个孩子吃饭的李(lǐ )阿(ā )姨。
李阿姨看着沈瑶初面色苍白,双唇干枯的样子,有些心疼,却又无奈地说道:“太太,我做了饭,都是你爱吃的,你吃一点吧。”
李阿(ā )姨将餐盘放到一旁(páng )的桌上,满脸心疼地过来要扶她起来吃饭。
可沈瑶初从昨天开始就没(méi )再(zài )吃东西,身体(tǐ )虚弱极了,绵软无力。
沈瑶初疑惑:“你怎么来加州(zhōu )了?”
“是禹川少爷安排方助理带着我过来(lái )的,说是您昨天开始就胃口不好,专门让我过来伺候您吃饭的。”
沈瑶初有些着(zhe )急了:“那BoBo和CiCi吃饭怎么办?!”
“高家佣人多,禹川少爷不会让孩子们受罪的,您放心。”
沈瑶初深吸一口气,偏了偏头:“我不想吃。”
李阿姨叹了口气:“禹川少爷……性格是比较倔,生起气谁也劝不了。您再忍忍,等她气消了(le ),应该就没事了。”
沈瑶初拧着眉没说话,周身却仍是抗拒。
李(lǐ )阿姨面露难色:“太太……”
她虽然没说(shuō ),沈瑶初心(xīn )下也都明白了。
既然高禹川能千里迢迢把李阿姨弄过来,就说明是给她下了死命令的。
要是(shì )沈瑶初(chū )再不吃饭,只怕她也会受到牵连(lián ),受到责(zé )罚。
沈瑶初敛了敛眸:“我会吃的,你放那儿吧。”
李阿姨明显有些感动,她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下一秒,“咔哒(dā )”一声,门再次被上锁(suǒ )。
沈瑶初动作微顿,苦笑一声,又缓缓躺下了(le )。
*****
————
加州某会所包厢内。
高禹川坐在主位(wèi ),修长的指尖中正燃着一支香烟。
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一丝白烟袅袅升起,他浑身都被烟草的气息所围绕。
包间内人数不少,纷纷过来给(gěi )高禹川敬酒。
他来者不拒,全盘接收,让那些平日里没资格能给高禹川敬酒的人都窃喜不已。
方助理接了个国内的工作电话,回来时,高禹川已经灭了烟,靠在沙发上。
他敛着眸,看不清是睁着眼还(hái )是闭着眼。
方助理还没来得及过去,就见光线暧昧之间,两名金发碧眼的女人朝着高禹川走了过去。
两人都穿着吊带短裙,挤到高禹川身侧。
坐在高禹川身边的,正是庄园主人的弟弟Eden。
Eden看了闭着双眼的高禹川(chuān ),挑了挑眉,故意起身让了位置,让那两个性感女郎在高禹川两边坐下。
两个女人一人替他倒酒,一人替他点烟(yān ),若有似无地轻蹭着高禹川(chuān )的手臂(bì )。
见高禹川似是没有察觉,其中一个(gè )金发碧眼的女郎更是奔放,她俯了俯身,一边的吊带滑(huá )下,胸前的风光更是呼之欲出。
一旁的Eden饶有兴致地看着,却(què )把方助理吓得不轻。
方助理赶紧要上前阻(zǔ )止,高禹川却已经先他一步睁开了眼。
高禹川立即偏开了头,两个女人都扑了个空。
那个吊带落下的金发女人立(lì )即又要往上黏,却感(gǎn )受到高禹川周身沉冷阴鸷的气(qì )场,动作瞬间僵在原地。
高禹川冷眸扫过两人,又抬眼看了方助理一眼。
“清理一下(xià )。”
“好的高总!”
方助理满头冷汗,赶紧挡在高禹川面前,将两个女人赶了出去。
这时,一直在看戏的Eden笑了声。
高禹川抬眸,警(jǐng )告似(sì )地(dì )看了他一眼:“你(nǐ )故意的?”
Eden耸了耸肩:“我只是想(xiǎng )看看,你会怎样做。”
“坐回来。”高禹川(chuān )冷声道:“不要以为你是Eric的弟弟,我就会手软。”
Eden装无辜地耸耸肩:“我什么也没(méi )干(gàn )。”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看戏,然后以此作为接近我太太的理由。”
Eden挑挑眉:“Fine,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接下来(lái )的半场,再没人敢靠近高禹川。
结束的时(shí )候,已经凌晨两三点了。
高禹川有些醉了(le ),方助理扶着他回到房间,没敢开灯,怕影响沈瑶初睡觉。
可高禹川却根本不管,抬手便打开了灯。
被浓郁酒气占据的房间,瞬间大亮。
本应该在睡觉的沈瑶初,此刻竟然(rán )正坐在床边,脚上还穿着拖鞋。
方助理一怔。
房间全暗,她却一动不动地(dì )坐在床边……
难道,是一整天都没动(dòng )?
酒味稍微散开,这才能闻出房间里还混合着饭菜味道(dào )。
方助理回头一看,桌上果然有不少的菜,细细看来,这起码是两三顿的份量了。
方助理轻声道:“高总……”
高禹川的视线也落在那堆她完全未动过(guò )的饭菜上,脑子里却满是今天发生的事。
高禹山(shān )说(shuō ),裙子是他弄坏的。
沈瑶初的同事说,她在做Jessica的时候,身上也经常会有暧昧的痕迹。她和高禹山感情很好,他们很相爱。
所以沈瑶初从头到尾,都在骗他。她(tā )甚至不惜欺骗苏晓,也要骗他。
高禹川眸底猩(xīng )红(hóng ):“你出去吧。”
方助理:“好的。”
房门被方助理轻声关上,沈瑶初混沌的思维这才缓缓清明过来。
她慢慢转过头来,莹润的眸子里满是疲惫。
一回头,正见着高禹川正不断朝着她逼近。
沈瑶初身子一紧,还未来得及(jí )反应过来(lái ),就已经整个人被高(gāo )禹川拎了起(qǐ )来,后背顶在坚硬的床头上。
耳边传来高(gāo )禹川冷戾的声音:“怎么?想用绝(jué )食威胁我?”
第427章 “放开我,高禹川!”
沈瑶初后背紧(jǐn )贴在床头,想要(yào )退后却已无路可退。
她有些惊慌地看着高禹川,他猩红的眼底满是醉意,朝着她逼近。
沈(shěn )瑶初眼神中带着紧张,她的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白皙(xī )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色。
看到高禹川的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沈瑶初咬了咬牙(yá ),索性迎了上去,用自己柔(róu )软的双唇,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高禹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一秒,直接握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这一吻,两人唇(chún )齿之间弥散着酒精的气息,是一种莫名迷人(rén )的暧昧。
沈瑶初心跳加速,她几乎(hū )能想象到接(jiē )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沈瑶初知道,她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他看出她的真实(shí )想法。
一吻结束,两人都微微喘着粗气。
沈瑶初张了张泛红的唇,轻声道:“我没有想要威胁你,我只是吃不下。”
沈瑶初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如同晨曦中的薄(báo )霜,几乎是下一秒就会破碎消散。
她从他怀里起身,伸手去解他的(de )领带:“你应酬也累(lèi )了吧?早点洗漱休息。”
沈瑶初尽(jìn )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却根本无法掩饰她内(nèi )心的颤抖。
高禹川没有说话,只是凝眸(móu )看着她。看着她将他的领带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她一颗颗解开他(tā )衬衣(yī )的扣子,又伸手去解他腰(yāo )间的皮带……
就在沈瑶初的手碰到他皮带的那一秒,她纤细的(de )手腕就落入了他的掌中。
沈瑶初抬眸,疑惑看他。
高(gāo )禹川薄唇轻(qīng )启,声音低沉,带着酒醉的喑哑:“我自己来。”
他表情冷漠,声音冰凉(liáng ),松开沈瑶初的手,起身去了(le )浴室。
高(gāo )禹川站在(zài )浴室里,任由冷水的冲击(jī )力直接击打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肌肤在冷水的冲刷下变得紧绷,棱角分(fèn )明的脸上没有任何(hé )表情。
洗完澡,高(gāo )禹川关了淋浴头,拿起毛巾擦拭身体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沈瑶初将他换洗的衣物放下(xià ),便转身离开了。
她的身影虚弱,仿佛下一秒就(jiù )会倒下。
……
沈瑶初躺在床上,注意力却全然在身后的浴室门上。
高禹川再次将她软禁起(qǐ )来(lái ),不允许她出庄(zhuāng )园房间的门,甚至不允许苏晓进(jìn )来见她,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yǐ )经失控(kòng )了。这一切如麻绳(shéng )拧在一起,怎样也解不开。
沈瑶初有些绝望,却又无计可施。
忽然,身后的浴(yù )室门被打(dǎ )开,沈瑶初身子一僵,紧紧攥(zuàn )住面前的被子一角。
高禹川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沈瑶初感觉到身下的床微微下陷,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一具微凉的身体从后面包裹(guǒ )住。
沈瑶初转过来,仰头看他:“洗完了?”
“嗯(èn )。”高禹川沉声应道。
沈(shěn )瑶初依(yī )旧能闻到他鼻息(xī )间的酒精味,她放低了声(shēng )音:“那就早点休息。”
她想了想,问道:“我们什么时(shí )候回鹿港?”
高禹川低头(tóu ),俯(fǔ )视着她,平静(jìng )的(de )眸底看不出任何(hé )情绪:“你(nǐ )想回去?”
“没有。”沈瑶初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回去,我听你安排。”
沈瑶初尽量表现得温顺而乖巧,不(bú )想再激怒高禹川了。
可沈瑶初说完,高(gāo )禹川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是凝眸看着她,眼里带着能看(kàn )透一切的(de )锐(ruì )利。
沈瑶初被那视线盯得浑身不适,她偏了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沈瑶初。”高禹川冷声开口:“你真能听我(wǒ )安排?”
他对她的话嗤之以鼻(bí ):“你要是能听我安排,我们之(zhī )间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瑶初一怔。
高禹川抬手(shǒu ),捏(niē )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禹川声音冷冽,像是冬日寒霜,凛冽刺骨。
沈瑶初的眼神开始闪烁,她刚刚的话破绽百出的谎言,被他三两(liǎng )句话就毫(háo )不留情地拆穿。面对(duì )高禹川的质问(wèn ),似乎所有的回答,都显得苍白(bái )无力。
她的表情尽收高禹川的眼底,高禹川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嘲(cháo )讽的笑意:“你伺候我洗漱,不就是希望我能放过你吗?”
女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
她再也无法保持她的伪装,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你不该放过我吗?高禹川,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shì )你家里养的一条狗!”
“狗都是忠诚的。”高禹川冷笑:“也不会假意侍奉,以此来逃避我的惩罚。”
沈瑶初的唇色更(gèng )加浅淡,她摆了摆头,试图挣脱(tuō )他的手,但他(tā )的手像铁一样紧紧地(dì )握着她的下巴。
“放开我,高禹川!”沈瑶初的话里带着愤怒和不满(mǎn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更不需要你(nǐ )来惩罚!”
高禹川周身冷戾的气息,让沈瑶初又气又怕,她下意识便要起身逃(táo )离这样(yàng )的压力。
高禹川的眼神愈发冷酷(kù ),抬手攥住沈瑶初的手腕,将她(tā )整个人压在身下。
“沈瑶初,你怎么敢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高(gāo )禹川逼近她:“你的谎言就是这样信手拈来,是吗?”
“别碰我!!”沈瑶初挣扎着。
高禹川单手捉住沈瑶初的双腕,随手从床头柜上摸到了沈(shěn )瑶初亲手替他解下来的领带,三两下便缠到了她白皙纤细的晧腕上。
沈瑶初疯狂挣扎,却只换(huàn )来双腕(wàn )处疼痛发烫(tàng ),泛(fàn )红一片。
高禹川将沈瑶初的手和床头上的一根立柱绑在一起,用双膝压住沈瑶初乱蹬的双(shuāng )腿。
沈(shěn )瑶初(chū )的睡裙裙摆上移,肩带也在挣扎中掉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绝美风光,一览(lǎn )无余。
此刻(kè )的沈瑶初,像是亟待(dài )采撷的花朵,刺激着高禹川的眼球。
他因愤怒而泛红的眸子,此刻也增添了一丝抑制不(bú )住的情愫。
高禹川发泄一般地吻着沈瑶初的唇,几乎要将沈瑶初胸腔(qiāng )里的氧气全然掠夺一空。
还未开始,沈瑶初就觉得自(zì )己已经快要崩溃了。
耳边传来一道粗喘的声音,像是野兽般的低吼。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嗯?!”
第428章 “我不该招惹你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嗯?!”
沈瑶初身子一僵,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给了高禹川的舌尖可趁之机。
他(tā )的舌尖灵活地钻进来(lái ),带着怒气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高禹川的力道(dào ),像是要将她(tā )的全(quán )部气息都吸取干(gàn )净,连(lián )一口气都不(bú )给她留下。
沈瑶初皱着眉,浑身都在抗(kàng )拒,舌尖却已(yǐ )经麻木,只能被高(gāo )禹川引(yǐn )导着。
他嘴里的(de )酒气像是找得到方向一般,从她唇舌之间的每一个缝隙钻进去,填(tián )满整个胸腔。
沈瑶初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似是因为太激烈的吻而缺氧,又似是因为他(tā )渡过来的酒气而迷醉。
高禹川(chuān )本只是想要用吻来惩罚她,可她太甜美(měi )了,甜美到他根本没法克制住。
他的手像灵活的(de )蛇,从后(hòu )背开始,在她(tā )身上点火。
高禹川一如既往地强势,不给沈瑶(yáo )初留任何余地,只(zhī )是一味地发(fā )起进攻。
沈瑶初像朵室外的花,一(yī )时因他的(de )灼热而盛放,一时又因(yīn )他的粗(cū )鲁(lǔ )而凌乱。
沈瑶初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床头,举在头顶,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被迫配合着他,进入更深的海里。
高禹川泄愤一般地在她白皙分明的锁骨处咬下去,听到她的轻呼也并不停下,甚至用齿尖轻磨,故意在她身上留下(xià )痕迹。
沈瑶初欲哭无泪,只好求他:“不要……我只是什么也没做,放过我,求你了……”
高(gāo )禹川动作微顿,冷笑一声:“别再骗我了,沈瑶初。我不是说过吗?我会对你不客气。”
沈瑶初紧咬下唇,承(chéng )受着他不断的狠厉。
高禹川紧盯(dīng )着沈瑶初的表情(qíng ):“上一次,是我太温柔了吗?让你忘了被软禁的滋味?所以你才这样一次又一次挑战我(wǒ )的底线,是吗?”
高禹川眸底阴鸷,勾起的唇角却没有一丝温度:“沈瑶初,你随时(shí )都要(yào )记住。”
“你——是——我——的——”
高禹川每一个(gè )字都带着狠劲(jìn ),饶是沈瑶初紧咬着(zhe )下唇,却也还是无法隐忍。
“可我也是我自己!”沈瑶初说话时,声音不断地微微颤抖着。
她眼底也泪水晃荡着掉落下来,沿着眼角重重砸落到枕头上,变(biàn )成一圈湿润。
不管是被绑着的手腕,还是浑身上下其他的地(dì )方,都痛极了。
最痛的,就是她胸前的那些脏器,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压搅碎一(yī )般疼痛。
沈瑶初带着哭腔:“放过我吧高禹川,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高禹川停了下来:“错在哪里?”
“我不该招惹你的(de )……”沈瑶初绝望地闭了闭眼:“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她无比后悔,可能她和高禹川之间,就是一段不应该开始的孽缘。
时间之长,伤害之深,给她带来的全(quán )然都是痛苦。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要待在他身边(biān )的执念,一切(qiē ),是(shì )不是都不会这么糟?
高禹川动作猛地顿住,看向沈瑶(yáo )初的眼底更是燃着怒火。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错在哪里,她错的,明明是不该在招惹了他的情况下,还去跟高禹山纠缠不(bú )清!
高禹川冷笑一声(shēng ),终于不再跟沈瑶初多说(shuō ),只是(shì )化身成为那日的台(tái )风,不断地席卷着沈瑶初(chū ),让她不堪重负(fù ),几欲晕厥。
高禹川紧盯(dīng )着沈瑶初的唇,等着她那如花瓣的双唇,向他求饶,对他说出再也不和高禹山见面的承诺。
可沈瑶初咬紧牙(yá )关,也不如他愿。
两人不断地抗衡,折磨也就一直持续下去。
后半程,沈瑶初几乎是昏死过去的状态,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yě )不记得他到底逼(bī )迫她(tā )承受了他(tā )的多少。
她只觉得,自己和死过去一次,没(méi )有任何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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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沈瑶初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她(tā )缓缓地睁开眼睛,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
沈瑶初躺在床上,眼神显得空洞(dòng )而绝望,仿佛经历了无尽的疲惫和挣扎。
她的手微微动了动,却似乎没(méi )有力气抬起。
阳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看着那光线在她的手上移动,那是一双曾经充满活力和希(xī )望的手,能(néng )够自信地完成高难(nán )度的(de )外科手术。
然而现在,它们只能无力地垂在床边,像一片片坠地的枯叶(yè ),毫无生机,和她现在脸一样。
卧室外传来争(zhēng )吵的声音,那女声极为熟悉,将沈瑶初飘忽的思维拽(zhuài )回来了一些。
外(wài )面(miàn ),好像是苏晓?
……
苏晓冲进来的时候,高禹川正在房间的客厅里喝茶,全然看不出宿醉的模样。
保镖们紧张地跟在苏(sū )晓身后,表情为(wéi )难,向高禹川解释(shì )。
“抱歉高总,这位小姐非要冲进来。”
高禹川扫了苏晓一眼:“一个女人,你们都拦不住?”
保(bǎo )镖讪讪道:“您上次说过,这位小(xiǎo )姐,也在我们的保(bǎo )护范(fàn )畴以内,所以我们也不敢动粗……”
苏晓恶狠狠地瞪着高禹川:“高禹川,你(nǐ )还是不是个男人?!”
保镖们立即吓得冷汗直冒,高禹川则是挑了挑眉。
他一直记得,苏晓从来都是怕他的,不管是对之前鹿港(gǎng )航空的“高机(jī )长”,还是后来回到高氏集团的“高总”,她都从来不敢对自己这样说话。
高禹川忽然想到沈瑶初说过,有苏晓在,不会让她受欺负。
他略一(yī )思忖,抬手挥了(le )挥,让保镖们出去了。
高禹川冷冷看她一眼:“你要是(shì )来找沈瑶初,那我劝你,现在可以跟你的导师一起回国了。”
“我不找瑶初,我就找你。”苏晓不满地看着高禹川:“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高高在上的高总,可你伤害了瑶初,我就必须要来找你。”
高禹(yǔ )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yī )抹嘲讽笑(xiào )意:“我伤害她?”
“你一次次软禁她,不信任她,不(bú )就是在不断地伤害她?”
高禹山眸光更冷。
苏晓见他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瞬间急了:“她明明那么爱你,你却想要逼死她!你迟早会后悔的高禹川!!”
第429章 “太太,您愿意吃饭了?!”
高禹川身子一僵,面色沉冷,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冷戾,令人不寒而栗。
“是她在逼我。”高禹川眼底暗流涌动:“我如果什么也不做,任由她背叛我、离开我,我才会后悔。”
苏晓担忧地朝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她无法想象现在的沈瑶初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你以前仗着瑶初爱你,仗着她不想离开你,就不断地挥霍她对你的爱。现在又想用软禁的方法,强硬留她(tā )在(zài )身边。你留着她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她的心只(zhī )会被你越推越远!”
“那也好过她的人也离(lí )开。”
高禹川冷冷地看着苏(sū )晓,脑子里却全是沈瑶初看他的惊恐和慌张。
他不(bú )喜欢沈瑶初对他露出那样的表情,可他更无法(fǎ )接受的,是(shì )她离开他的那四年!
每每(měi )一想到她会再次离开他(tā ),高禹川的心脏就会紧紧缩成一团(tuán )。
那四年,他不(bú )仅不想再(zài )回头去过那样的日子,甚至连想起,都会觉得呼吸都带着刺,每吸一(yī )口(kǒu )气,都在刺痛。
他看向苏晓的眼里满是凉薄:“至少现在,我能随(suí )时拥有她,不是吗?”
“你就不能放了瑶初吗?”苏晓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们好好谈谈,开诚布公,把一切都说(shuō )出来!只要你能够相信她,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不会说实话的。”高禹川冷漠道:“她连你都骗,她还有哪句话(huà ),是(shì )能相信(xìn )的?”
苏晓:“你凭什么说她在骗我(wǒ ),又凭什么非要觉(jiào )得她在骗你?”
高禹川:“凭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dào )的。”
苏(sū )晓(xiǎo )还要在说话,高禹川(chuān )却突然放下(xià )了手里的茶杯。
茶杯和玻璃茶几相碰撞,发(fā )出清脆(cuì )的响声,打断了苏晓。
高(gāo )禹川头也没抬(tái ):“送苏小姐走。”
他缓缓起(qǐ )身往回走,身后的苏晓想要(yào )跟上来,却(què )被保镖拦住,“请”了出去。
苏(sū )晓不甘的声音从高禹川身后传来:“高禹川,我说了,你早晚会后悔的!……”
……
苏晓被赶走了。
沈(shěn )瑶初眼底(dǐ )燃起的那一点希望也随之而熄灭了。
忽然(rán ),卧室的门被敲响:“太(tài )太,是我。”
李阿姨一边说,一(yī )边推门而入。
沈瑶初低头看了眼身上交错的吻痕,和腕间的勒痕,下意识拉了拉被子,尽数遮住。
李阿姨例行公事,将饭菜端了(le )进来,放在旁边的桌上。
沈瑶初动了动身子,浑身被碾压以后的酸(suān )痛感瞬间让她秀眉紧蹙。
李阿姨:“今天给您做了点好入口的甜粥,您起来吃点吧(ba )。再这样下去,身体真的受不住的。”
李阿姨走过来,试图扶沈瑶初(chū )起来。
被子一掀,沈瑶初身上青紫错落的暧昧痕迹就暴露在了李阿姨的眼前。
李阿姨愣了愣,赶紧假装没有看到一般,将被子盖回了她身(shēn )上:“太太,我帮您端过来,就到床上吃吧……”
沈瑶初察觉到李阿姨眼中(zhōng )的慌乱和声音里的颤抖,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吃不下。”
她一开口,整个房间都回荡着她嘶哑的(de )声音。
李阿姨替沈瑶初掖了掖被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可是太(tài )太,你都(dōu )好久没(méi )有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你要是不吃,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瑶初敛了敛眸,唇角是苦(kǔ )涩笑意:“我不是不吃,是吃不下。”
李阿姨是高禹川的人,她不能多说。
可同为女人,李(lǐ )阿姨把沈瑶初的倔强看在眼里。
一(yī )定是沈瑶初跟高禹川闹了矛盾,不肯(kěn )吃饭,惹恼了他。所以高禹川才千里迢迢让方助理带着她过来,想让她劝她(tā )。
她(tā )只是个佣人,又能说得上什么(me )话?
李阿姨(yí )长叹一口气:“太太,我说句心里话,您别告诉禹川少爷。您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不仅是自己受罪,要是两个孩子看到您的样子,该有多心疼您……”
提到BoBo和CiCi,沈瑶初本就哭红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
那是只有作为母亲,才能感受(shòu )到的心痛。
她想要反抗高禹川,却无能为力,只有靠绝食这种伤害身体的方法来对抗。
要是BoBo和CiCi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沈瑶初几乎不敢想象,两个(gè )孩子会有多么慌(huāng )张无措。
沈瑶初低下了头,没再说话,颤抖着的双肩却暴露出了她的破防和无助。
李阿姨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卧室里。
*****
————
在宽大的饭(fàn )桌前,高禹川端(duān )坐其中。
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照进来,斜斜地射在高禹川分明的五官上,他犹如雕塑般的轮廓清晰可见。
高禹川深邃的双眸里眸光淡淡,神态冷淡,面无表情,如同一座冰冷的雕塑,浑身上下(xià )都透着一种难以言(yán )喻的冷漠。
李阿姨放下(xià )饭(fàn )菜,看着高(gāo )禹川欲言又止。
高禹川不悦,拧眉看她一(yī )眼。
李(lǐ )阿姨被他周身冷凝的气息吓得赶紧闭上了嘴,什么也不敢说。
高禹川突然出声:“她吃了吗?”
“呃……”李阿姨为难道:“太太说她不是不吃,是有点吃不下。”
高禹川声音冷漠:“今晚她再不吃,你就回鹿港,收拾东西离开(kāi )高家。”
李阿姨急了:“禹川少爷,我年(nián )轻的时候就在高家侍奉了,您要赶我走,我能去哪里……”
李阿姨话音未落,房门却忽然“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高禹川和李阿姨同时抬眸,正好对上沈瑶初的双眼。
女(nǚ )人的(de )眼窝因(yīn )为几天时间没有进食进水而微微深陷,透着深深疲惫。
可她(tā )那双微微上挑的杏眼,却格外发亮。
高禹川怔了怔,一旁的李阿姨则是惊喜地喊道:“太太,您愿意吃饭了?!”
沈瑶初撑着无力的身体,缓慢地走了过来。她没有看高禹川,只是在李阿姨的搀扶之下,在高禹川身边坐下。
她什么也没说,逆来顺受地接过李阿姨递过来的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尽管每一粒米饭都难以下咽,她也(yě )还是努力地嚼着、吞咽。
高禹川偏头,那双情绪暗涌的墨眸,紧盯着沈瑶初苍白的脸。
他勾了勾唇,声线冷冽:“想通了?”
第430章 沈瑶初的软肋
“想通了?”
高禹川的语调平(píng )稳而深沉,仿佛来自深渊,不带有一丝温度。他的每个字(zì ),都像是在冰冻的河流中投(tóu )下一块石头,平静而冷(lěng )峻。
沈瑶初吃饭的动作微(wēi )顿,握住筷子的手(shǒu )微(wēi )微颤抖着:“嗯。”
她用筷子拨弄着面前的米饭,食之无味。
高禹川冷眼看着她,眼神坚定,凝眸盯着她。
他眸光深沉,仿佛在无声地逼迫她吃饭。
尽管那些(xiē )油腥味让沈瑶初感觉到(dào )不适,尽管她的胃已经(jīng )在叫嚣抗议。可在高禹川的注视之下,她却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艰难下咽。
直到眼睁睁看着沈(shěn )瑶初一口一口地将面前的小半碗米饭吃下去,高禹川如寒冰般冷硬的眼底,这才稍稍(shāo )融化了些。
“这样(yàng ),才叫(jiào )乖乖听我安排。”
沈瑶初听出了他话里的满意,看到他眼中若有似无的温柔,却只感觉到凄凉。
沈瑶初敷衍地点点头:“我会的。”
高禹川抬头,在她头顶轻轻抚摸两下,像是肯定她的行为。
沈(shěn )瑶初身子一僵,却忍住了躲开的动作。
李阿姨说得对,她现在已经不是那(nà )个能够任性伤(shāng )害自己的人了。高禹川不会心疼她,心疼她的只有爱她的人,比如,BoBo和CiCi。
她必须要安全健康地回家,这样才能继续待在他(tā )们身边,才能伺机而动,想办法带着孩子们离开。
是的,她必须要离开。
离开这样阴晴不定(dìng )、从不给予她信任的高禹川。
她想要好(hǎo )好地跟他过下去,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她能依靠的,从来就(jiù )都只(zhī )有她自己。
想到这里,沈瑶初主动将碗推到汤碗旁边,又舀了一碗汤。
温暖的排骨汤入喉下肚,让(ràng )原本不适的胃舒缓了不少。
沈瑶初将碗放下,里面的汤已经全部喝光了。
高禹川满意地勾了勾(gōu )唇,拨通了保镖的电话:“去请苏小姐。”
沈瑶初一怔,抬(tái )头看他,神色诧异。
高禹川扫了她一眼:“奖励。”
“……”
沈瑶初(chū )忽然想起了苏晓妈妈家里的那条小狗。
苏晓说,她训(xùn )她家小狗时,做错了,她就会把它关起来惩罚,让它知道它错了。等它做对了,她就会摸摸头表扬一下,然后(hòu )给它一块小零食奖(jiǎng )励。她家的狗很快就学会了很(hěn )多技能,很快就变得很乖了。
就像此刻的高禹川,对待她。
*****
————
苏晓双(shuāng )眼红肿,看着自己(jǐ )的行李箱和手机发愁。
她思考了好久,才终于拿起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带着愠怒的声音传来:“苏晓,你搞什么鬼?你到底走不走?!”
苏晓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徐院长,我可能走不了了,还得请几天假才行。”
“你不走了?!”电话那头的徐院长惊了。
“对,我走不了了,我的闺蜜在庄园里遇(yù )到(dào )了(le )一些问题,我想陪陪她。”
一想(xiǎng )到沈瑶初的现状,苏晓的眼泪就又涌了出来。她不敢想象这些年(nián )沈瑶初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无比懊恼(nǎo )初见面的(de )时候对沈瑶初的指责(zé )。
之前是她太不关注沈瑶初了,不知道处(chù )于怎样的水深火热当中。
既然这一次她知道了,她能陪着(zhe )她,哪怕只是在庄园里,哪怕根本无法接触到沈瑶初。
“你的闺蜜?你是说高总的太太?!”徐院长无语:“那可是高总的太(tài )太,有什么问题和麻烦是高(gāo )总解决不了的?还需要一个小小的苏晓解(jiě )决?”
苏晓差点骂出声,谁能想到,高氏集团的总裁,根本就没法帮自己的太太遮风(fēng )挡雨,甚至他就是他太太最大的风雨呢!!
苏晓撇(piě )了撇嘴,攥着行李箱把手的手(shǒu )紧了紧,又忍不住哭了:“徐院长,这真的很重要。回去的机票我自己买,不找医(yī )院报销了,请假您扣我一个月工资都行(háng )……”
“行(háng )了行了!”徐院长不满地说道(dào ):“我给你三天假,你处理完尽早回来。晚一天,你主动写辞职报告!”
“谢谢徐院……”
苏晓挂了电话,看着脚边的行李箱犯起了愁。
她留下了,可她连沈瑶初的面都见不着……
这时,苏晓的(de )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苏晓有些诧(chà )异,在异国的庄(zhuāng )园里,还有谁会来找她?难道是沈瑶初?!
苏晓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起身去开门,可门一(yī )打开,却是高禹川身边那些身形魁梧的壮汉保镖。
苏晓吓了一(yī )跳,防备地说道:“你们想干嘛?!!”
“苏小姐您别误会。”保镖解释:“是高总来让我请您的。”
“请我?”苏晓(xiǎo )愣了愣,一下子就慌了:“不会是瑶初出了什么事吧?!”
“您放心,高总就是(shì )请您过去,陪太太散散心。”
“……”
*****
苏晓一路(lù )小跑着来到了沈瑶初的房间门口(kǒu ),她喘了喘气,小心翼翼(yì )地推开门。
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她,她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苏晓轻车熟路地准备进卧室里找沈瑶初,路(lù )过厨房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yī )个女人的声音,似乎是在打(dǎ )电话。
“禹川少爷,我都按照您(nín )的话劝太(tài )太了,太太也已经为了孩(hái )子们吃饭了,您能不能就别(bié )让我(wǒ )离开(kāi )高家了?”
闻言(yán ),苏晓又(yòu )开始心疼起来。
看来沈瑶初最近为(wéi )了(le )软(ruǎn )禁(jìn )的事情,用绝食的方法来对抗高(gāo )禹川……
苏(sū )晓皱(zhòu )着脸,推开了沈瑶初(chū )卧室的门。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沈(shěn )瑶初回头,正见着苏(sū )晓像一只(zhī )小猫一样,灵活地钻了进来,冲到了她怀里。
苏晓的身体暖暖的,熨贴(tiē )在沈瑶初冰凉的皮肤上。
沈瑶初鼻尖微酸:“晓晓,你不是说今天要回(huí )国吗?”
“我才(cái )不回(huí )!”苏晓吸了吸鼻子,说着又要哭出来:“我想陪你,瑶初。”
沈瑶初眨了眨眼(yǎn ):“谢谢你晓晓。”
“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不(bú )好?”苏晓轻轻抚了抚沈瑶初的后背:“连高禹川都知道,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好(hǎo )好吃(chī )饭(fàn )呀!”
沈瑶初愣了愣:“高禹川?”
“是啊,在厨房那个是做饭阿姨吧?她说是按照高禹川的话劝你的……”
苏晓(xiǎo )后面的话(huà ),沈瑶初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原来高(gāo )禹川,最知道她的软肋在哪了。
第431章 你的两个孩子,在我手(shǒu )上。
见沈瑶初出神,苏晓挥着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瑶初,瑶初?”
沈瑶初这才回神(shén ):“嗯?”
“想什么(me )呢?”苏晓握着沈瑶初(chū )的手,握了又捏:“现在这个情况,你打算(suàn )怎么办?”
沈瑶初敛(liǎn )了敛眸:“不知道,我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做不了任何打算。”
她现在犹如困兽,被困在加州的庄园里,做不了任何(hé )事情。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等到高禹川大发(fā )善心的那一天。
她无比想要放弃,可她的两个孩子,还在鹿港等(děng )着她。
想到BoBo和CiCi那稚嫩可爱的小脸(liǎn ),沈瑶初的心情复杂极了。
苏晓皱着眉(méi ),心疼地看着(zhe )沈瑶初:“瑶初,我有什么可以帮(bāng )你的吗?我找我们院长请了三天假,我可以留在加州。”
沈瑶初(chū )感激地看着苏晓:“如果有,我一(yī )定会开口。”
苏晓抿了抿唇,开口问她(tā ):“那瑶初,那(nà )天你去高(gāo )禹山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找遍(biàn )了好几个房间,什么都没(méi )有,后来刚进卧室,高禹山就回来了了。”沈瑶初有些可惜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找到证据,后来我就根本没有机会去找了。”
“高禹山发现了?”
“嗯(èn ),他应该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沈瑶初眼里透着绝望:“如果我再不想办法去找,等到他狠心把那些证据都毁掉,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个世界上知道两个孩子是高禹川的,除了她和高禹山,就只有那些被高禹山处理过的医生护士,都是无法开口(kǒu )替沈瑶初(chū )证明的。
所以能“开口”的(de ),就只有孩子们被篡改以前的出生证明。
苏晓:“那个别墅里,是(shì )要(yào )怎么进去?密码可以吗?”
沈(shěn )瑶初不解地看着苏晓:“你问这个做什么?”
“要(yào )不然,你缠着高禹山和那个管家,我进去帮你找?”
“……”
*****
————
夜晚的房间笼罩在(zài )一片昏暗之中,仿佛被无(wú )尽的(de )黑暗所吞噬。
微弱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使房间的角落和缝隙都染上了一抹神秘(mì )的暗影。
整个房间充满了(le )寂静,只有时而的风声,打破这静谧的黑暗。
沈瑶初(chū )躺在(zài )床上,背对着门口,蜷缩着身子。
在昏暗的光线下(xià ),沈瑶初被包裹在黑暗中,模糊可见。整个房间里,昏(hūn )暗得(dé )压抑。
门口突然传来开(kāi )门的声音,沈瑶初身子一僵,将眼睛闭紧,神经紧绷听着门口传来的窸窣声音。
昏暗的房间被投进房门的那一束光给撕破,那束光正好落在沈瑶初身上,勾勒着她腰肢的曲线。
身后的床铺微微(wēi )塌陷,一具火热的身体代替了黑暗,包裹住了她。
沈(shěn )瑶初冰凉的肌肤,瞬间被他渡过来的热度给温暖。
“又不乖了?”高(gāo )禹川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ěr )边传来:“你在装睡。”
高禹(yǔ )川低头,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吻(wěn ),手臂用了用力,将她(tā )整个人揽进怀(huái )里,抱紧。
沈瑶初索性睁开了眼,却并不看他:“我只是刚被你吵醒了。”
呼吸之(zhī )间,沈瑶初温热的鼻息喷洒到高禹川胸口,那酥痒的感觉撩拨着高禹川的(de )心。
他骨节分(fèn )明的大手,掌住她的后颈,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既然已经被吵醒了,不如……”
他舌尖轻挑,代替了接下来的言语。
沈瑶初被动仰头配合他的吻,理智告诉她,她只能继续配合下去,可(kě )她的身体却在不断地抗拒着。
她不断地向后退,高禹川就不断地往前进,两人拉扯着,高禹(yǔ )川却总是占了上风。
“不愿意?”
高禹川声音低沉(chén )冷冽,像是一阵寒冽的风,拂过她的心脏。
沈瑶初敛了敛(liǎn )眸,摇了摇头:“没有。”
尽管她声音平静而轻悄,高禹川却仍然从她的话中(zhōng )感觉到了她的不情不愿。
“我知道你在抗拒我,但这是你自找的。”高禹川眸底微暗。
他无(wú )数次地想起沈瑶初和高禹山的一切,都心如刀绞。
她是他的女人,心却被从小不如他的高禹山占据(jù ),甚至还给高禹山生了两个孩子(zǐ )。
他已经答应她,放(fàng )下过去的一切,把BoBo和CiCi当做他亲生的孩子。
可(kě )她却一次又一次,不顾他的想法,和高禹山见面,甚至……
他根本不敢想象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怕自己会失控。
沈瑶初感受到他周(zhōu )身的温度骤降,下意识背脊僵直,慌乱起来(lái )。
她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jǐ )冷静一些(xiē ):“不管你提起多少次,我还是那句话。高禹川,我没有对不起你过。”
卧室门还开着,外面有隐隐的灯光投射(shè )进来。沈瑶初从高禹川眼中看(kàn )到了轻蔑,她知道,他仍是不信他的。
此刻的沈瑶初声音已经有微微的哽咽了:“你不信(xìn )我,是你的事。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不(bú )会改口的。”
“既然你没有对不起我,那为什么这么抗拒我?嗯?”高禹川再次逼近她:“你的身体在抗拒我,那高禹山(shān )呢?你也会这样(yàng )抗拒高禹山?”
“还是……”高禹川顿了顿,温暖的(de )手掌捏住沈瑶初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你更喜欢他的触碰?”
“我没有!”沈瑶初气极,胸口上下起伏。
她偏了偏头,想要脱离高禹川的控制,却根本无济于事。
见她挣扎,高禹川沉沉地笑了两声,眸光透着运(yùn )筹帷幄的笑意:“我还(hái )以为你愿意吃饭,是愿意听话的意思,所以才让苏晓过来陪你聊聊天散散(sàn )心。”
沈瑶初怔了怔,试图从高禹川(chuān )的话里找到蛛丝马(mǎ )迹,她忽然抬头看他:“所以,李姐说的那些话,你也是故意让苏晓听到的?”
“不然?”高禹川粗粝的指尖在沈瑶初白皙细嫩的下巴上轻轻摩挲:“你真当李姐的嘴那么松,那么容易被苏晓偷听了去?”
“……”沈瑶初面露惊愕,瞳孔微缩:“为什么?!”
高禹川凝眸看着沈瑶初,蓦地勾唇,露出(chū )一抹残忍的笑意。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的两个孩子,在我手上。”
“……”
第432章 “如果我(wǒ )不能生孩子了呢?”
尽管沈瑶初早就已经知道高(gāo )禹(yǔ )川要以孩(hái )子威胁她,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她仍是止不住地(dì )轻颤。
她白皙的脸颊上升起了一抹红,双眸里闪烁着不满和恼怒的光(guāng )芒。
沈瑶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使她的胸脯微微起伏,而每一次呼气(qì )都带(dài )着一(yī )丝丝热气,仿佛一团火在她的身体内燃烧。
她嘴唇紧闭,努力地克制着自(zì )己的情绪。可(kě )不论她怎样深呼吸,眼底却仍(réng )然有流动着的泪光闪烁着。
高禹川不仅不信BoBo和CiCi是他的孩子,甚至毫不怜惜地利(lì )用他们,刺伤她。
“我的两个孩子……”沈瑶初笑了,唇边满是自嘲意味。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错的,扭曲的。可她(tā )又(yòu )能怎么办(bàn )?
还不如一开始,他为(wéi )了跟慕以安结婚将她送到国外,让她和BoBo、CiCi永远地生活在国外(wài ),不被打扰。
沈瑶(yáo )初心底本就不堪一击的心脏,此刻又被他一句话给击碎。
高禹川眸底幽黑,低头,齿尖轻轻噬咬她的锁骨。
疼(téng )痛再一次传来,很快便只剩下麻木。
那一块被蚊子咬过的地方,早已被高禹川的痕迹遮盖又遮盖,只剩下他唇齿的痕迹,触目惊心。
沈瑶初的身体苍白虚弱,像(xiàng )是轻轻一捏就碎了。
“高禹川。”沈瑶初的(de )声音缥缈:“为什么不可以放过我?”
闻言,高禹(yǔ )川吮吸的动作一顿,柔软的舌在那(nà )痕迹上轻轻扫过,湿(shī )软黏腻,却根本(běn )无法安抚(fǔ )她的痛感:“因为我说过,你是我的。”
沈瑶初绝望地闭了闭眼,她知道,高禹川的意思是……
他永远也不可能放过她。
沈瑶初喏喏道:“知(zhī )道了。”
高禹川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我也说过,只要你再(zài )也不跟高禹山见面,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jiù )买什么,想(xiǎng )跟谁联系就跟谁联系。”
他顿了顿:“除了(le )高禹山。”
“就这一个要求(qiú ),很好做到。”高禹川大掌轻抚(fǔ )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做到了,我们以后就还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弥补当初的遗憾。”
说话之间,沈瑶初甚至能(néng )够感觉到他胸腔传来的震动(dòng ),酸痒酥麻。
“BoBo和CiCi,我也会如我所言,做到(dào )视如(rú )己出。”
沈瑶初眨了(le )眨眼,突然出声问他:“如果我不能(néng )生孩子(zǐ )了呢?”
高禹川身子一僵,半晌都没有(yǒu )回应。
正当沈瑶初心(xīn )下冷笑时,耳边却传来高禹川带着轻笑的声音。
“如果你不能生,你就不会(huì )吃避孕药了。”
沈瑶初自嘲(cháo )地勾了勾唇:“如果你那么介意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可以去跟别人生。”
“能生孩子(zǐ )的人满地都是,但是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沈瑶初。”
“……”
可沈瑶初想不明白,她不明白做高禹川孩子的母亲,有什么好处。
她双唇微动:“可我不敢……”
她本是无比想要证明BoBo和CiCi就是他的孩子,可他说,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tā )。
要是知道他是孩子的父亲,她是(shì )不是就(jiù )更没有机会带着孩子离开了?
沈瑶初只觉得本就混乱的事情,再次如一团乱麻搅和在一起,她根本没有办法理清楚。
这样的情况(kuàng )之(zhī )下,她不敢(gǎn )下任何决定。
高禹川:“不敢?”
“我害怕你,高禹川。”沈瑶初声音有些无力:“我不想永远待在你给的牢笼里。”
高禹川声音蓦然冷戾:“你不听话,那所谓牢笼,才会将你关上(shàng )。”
“你不怕我恨你吗?”沈瑶初声音微不可闻地颤抖着。
“怕,但我更怕你离开。”高禹川顿了顿:“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恨着我?”
“……”
是,她正在恨着他。
沈瑶初闭了闭眼,将脸埋进枕头,不再和他对话。
高禹川也不再强(qiáng )迫她,温暖的手掌不断地(dì )在她后背轻滑摩挲,似是(shì )安抚着她的情绪。
就在沈瑶初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耳边又传来了(le )他低沉的声音。
“恨就恨吧,只要你还在。”
*****
————
第二天一早,天(tiān )还未大亮,沈瑶初就被窸(xī )窣的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睛一看,高禹川已经洗漱好,穿着正式的西服,打算离开了。
沈瑶初缓缓起身(shēn ),“认命”了一般地拿起一旁的领带,要给高禹川系好。
拿起领带时,沈瑶初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脸颊微不可见地染上了些(xiē )许绯(fēi )红。
这是之前(qián )捆绑着她的手腕的那条领带。
高禹川(chuān )低头看了沈瑶初一眼,微勾唇角:“想起什么了?”
沈瑶初(chū )指尖正好触(chù )到他分明的喉结,碰触到他肌肤的瞬间,就像是碰到了燃烧着的火,烫得她缩了缩手。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今天很忙?”
“嗯,今天要大致敲定了。”
两人随口说着,像是普通的恩爱夫妻。可沈瑶初心里却如一潭死水。
“走了。”高禹川弯腰,在她唇上轻吻:“乖一点。”
“嗯。”
看着高禹川离开的背影,沈瑶初不(bú )禁想起昨天苏晓的话(huà )。
她咬了咬唇,略一思忖,拿起手机给苏晓打(dǎ )电话。
苏晓似乎早已经等在电话边,立即接了起来:“瑶初!情况怎么样?”
“晓晓,你说要帮我去拿,还算数吗?”
“当然!”
沈瑶(yáo )初想了想:“待会儿你直接去他的别墅,然后我给高禹山打电(diàn )话,让他出来(lái )。中(zhōng )途我再让他找管家送点东西,你就趁机进去。别墅进院子和进门的密码我都告诉你,你(nǐ )就直奔二楼主卧的杂物间里,把能用的东西全都先拿回来,我慢慢筛选。”
“没问题!”苏(sū )晓咽了咽口水:“我办事你放心。”
苏晓问她:“你能出来吗?”
“……我不知道。”沈瑶初(chū )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缓缓起身:“我试试。”
苏晓:“好。”
挂了电话,沈瑶初故作镇定,起身试着推门。
令人惊讶的是,房间(jiān )门竟然推开了!
她(tā )尝试着(zhe )走了出去,回头一看,比之(zhī )前数量还要多的保镖都跟在身后,却没有一个(gè )人过来拦她。
沈瑶初愣了愣,难道高禹川愿意放她出去了?
第433章 杂物间已经清空了
沈瑶初的惊讶没有超过半分(fèn )钟(zhōng ),身后却传来了李阿姨的声音。
李阿姨小跑着跟上了沈瑶初:“太太,您要去哪(nǎ )儿?”
沈瑶初脸色微变,掩饰住自己的惊慌和不自然:“我在庄园里散散步。”
李阿姨怀疑地看着沈瑶初:“那,要不要我陪陪您?”
“不用了。”沈瑶初定定地看着李阿姨(yí ):“是高禹川让你跟着我的?”
李阿姨:“也(yě )不是跟着……就是(shì )怕您需要伺候(hòu )!”
沈瑶初勾了勾唇,带着些许苦涩。
看来是她(tā )想多了,现在的高禹川,即使是愿意放(fàng )她走出那个房门,也绝对不会(huì )就此放过她。
加了(le )几倍数量的保镖,和紧跟在她身侧的(de )李阿姨,全方位地盯着她,让她做的事全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那你跟着吧。”
“太太,你想去哪里就去,我只(zhī )是跟着你,不会打扰你的!”
沈瑶初敛了敛眸,没答话。
她也在房间里被关了好几天,既然已经走出了房间,就在庄园里散散步。
天空湛蓝如(rú )洗,阳光明媚,全然看不出前几天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台风过境。
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林间(jiān )小道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漫步其中,仿佛置身(shēn )于一幅美丽的油画中。
沈瑶初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wéi )的新鲜空气。
陪着沈瑶初走了一会儿,李阿姨脸色有些不自然:“太太,您大概(gài )想在外面待多久?”
沈瑶初(chū )拧眉:“他还限制我的出门时间(jiān )?”
“不是不是!”李阿姨摆摆手,连忙解释道:“是因为高总走之前交待我了,让我赶紧把(bǎ )行李收拾出来……”
沈瑶(yáo )初一(yī )愣:“行李?今天要走?”
李阿姨点点头:“看高总的意思,好像是今天。说今天是大型会议,高氏这边的高层都在,把事(shì )情(qíng )大致(zhì )敲定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李阿姨说话之间有点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沈瑶初(chū )的眼神。
“知道了。”沈瑶初保持平静地说道:“我再散会儿步就回去,不会影响到你收拾行(háng )李。”
“好的好的!”
正这时,沈瑶初的手机响起,苏晓打来电话了。
沈瑶初接(jiē )起:“晓晓。”
“瑶初,怎么样?你联系上高禹山了吗?我拿到地址和密码就已经在往别墅赶了!”
“抱(bào )歉。”沈瑶初有些无奈,可在李阿姨的视线之下,她(tā )不能明说:“我现在还没法联系(xì )。”
“啊?怎么了?高禹川还是不让你出门?”
沈(shěn )瑶初想了想,对李阿姨(yí )说:“李姐,我在这里的长凳上坐一会儿,你帮我去拿一下水。”
“好的好的。”李阿姨嘴上应着,眼神却(què )在左右寻找。
直到她看(kàn )到远处的那些保镖,才放心小跑着回房间里去给沈瑶初拿水。
趁着李阿姨(yí )离开的(de )时间,沈瑶初赶紧交代苏(sū )晓:“晓晓,高禹川这边派人盯着我,我没法联系高禹山。”
“啊?那怎么(me )办?”
“别着急!”沈瑶初警惕地看着李阿(ā )姨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说道:“我听李阿姨说今天高氏高层都会去,不出意外,高禹山应该也会去。”
“那太好了!”苏晓顿了(le )顿,又担忧地问道:“可是,如果你不联系高禹山,那家里的管家会放我进去吗?”
沈瑶初咬了咬牙:“你试试,晓(xiǎo )晓,你直(zhí )说你是Jessica的好朋(péng )友,替她过来找点东西,然后给我打电话,我来跟他说。”
“他不会报告给高禹山吗?”
“赌一把。”沈瑶初并不确定能不能(néng )办到,眼底却透着坚定:“赌(dǔ )高禹山在参加会(huì )议,没法接电话。”
“这……”苏晓有些迟(chí )疑:“要是被发现,会不会打草(cǎo )惊蛇?”
“早就已经打草(cǎo )惊蛇了,我上次去别墅,高禹山肯定知道我的意图。”沈(shěn )瑶初有些着急:“没有办法了,今天高禹川就要带着我回鹿港,一旦回去,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在别墅里找证据了……”
沈瑶初的声音透着绝望,通过电话声,伴着“滋滋”的电流声,传入苏晓耳朵里。
“好,你别担心,我试试看!”
沈瑶初的声音微微哽咽(yān ):“谢谢,晓晓。”
“……”
*****
————
挂了电话不久,苏晓就已经到达了(le )目的地。
别墅(shù )两旁高树林立,景色迷人。苏晓沿着小路走进别墅,浪漫与庄严的气(qì )质扑面而来。
她有(yǒu )些紧张,在衣角上蹭了蹭手心沁出的汗,站在(zài )院子门口按响了门铃。
很快,一位中年本地(dì )男人探出头来:“哪位?”
“你好!”苏晓笑着朝着男人挥了挥手:“我是Jessica的朋友。”
管家惊讶了:“太太的(de )朋友?!您是来找太太的吗?抱歉,她……”
“我是来替她拿(ná )东西的。”苏晓从手机里找出她和沈瑶初的合照,拿给管家看:“你看(kàn ),这是我们的合影,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给她打电话证明。”
“您要替她拿东(dōng )西?”管家想了想:“哦!明(míng )白了,那(nà )您先进来。”
管家就这样(yàng )放她进去,反而让苏晓有些惊讶不解。
跟着管家一路走到房子里,处处都充(chōng )满着孩子的气息。院子里晒洗着孩子们的玩具(jù ),客厅各(gè )个地方也都是孩子们的书本、画笔……
苏晓心下微动,很难想象,沈瑶初竟然带着(zhe )两个孩子,和高禹山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管家径直带着苏晓上楼,一边上楼一边解释道:“太太的东西都在主卧,我也都收拾到了一起,您看要(yào )什么就直接找。”
苏晓:“收拾到了一起?”
“是,高先(xiān )生前两天跟我说,让我把太太和孩子们的东(dōng )西分成两份打包(bāo )好,寄回鹿港。”管家随口问道:“不知高先生是不是要和太太孩子一起定居到鹿港。”
管家的(de )声音里带着些许落(luò )寞:“那加州别墅,可能(néng )就由我一个人守着(zhe )了。”
走进主卧,地上已经放了好几个(gè )大箱子,苏晓清点了(le )一下,都是一些相册和一些贵重(chóng )物品,却没有孩子们出生的文件。
苏晓笑了笑:“我去里面杂物间再找找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杂物间?”管家疑惑:“杂物间已(yǐ )经清空了,里面什么都没了。”
苏晓愣住:“……”
第434章 爸爸
飞机穿过云层,周围的景色逐渐展现。
宽广的天空,一望无际,深邃而神秘。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芒,使得云层看上去像一(yī )幅巨大的白色画布,点缀着(zhe )金色的光斑。
透过窗户,阳光斜照在机舱内,映照在沈瑶初的脸上。
沈瑶初戴着黑色的真丝眼罩,早(zǎo )已被洇湿。
飞机继续飞行,景色也在不(bú )断地变化,沈瑶初却根本无心去看。
这次回(huí )国(guó ),高禹川很(hěn )“贴心”地也买了苏晓的机票。
上飞机前,趁着高禹川去电话处理工作上的事,苏(sū )晓极其简短地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tā )。
“高禹山早就知道你会再去,所(suǒ )以管家在听到我说,我替你拿东西就立(lì )马放我进去的。”苏晓双眸(móu )微红,心疼地看着沈瑶初:“你说的没错,高(gāo )禹山把所有的证据全都给处理掉了。杂物间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沈瑶初愣在原地。
苏晓继续说道:“我把他打包好的东西全都给你寄回来了,又仔细找了好多地方,没什么东西了。”
苏晓话(huà )音刚落,高禹川就结束了工作电话走了过来(lái )。
沈瑶初拼命隐忍情绪,一直到上了飞机,戴上眼罩,她的眼泪才敢从眼眶里涌出来。
高禹山做事果然缜密,不留给她任何补救的余地。
高禹川偏头,见沈瑶初靠在椅(yǐ )背上,像是睡着(zhe )的模(mó )样,身子却细微地颤抖着。
他(tā )拧了(le )拧眉:“怎么了?”
沈瑶初没说话,继续装(zhuāng )睡,高禹川也没(méi )再多问。
……
太阳刚好落在机场的(de )边际,一道金光照亮了跑道。
飞机开始(shǐ )缓缓下滑,在落日的余晖中划过天际,落在跑道上,缓缓停稳(wěn )。
沈瑶初摘下眼罩,面色已一片平静,透过窗户向外望,远处的机场大楼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宏伟。
可沈瑶初却(què )只觉得那夕阳刺眼。
司机送走了苏晓,沈瑶初跟着高禹川回家。
沈(shěn )瑶初看了眼时间,正(zhèng )好是BoBo和CiCi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她换了身衣服,正要往外走,身后却传来高禹川的(de )声音:“你要去哪儿?”
沈瑶初角度一顿,回过头来看(kàn )他:“我想去接孩子,离开这么久,他们应该想我了。”
沈瑶初有些(xiē )紧张,怕回到鹿港,高禹川更要软(ruǎn )禁她,不让她出门。
谁知高禹川只是挑(tiāo )了挑眉,挽了挽袖口,起身:“我陪你去。”
沈瑶初一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说,我陪你去。”高禹川阔步走到沈瑶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不愿意?”
沈瑶初被他(tā )视线里的温度灼(zhuó )烧,她下意识偏了偏头,避开他的眼神。
“没有(yǒu ),那就(jiù )一起去吧。”
高禹川点点头,跟在沈瑶初身后。
在(zài )柔和的黄昏中,两人并排走着。幼儿园步行就能走到,沈瑶初有(yǒu )些不自在(zài ),想要离他一步距离。
可高禹川却总会靠近她,肩膀也总是轻轻碰擦到她的。
沈瑶初抿了抿唇,又要往旁边撤开一(yī )步时,高禹川却有些恼了。
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膀,沉声问她:“就这(zhè )么不想碰到我?”
沈瑶初身子(zǐ )微僵:“这是去幼儿园(yuán )的路上,幼儿园都是小孩子……”
高禹川并不理会,仍是搂着她,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
沈瑶初想挣脱却又不敢,只能双手交握,难掩局促。
直(zhí )到高禹川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松开对她腰肢的(de )桎梏,转身去接电话,沈瑶初才终于松了口气。
……
高禹川面色沉沉地接起电话,对面是方助理。
“高总,加州那边合同出了点麻烦,需要您重新过目签字。”
方(fāng )助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高禹川拧了拧眉,面露不满:“谁的问题?”
“资方其中(zhōng )一(yī )个股东的问题(tí ),导致现(xiàn )在(zài )技术部分没法推进下去,不满的声音已(yǐ )经传出来了。”
“我的问题是,谁的问题。”高(gāo )禹川重复。
“是宋总的问题。”方助理道。
宋总。
高禹(yǔ )川面无表情,冷声道:“既然是宋总的问(wèn )题(tí ),就请宋总解决,关我何事?”
“……”方助理一听就知道不妙:“宋总已经以最快的方式进行更改(gǎi ),并且加大了投资,现在就缺您签字了……”
“不签。”高禹川冷笑一声:“等他来找我。”
“啊?”方助理(lǐ )不解:“您不是不想和他来往?”
“第一,问题在他,拖慢进度,就让他亲自来找我说明情况。第二,他来找我,我会请他把他那个身体里没骨头,总想找男人(rén )靠着的女儿管好。”高禹川顿了顿,一抬头,幼儿园已经开始放学了,他拧了拧眉,面色闪过不爽:“第三,他打扰我(wǒ )接孩子(zǐ )了。”
电话那头的方助理都懵了,看着只剩(shèng )“嘟嘟嘟”的声音的(de )手机,他一个头两个大。
高禹川说让宋总把总是黏着他的宋家女儿管住,这事他可以理解,毕竟高禹川近期深受折(shé )磨,甚至连在加州也没安宁过。
但打扰他接孩子这事儿……
方助理清了清嗓子:“那个,高总……”
此时,幼儿园门口已然热闹起来,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被家长们接出来,瞬间充满了活力。
眼见着沈瑶初已经准备(bèi )刷卡进去接孩子了,高禹川耐心消耗殆尽。
“你(nǐ )看着办。”高禹川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阔步走到沈(shěn )瑶(yáo )初身边,正好轮到BoBo和CiCi背着小书包放学出来。
两个孩子看到沈瑶初,惊喜得双眼发亮,双臂(bì )张开,大笑着奔向沈瑶初:“妈咪(mī )!!!”
看着孩(hái )子们扑到沈(shěn )瑶初怀里,对着沈瑶初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高禹川冷硬的双眸,也染上了几分温度。
看着沈(shěn )瑶初跟孩子们亲昵的模样,高禹川面(miàn )部线条变得柔和了些。
“妈咪妈咪,我和哥哥都超(chāo )级超级超级超级想你!!”CiCi激动极了,一连说了好几个“超级”,抱着沈瑶初的脖子不肯松手。
BoBo重重地点(diǎn )点头:“妈咪,Ci宝长大了,这次你不在家,她也还是很乖。”
“妈咪也超级超级(jí )想你们!”沈瑶初的声音(yīn )微微颤抖,似是带着些许哭腔。
这时(shí ),CiCi忽然(rán )从沈瑶初的脖子(zǐ )边伸出小脑袋,看到了高禹川。
“哇!”CiCi松开抱着沈瑶初的手(shǒu ),蹦蹦(bèng )跳跳着过去,抱住了高禹(yǔ )川的(de )长腿:“你也回来了!”
CiCi甜甜一笑:“爸爸。”
高禹川一愣。
第435章 “沈瑶初,给我生(shēng )个孩子。”
“爸爸”这两个字,落入高禹川耳中,格外不真实。
他看着面前天真烂漫的CiCi,一时间浑身僵直,竟不(bú )知该给予给回应了。
BoBo也吓了一跳,他伸出小手想要拽(zhuài )一拽CiCi的衣角,提醒她这样叫不合适。
可高禹川自个高大,肩宽(kuān )体阔,投下(xià )的阴影将他们俩都罩住了,BoBo哪里敢提?
正当BoBo纠结时,CiCi突然撇了撇嘴,看着高禹川轻声嘟囔:“你上次说,以(yǐ )后你就是我们的爸爸,结果我喊你爸爸你又不答应。”
CiCi的话语里带着委屈,大眼睛忽闪忽闪(shǎn )地眨,不情不愿地松开高禹川的腿。
正当她转身要回到沈瑶初身(shēn )边(biān )时,高禹川却忽然弯下腰把CiCi给抱了起来。
CiCi因为忽(hū )然升(shēng )高的高度(dù )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了高禹川的脖子。
高禹川喉结(jié )上下轻滑,轻声说道:“答应。”
CiCi笑眯眯地用自己柔嫩的小脸蹭了蹭高禹川的脸,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感受着怀(huái )里这个小小的柔软身体,散发(fā )着孩童(tóng )特有的奶香味,高禹川明显有些紧张。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CiCi认错了人。
可CiCi的反应,明显是认出了他就是高禹川。
被小孩子叫“爸爸”的奇妙感受,充斥着高禹川的内心,竟然让他(tā )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情绪,连带着心脏的跳动频率都加(jiā )快了。
高禹川低头一看,BoBo正仰着小脸看他。
BoBo的表(biǎo )情还是一(yī )如既往的平静,他一瞬不移地盯着高禹川和他怀里的CiCi,眼底又透着一丝羡慕。
高禹川勾(gōu )了勾唇,弯腰把BoBo也抱了起来。
他睨了BoBo一眼:“你怎么不叫?”
BoBo:“……”
高禹川勾了勾唇,没有多说,抱着两个孩子阔步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le )两步,高禹(yǔ )川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沈瑶初。
沈瑶初的脸上充满了惊愕和不可思议,她眉毛挑起(qǐ ),杏眼瞪圆,莹润的双唇也微微张开着。
高禹川挑了挑眉:“怎么?你也得抱着(zhe )回家。”
“……”沈瑶初有些无奈,只能迈步跟上。
看着高禹川抱着两个孩子,又想起刚刚CiCi出其不意叫高禹川“爸爸”,沈瑶初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如果高禹川能信(xìn )两个孩子真的是(shì )他的……
“妈咪,快走呀(ya )!!跟上,你掉队啦!”
CiCi清脆的声音打断了(le )沈瑶(yáo )初的思绪。
沈瑶初整理了(le )心情:“来了。”
……
夕阳(yáng )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深橙(chéng )色,就像一个巨大的橙子被挤压后释放(fàng )出的果汁,洒满了整个天空。太阳就像一个巨大的热气球,缓缓地(dì )飘向远方,逐渐变得模糊。
回家路程并不(bú )远,但似乎又很漫长。
高禹(yǔ )川紧紧地抱着BoBo和CiCi,两个孩子(zǐ )在他怀里欢快地笑着,小手(shǒu )挥舞(wǔ )着,仿佛在跟天空中的太阳玩耍。
沈瑶初走在他们身侧,隐隐地,她竟然有些享受这(zhè )温馨的时刻了。
夕阳下,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
BoBo和CiCi兴奋(fèn )地讲述起他们在学校里的事情。
“沫沫今天来又哭了,坐在旁边哭,老师哄也哄不好。”CiCi得意地笑笑:“像我跟哥哥就很坚强,上幼儿园从来没有哭过的!”
“是吗?”高禹川问:“从来都没有?”
“嗯嗯!”CiCi笑眯眯地说:“我和哥哥是讲道理的小孩子。”
“……”
BoBo和CiCi叽叽喳(zhā )喳地说着,等回到家门口时,夕阳已经慢慢沉下,只留下了一片金(jīn )色的余晖。
高禹川把孩子们抱进家里,李阿姨正好把晚餐端上了桌。
见高禹川抱着孩子去洗手,李阿姨眼底闪着欣慰的光。
“太太,禹川少爷对孩子们挺好的,您为了孩子和(hé )这个家,也要好好吃饭,注意身体。”
沈瑶(yáo )初怔(zhēng )了怔,点点头:“谢谢。”
*****
————
夜深了。
沈(shěn )瑶初哄睡了两个孩(hái )子,快(kuài )步穿过客厅,往卧室走去。
她想趁着高禹川还在(zài )书房工作,赶紧回卧室睡觉。
走回(huí )房间,会路过高禹川所待的书房。即使沈瑶初脚步和动作放得再(zài )轻,也还是(shì )惊动了高禹川。
沈(shěn )瑶初才刚走进房间,高禹川就跟着走了进来。
沈瑶初抬眸看他,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高禹川的表情,她也就没敢先开口。
高禹川走到她(tā )身边:“睡了?”
沈瑶初知道他说的是BoBo和CiCi:“嗯。”
“这么晚?”他抬腕看了眼表:“都转钟了。”
“是啊。”沈(shěn )瑶初有(yǒu )些无奈地说道:“今天他们俩太兴奋了,激动得嘴巴停不下(xià )来,一直不肯睡(shuì )觉。”
“然后呢?”
高禹川表(biǎo )情没变,可不(bú )知是不是沈瑶初眼花了看错,他唇角的弧度,柔和得不像高禹川。
沈瑶初随口道:“后来就被半武力镇压了,不然(rán )明天起不来,又要闹着不肯上学了(le )。”
高(gāo )禹川(chuān )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沈瑶初的头发:“辛(xīn )苦了。”
他(tā )的话让沈(shěn )瑶初一怔,这才察觉到两人的对话,似乎不像是他们现(xiàn )在的状态该说出的话。
反而,像一对正常的夫妻,聊着孩子之间有趣的事。
沈瑶初因为这突如其来、莫名温馨的气氛,一时间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你(nǐ )工作结束了(le )吗?”
“没有。”高禹川虽然(rán )这(zhè )样说着,却仍是解着自己衬衣的扣子。
沈瑶初不解:“那你这是要(yào )睡的意思?”
“嗯,不做工作了(le )。”他将衬衣脱下,扔到一旁的地上,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做点别的。”
“……”沈瑶初本来(lái )看着他,闻言赶紧(jǐn )别过了头,假装没有听懂沈瑶初的意思。
高禹川倾了倾身,一把将沈瑶初从床上拽起来,搂进自己怀里。
他翻了个身,两人的方位也换了,她跨坐着,几(jǐ )乎是瞬间就能感受到高禹川接下来的打算。
沈瑶初拧眉,抬手推他,可她的身体却紧紧(jǐn )被高禹川禁锢在怀中。
下一秒,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ěr )边传来。
“沈瑶初,给我生个孩子。”
第436章 “就(jiù )这么不愿意?”
“沈瑶初,给我生个孩子。”
高禹川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欲望的磁性,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沈瑶初没有回答,只是被迫承受着。
感受到高禹川带着欲望的气息,沈瑶初迷(mí )迷糊糊之间,回想起了睡(shuì )觉前BoBo和CiCi闲聊(liáo )时候的对话。
两个孩子正(zhèng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BoBo忽然开(kāi )口问她:“妈(mā )咪,爹地以后还会是我们的爹地吗?”
沈瑶初的瞌睡瞬间被吓醒,她愣了半晌,只能问(wèn )道:“Bo宝(bǎo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爹地了,我们现在住(zhù )的,是他的家,对吗?”
沈瑶初知道他说的“他”是指高禹(yǔ )川。她点点头,却没想好要怎么跟BoBo说:“是他家,你不喜欢他?”
“没有!”BoBo急切地回(huí )答:“我(wǒ )只是问问而已。他……其实也还可以。”
BoBo的表情仍是一如平常,可沈瑶初了解自己的孩子(zǐ ),她从他脸上看到了“羞涩”,这应该是喜欢高禹川的意思。
沈瑶初有些动容,难道这就是亲生父子之间的吸引力?
沈瑶初想了想:“Bo宝,你告诉妈咪。如果让你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见不到(dào )爹地,你会伤心吗?”
BoBo表情有些纠结,他字句斟酌:“会的。但是妈咪,我想跟你生活在一(yī )起。”
“会的,你会和(hé )妈咪生活在(zài )一起。”沈瑶初感动地摸了(le )摸BoBo的头:“妈咪一定会永远跟你和妹妹生活(huó )在一起。”
“那就(jiù )没关系,也许以后,我和妹妹就不会因为见不到爹地而伤心了吧。”BoBo眨了眨眼,抬头看(kàn )着沈瑶初:“那妈咪,你以后还会跟他生弟弟妹妹吗?”
“我不(bú )想,但……”沈瑶初诚实地说道:“妈咪没有办法(fǎ )保证。你会介意吗?”
BoBo问:“那(nà )弟弟或者妹妹,也会跟Ci宝一样(yàng )可爱吗?如果会,我应该不会介意,都是妈咪的宝贝。”
“……”
高禹川的吻落到沈瑶初的额头,又缓缓下移,到鼻尖,到眼尖。
然后尝到了她眼泪的微咸。
高(gāo )禹川停下动作,垂眸看她。
沈瑶初闭着眼,眼窝处有浅浅泪痕。
高禹川周身气息微沉:“就这么不(bú )愿意(yì )?”
沈瑶初说不出话,只是将头摇了又摇。
高禹川眉头紧蹙,终(zhōng )于抽身,躺到了沈瑶初身边。
沈瑶初起身,匆匆去了浴室里。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的背影,神色更为冷冽。他从床头抽出几(jǐ )张纸擦了擦,穿好睡(shuì )衣,去主卫冲了个澡。
回到书房,继续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冰冷文字,也比在沈瑶初那儿受气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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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
幼儿园里充满着欢声笑语,沈瑶初(chū )穿着(zhe )一身粉色的背带裙,打扮得更加贴近幼儿园的风格,来参加BoBo和CiCi的(de )家长开放日(rì )。
幼儿园里(lǐ )布置得五彩斑斓,处处(chù )洋(yáng )溢着童趣,沈瑶初走进去,和整个幼儿园(yuán )十分适配。
由于(yú )幼儿园向来都是老师将孩子们带到门口放学,沈瑶初还从未去过BoBo和CiCi的教室。
她左顾右盼,四处寻找着幼儿园里的标识,却仍是不小心走错了。
忽然,有孩子的哭声响起。
沈瑶初回头(tóu )一看,一个身(shēn )材高大的(de )男人不断尝试着去牵小女孩的手,那个小女孩却一边哭一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模样。
男人手足无措:“我的小祖宗,我都(dōu )给你带小汽车了,你还是不满(mǎn )意?”
“我不要!我不要小汽车!”小女孩哭着摇头,正好看(kàn )到沈瑶(yáo )初头上发着光的发箍,立马指着对男人说道:“我要发箍(gū )!我就要发箍!”
沈瑶初一怔,瞬间(jiān )就明白这两人之间的“纠纷”了。
今天的活动,老师说每个小朋友要带一件礼物,送给其他的小朋友。
看来是这(zhè )位爸爸带了小汽车,女儿却不喜欢,不想把这个当礼物送(sòng )人。
沈瑶初忍俊不禁,走到父女俩身边,把自己头上的发箍摘了下来。
她蹲到小女孩面(miàn )前,把发箍递给她:“你是(shì )想要这个?”
哭泣(qì )的小女孩渐渐停下了(le )哭声,不如对自己爸爸那么任性,见沈(shěn )瑶初过来,她只是怯生生点了点头,却并不伸(shēn )手拿。
“你喜欢,那我送给你好不好?”
小女孩有些怕生,虽(suī )说跟爸爸闹了矛盾,但还是躲到爸(bà )爸身后(hòu ),拽了拽男人的袖子:“我想要那个……”
男人一脸抱歉,对沈瑶初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没弄懂她喜欢什么。如果你愿意把发箍给她的话,我拿小汽车跟(gēn )你交换,可以吗?”
“当然,小汽(qì )车可贵多了。”沈瑶初笑了笑,对小女孩说道:“宝贝(bèi ),过(guò )来吧,既然你爸爸(bà )都(dōu )答应了,就可以收下了。来,我帮你戴上。”
“呃……”
男(nán )人正要说些什么,小女孩就冲到沈瑶初面前,朝着她伸去小脑袋:“谢谢!”
戴好发箍,沈瑶初贴心地用手机给她照了张照片,给她看:“好看吗?喜欢吗?”
“好看!喜欢!”小女孩(hái )高兴极了,蹦蹦跳跳地往教室里跑。
沈瑶初看着小女(nǚ )孩的背影笑了笑,她抬腕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离老师说的时间(jiān )已经没几分(fèn )钟了。
沈瑶(yáo )初礼貌地对着男人颔了(le )颔首,正要转身离开,脚下却不小心踩到一个小石块。
沈瑶初踉跄(qiāng )两(liǎng )步,男人赶紧(jǐn )过来扶她,谁(shuí )知自己也踩到了那块小石头,两人身子齐齐朝着旁边倒去。
男人身子往前一扑,沈瑶初那张洁净无瑕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
她皮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红润,双眸像两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发丝(sī )上的清香味充盈男人的(de )胸(xiōng )腔,他立即听到了自己的心脏不安分(fèn )跳(tiào )动的声音。
沈瑶初吓了一跳,伸手推开男人:“抱歉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沈瑶初匆匆离开的背影,齐修睿一时间有些出神。
没想到他小侄女的幼儿园里,还有这么好看的老师?!
齐修睿垂眸低笑(xiào ),应该早点帮他姐来带孩子的。
第437章 说(shuō )明她不在乎自己的丈夫?
沈瑶初到的时(shí )候,活动已经开始了。
她小(xiǎo )心(xīn )翼翼地走进教室,跟BoBo和CiCi挤了挤眼打招(zhāo )呼。
好在两个孩子也没(méi )有不高兴,甜甜地看着沈(shěn )瑶初笑了笑,又回头专注地听老(lǎo )师(shī )讲话了(le )。
时间过得很快,亲子活动(dòng )很快就进入了尾(wěi )声。
沈瑶初(chū )牵着BoBo和CiCi的手,来到老师身边,和大家一(yī )起拍照(zhào )留念。
老师回头看向沈瑶初,笑着说道:“BoBoCiCi妈妈您好,我们请来的摄影师觉得两个宝贝长得好看,今天的妆造(zào )也很可爱,想请两个孩子拍一组照片,您看时间上合适吗?”
“当然!”沈瑶初温柔微笑着回应:“很荣幸(xìng )。”
拍完集体(tǐ )合照,其他家长陆续带着孩子离开教室。
BoBo和CiCi被专业的摄影和老师引导着,开始拍摄(shè )起照片来。
沈瑶初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men )。
以前在加州的时候,沈瑶初带着BoBo和CiCi出门(mén ),也总是会有星探给她(tā )发名片,想让两个孩子去做小童星。
可对沈瑶初来说(shuō ),她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够健康快乐、毫无压力地长大。
即便如此,看到大家(jiā )喜欢他们俩,沈瑶初(chū )也仍是觉得高兴。
手机忽然响起,沈瑶初怕影响拍摄,赶紧走出教室接电话。
方助理公式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太太,您那边还有多久结束?”
沈瑶初秀眉微蹙,她回头,透过窗户看向教室里正(zhèng )在拍照的BoBo和CiCi:“现在正在拍照,可能还需要一会儿,但我无法告知你确切的时间。”
“好的,那我转告高总。”方助理听出了沈瑶初(chū )的不满,解释道:“高总(zǒng )现在(zài )被一个合作伙伴缠住,暂(zàn )时没有办法脱身,可能会比较晚结束,所以让我安排一下您的行程。”
沈瑶初心下冷笑,高禹川(chuān )此番让方助理给她打电话(huà ),并不是因为他晚结束,而(ér )是因为她晚结束(shù )了。
幼儿园里保镖没法进来,只能等在门口。
一定是看到其他家长(zhǎng )和孩子已经离园回家,沈瑶初和两个孩(hái )子却迟迟没有出现,保镖怕出岔子,报告给了高禹川。
他只是让方助理来以安排行程的方式,来掌控她和孩子(zǐ )的行踪。
“不(bú )用,他忙他自己的就好。”沈瑶初抿了抿唇(chún ),声音中不免带着些许冷意:“接到孩(hái )子我(wǒ )就会回去的。”
方助理顿了顿:“太太,高总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沈瑶初重复道:“孩子这(zhè )边结束了(le ),我就带着他们回家,不会多(duō )耽误的。”
说完(wán ),沈瑶初不再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余光里,沈瑶初隐约看到一个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她正要偏头去看,却见着(zhe )BoBo和(hé )CiCi牵着手笑眯眯地朝着教室门外跑过来。
沈瑶初注意(yì )力(lì )被吸引到(dào )孩子身上,赶紧迎(yíng )了过去。
BoBo和CiCi跑出教室,看(kàn )到沈瑶初,扑了过来:“妈咪妈咪!我们拍完了哦!!”
沈(shěn )瑶初立即扬起笑容,蹲下来抱着(zhe )BoBo和CiCi:“怎么样?拍得(dé )好看吗?”
“当然!老师夸我和哥哥了!”CiCi骄傲地昂着小脑袋。
BoBo:“刚刚摄影师叔叔,问我们怎么长得一样,还都这么好看。我告诉他,因为我妈咪很好看,所以我们双胞胎也都长得很好看。”
沈瑶初看着这(zhè )两个几乎和高禹川是一个模子里刻下来的两个孩子,有些无奈:“是因为(wéi )妈咪好看(kàn )?”
BoBo、CiCi同时:“当然!”
沈(shěn )瑶初笑了:“妈咪也这样觉得。”
……
牵着小外甥女的齐修睿(ruì )停下了脚步。
看着(zhe )两个长相漂亮的小孩子,叫着“妈咪(mī )”扑到女人的怀里,齐修睿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荒唐了。
刚刚匆匆那一面,她替他解决了牵着的这个难缠小祖宗,让他连参加活动时都有些心不(bú )在焉。
还以为她是幼儿园的老师,结束了班级的活动,齐修睿就立即拉着外(wài )甥女,一个一个班找。
齐修睿有些尴尬:“沫沫,看来你没骗(piàn )我。”
“我就说她不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我都(dōu )没(méi )有见过。”沫沫摸着自(zì )己头顶舍不得当礼物送人的发箍:“那舅舅,要走吗?”
齐修睿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看两个孩子的眼中,温柔都(dōu )快要溢出来了,只好点点头:“走吧,送你回你妈妈那儿。”
“不。”沫沫摇摇头:“我要去充气堡。”
“……”齐修睿兴致不高,却知(zhī )道不答应这祖宗又要大闹一通,只好(hǎo )答应了:“那你答应我,玩一个小时立即回家。不然我告状,找你妈来揍你。”
“OK!”沫沫比了个“OK”的(de )手势,开开心心地牵着齐修睿走了。
全然不顾她舅舅此刻黯淡无光的表情。
*****
————
高禹川结束了工作,面色黑沉地走了出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副头疼的样子。
方助理迎了上来:“高总,宋总那边的合同,其实已经解决了。”
“我知道。”高禹川冷声道:“他是为了他女儿来的。”
方助理一愣,尴尬笑笑:“那宋总(zǒng )真是爱女心(xīn )切……”
要知道,一个(gè )处于弱势的集(jí )团,敢为了女儿烦高禹川这么久,是需要勇气的。
高禹川冷哼(hēng )一声:“难缠。”
突(tū )然,高禹川脚下一顿,回头看方助理(lǐ ):“她怎么说?”
方助理立即意识到,高禹川说的是他刚刚安排自己给沈(shěn )瑶初打的那个电话。
方助理:“太太什么都没说。”
高禹川表情微(wēi )变,却(què )没说话。
……
车里,高禹川抬腕看了眼腕上那(nà )只价格不菲的表,表(biǎo )情(qíng )变得更加沉冷。
方助理几次从车内后视镜里看(kàn )高禹川(chuān )的表情,欲言又止。
尽管高禹川一直在隐忍,但是他的失落与(yǔ )不满,方助理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车厢里气氛沉沉。
就在车子缓缓停在一(yī )个红灯前面时,高禹川突然开了口。
“如果一个女人一点都不在意丈夫几点回家,是不是说(shuō )明她不在乎自己的丈夫?”
本来在平(píng )稳刹停的车,忽然重重一刹,停了下来。
方助理在(zài )震惊之中,身(shēn )体前倾,他清了清嗓(sǎng )子:“老板你这就矫情了。她太在意了,你得(dé )觉得她烦人(rén ),她不(bú )在乎,你也不行,你到底希望她怎(zěn )么(me )做?”
“……”
第438章 因为我太太,是一名外(wài )科医(yī )生(shēng )
齐修睿把沫沫送(sòng )进充气堡,手里摆弄着沈瑶初换给她的发箍。
他轻柔地抚摸着发箍上的绒毛,脑子里不断(duàn )闪过近距离看她时那双微亮的眸子。
她明明(míng )看起来那样年轻(qīng )美丽,怎么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齐修睿眼底难掩失落,她(tā )的丈夫,一定将她保护得很好吧?
正这时,手机响起,齐修睿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没太在意,接了起来:“您好,哪位?”
“学长,是我。”
齐修睿浓眉瞬间拧紧:“高亦微?”
“是我,没想到你一(yī )下子就听出我的声音了!”高亦微声音带着惊喜:“我从加州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嘛!”
“不必了。”齐修睿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有什么事电话里说。”
“人家就是有点想你了嘛……”高亦微的声音(yīn )甜得发腻,她娇嗔道:“还电话(huà )里说呢!你都把我电话和社交软件全都拉黑了,要不是我换了号码,怎么联系得上你!”
齐修睿强忍不适:“既然你知道,何必还要再联系我。”
“如(rú )果一个女人不再联系自己心爱的男(nán )人,要么是因(yīn )为彻底放下,要么是因为彻底死(sǐ )心……”
向来绅士儒雅的齐修睿,终于不耐地直接将电话挂断,顺手把这个(gè )号(hào )码也拖进了黑(hēi )名单里。
他从未见过和高亦微这样烦人的女人。
看着手里的发箍,齐修睿的脸色稍稍柔和些,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看来是他运气不好,来晚了。
……
手(shǒu )机那头忽然挂断,只剩“嘟嘟嘟(dū )”的声音。
高亦微脸色(sè )一变,却在感受到无数个八卦的视线后,假装对面还没挂断一般,继续对着(zhe )机械电(diàn )子音说道:“这(zhè )不是你马上要过生日了吗?想提前打探一下你的喜好。”
“什么都行?看来只要是我送的,你都喜欢。”高亦微演着戏:“那就过几天再见啦学长!”
高亦微挂掉电话,面露得意,对着面前那些小姐妹说道:“齐学长说,只要我送的礼物他都喜欢。”
“真的假的?”其中一(yī )个女人说道:“你不是说他把你电话和社交软件都拉黑了吗?”
“是啊,就我去加州的时候拉黑的(de )。”高亦(yì )微抿唇(chún )笑道:“他估计是气我要回加州,怕我永远都不回鹿港了。”
“哦~原来如此(cǐ )啊~”几人互相交换着眼神,都在(zài )憋着笑:“那看来齐学长(zhǎng )真能被你拿下?”
高亦微:“当然了!他这种家世好、长(zhǎng )得帅的男人,眼光最好了。他的家族地位,决定了他只能娶我这样的千金小姐,明白(bái )吗?”
她看了(le )眼时间,急匆匆起身:“我得去给他(tā )选礼物了,姐妹(mèi )们(men ),我们下次再约!”
眼见着高亦微匆匆起身,离开了包厢,几个(gè )一直憋笑的女人都同时笑出了声。
刚刚(gāng )故意(yì )揶揄高亦微的那个女人更是笑得夸(kuā )张,前仰后合地说道:“哎哟,这高亦微真是能把我眼泪都给笑出来,这个齐学长我也认识,他最讨厌高亦微了,一直躲着她呢。”
“我知道啊(ā ),我都亲眼见到这男的把高亦微拒(jù )绝好几次了。她可(kě )真是能(néng )够自我重建啊,居然能觉得自己能拿下(xià )他!”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正笑着,包厢门忽然又被打开了。
高(gāo )亦微不满地瞪了几人一眼,走进来拿了桌上忘掉的手机,不服气地说道:“你们别不信,齐学长生日宴马上(shàng )到了。齐家邀请了不少名媛,我也在邀请(qǐng )行列之内。等着看吧(ba ),我一定会在他生日宴这天,搞定他!”
几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再笑得那么猖狂了:“行行行,那我们等着看你搞定他。”
“……”
*****
————
在雅致的中式包厢里(lǐ ),高禹川与胡院长相对而坐。
包(bāo )厢的装饰古朴而典雅,精美的木雕和丝绸窗帘透露出沉稳而高雅的气息。
高禹川身穿一件深色的商务西装,领口处是一丝(sī )不苟的整洁。
高禹川面部线条分明,那双深邃的眸子透(tòu )着沉稳,举止间流露出(chū )从容与自信。
饶是第一次与他接触的胡院长,也不得不有些佩服这位年纪并不太大的高总裁。
胡院长有条(tiáo )不紊地谈着自己对(duì )新医院的畅想,他的手指轻轻(qīng )敲着桌面,似乎在强调他的话语(yǔ )。
“高总,我知道高氏集团财力雄厚,但毕竟在医疗方面也是刚涉足不久,还需要我们这些专业(yè )人士的支撑。”
“当然。”高禹川听得认真,点(diǎn )点头,表达着(zhe )对胡院长的认同:“您在行业内的地位与实力,正是我们高氏集团所看重的。不然我也不至于推了那么多国内外的专家,主动找了您(nín )。”
胡院长笑了笑,高禹川的话让他(tā )很(hěn )受用。
他偏了偏头,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色如诗如画,一看就是高禹川专门选的地方。
高禹(yǔ )川替胡院长斟茶:“现在我们这边科研项目的(de )投资和医疗团队已经基本成型了,项目策划书和人员配置您也都看了,相信这个水平的团队,国内应该不多,我相信您也是愿意合作的。”
胡院长默认地笑了笑:“我这边是有个小团队,也有不少熟(shú )识的医生,但肯定是不够的,需要(yào )继续招聘好的医生。”
高禹川勾了勾(gōu )唇,他知道,胡院长(zhǎng )既然在还没听到薪资水平的情况下说出了这个话,那就基本是因为看上了团队,让高禹川对整个项目都更有把(bǎ )握了。
胡院(yuàn )长一直以来都想建立真正的“外科中心”,以前他供(gòng )职的医院位于高速出(chū )口,常年接待轻重伤病人,外科医生人手的不足,是他的痛点。眼前的年轻总裁居然会支持他花这样的钱打造(zào )并不是那(nà )么赚钱的外科中心,他很感动,也很好奇。
“高总(zǒng )怎(zěn )么会突然想要投(tóu )资医院?”胡院长说(shuō )完又怕他误会,立刻找补道:“据我所知,高氏集团是航天产业的巨头。”
高禹(yǔ )川笑笑,细瘦有力(lì )的手指(zhǐ )自然交叠:“说实话,我对医(yī )院的概(gài )念,大概也就仅止于公司的医鉴中心(xīn )。”
“那您怎么……”
高禹川抬眸,看向前方,眼神有些温柔:“因为我太太,是一名外科医生。”
第439章 “您一定很爱您太太(tài )。”
胡院长是业内圣手,这个级别的教授,平日不是在手术就是在讲课,仅剩的时间也都是在医学论坛,对于豪门八卦,他(tā )一无所(suǒ )知。
高禹川的话让他有些惊讶。
“没想到高总会……娶一个(gè )女医生。”
言下之意,以高禹川的配置,他(tā )似乎(hū )应该娶一个名媛明(míng )星或者大小姐。外科医生……似乎是有些(xiē )不搭。
高禹川嘴唇微抿:“她以前是外科医生,后来(lái )跟了我,放弃了事业。”
“那确实可惜。”胡院长发自内心地说:“我们培(péi )养一个外(wài )科医生太难啦,都回去(qù )结婚生孩子,多可惜啊。”
胡院长真实的痛(tòng )心触动了高(gāo )禹川,他脑子里闪(shǎn )过洛宁暄的话。沈瑶(yáo )初现在生活和(hé )心理状况不算正常,他再把她软禁起来,只会加重他们之间的矛盾。
高禹川想起上次沈瑶初在参加论坛会(huì )议时,整个人像是发光一般耀眼,他知道,她还是渴望有自己的事业。
是时候给沈瑶(yáo )初自由了。
如果工作(zuò )能够让她忙起来,让她找(zhǎo )到自己的价值,不再与高禹(yǔ )山纠缠,也好。
高禹川轻笑一声:“是,我很(hěn )抱歉,是我地原因让我太太放下了自己的梦想。我很想弥补。”
他顿了顿声:“但是(shì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qiáng )的人,如果知道我砸(zá )钱给她走后(hòu )门,她是不会来的。所以我有个不情之请。”
胡院长受宠(chǒng )若惊:“高总您说。”
“我想再与您约个家宴,带我太(tài )太来和您见一面,您亲自面谈,如果她能(néng )符合您的要求,我希望(wàng )您(nín )能让她加(jiā )入外科中心。”
胡院长立刻答应:“这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胡院长喝了口水,忍不住(zhù )说:“您一定很(hěn )爱您太太。”
“怎么?”
胡院长认真道:“一个男人只有(yǒu )很爱一个女人,才会小心翼翼。”
……
阳光透(tòu )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道路两旁的树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一阵风吹拂过来,几片叶(yè )子落到高禹川面前。
高禹川避开落叶,径直上了车。
方助理替高禹(yǔ )川关了车门,坐上副驾驶:“高总,胡院长那边的入职邮件已经发(fā )过去了。”
“嗯。”高禹川心不在焉地应道。
高禹川望向窗外(wài ),此(cǐ )刻(kè )阳光斜照,把万物渲染成温暖的金色。
想起胡院长的话,高禹川深邃的眼底忽然染上一丝迷茫。
连外人(rén )都能(néng )看得出来(lái )他对沈(shěn )瑶初的感情,为什么只有她不领(lǐng )情?
*****
————
齐氏集团。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齐修睿看着电脑,头也没抬:“进。”
姐姐挽着姐夫的手臂,走了进(jìn )来。
“修睿,我亲爱的弟弟。”
齐修睿皱眉,睨了齐修蕾一眼:“你别这么喊我,有什么事直说。”
“哎呀,你别(bié )这么防备嘛!”齐修蕾笑着踮脚,试图搂住齐修睿(ruì )的肩膀:“就是得麻烦你去接一趟沫沫,我们俩(liǎng )待会儿还有个会。”
“你别麻烦修睿了。”姐夫(fū )说道:“直接让司机去不就行了?”
齐修睿点点头(tóu ),回看齐修蕾。
齐修蕾(lěi )“嘿嘿”一笑:“你外甥女调(diào )皮,把人家小男孩儿打哭了,得家长去挨骂。”
“家(jiā )长?”齐修睿挑眉:“你们俩亲生的家长都不去,把我(wǒ )推去挨骂?”
姐夫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两声(shēng ):“晓蕾,你说这么直白,修睿更不肯去了。”
齐(qí )修蕾回过头瞪(dèng )了他一眼:“还不是(shì )你乱问!”
这夫妻俩正琢磨着怎么再劝劝齐修睿时,他忽然开口答应了。
“可(kě )以(yǐ )。”
两人惊讶地看着齐修睿,异口同声:“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去。”
齐修睿说着,觉得(dé )自己着了魔。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kě )他只(zhī )要想着再去幼儿园能远远看她一眼,竟然完全愿意(yì )替姐姐姐夫(fū )去挨骂。
齐修睿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沫沫一个女孩子到底像谁,在幼(yòu )儿园比人家小男孩儿还厉害得多。我上次(cì )参加活动,老师也告了不少状。这才几天?”
姐夫立即举起双手:“我小时(shí )候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
“……”齐修蕾又瞪他一眼。
“我真欠你的,齐修蕾(lěi )。”齐修睿起身:“走了,替你们俩挨骂去。”
……
明明是要去挨骂,可齐修睿的心情竟然还有些雀跃。
齐修睿驱车(chē )来到幼儿园,等着放学。还没轮到沫沫班上放学,齐修睿就站得远远地等着。
他左右张望,在寻找些什么。
正这时(shí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排队接孩子的队伍当中。
是她。
齐修睿看向沈瑶初的眼神一亮,目光柔和。
耳边忽然传来几个议论的声音:“诶?那是不是高氏集团的那个?”
“哪个?哦!你说高禹川的太太?”
有豪门太太在的地方,就有是非。齐修睿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并没有太当回事。
“她还挺会生,一生就是双胞胎,还都挺好看的。”
“生双胞胎又怎样?好看又怎样(yàng )?听(tīng )说根本都不是高禹川(chuān )的……”
“啊?!真的假的?”
“不知道真假,反正传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她本来就出身低微,加上现在是高氏集团的太太,还穿这么寒(hán )酸,估计高禹川也(yě )不怎么喜欢她。”
“可不是么(me )!从来没见高禹川带她出来社交,估计也没拿她当家里太太吧。”
“她给别人(rén )生(shēng )的两个孩子,是怎么好意思(sī )带来高家的?”
“这就(jiù )八卦得太深了,不敢说不敢说,你自己去了解了解,还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哈哈(hā )哈……”
几人八卦聊得火热,旁边一个一直没有参与聊天的太太也终于忍不住了。
她凑过头来问道:“你们说了半天,我光听事儿了。所以……你们说的是谁啊?”
“就(jiù )那个高禹川高总的太太,沈瑶初。”
“不认识……”
“就我们幼儿园小班出了名好看又聪明(míng )的那对龙凤胎!现(xiàn )在明白了吧!喏,就在前面等着接孩子呢。”
齐修睿后背微僵,顺着几(jǐ )人的手指,看向了前方队伍中的女人。
她们说的……原来是她?!
第440章 “爸爸来了。”
看着沈瑶初单薄的背影,齐修睿胸前那颗不断跳(tiào )动的心脏,有一丝闷闷(mèn )的感觉。
她们说她出身低微、穿得寒酸,对男人来说,只要爱了,就根本不会在意。
可那两个孩子不是高禹川的……
他是男人,他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会自(zì )愿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yàng ),沈瑶初在高家,一定过得很不好。
本就是高嫁进的高家,如果连丈夫都不为她撑腰,欺负她的一定不只有高家的人。连这些别家的夫人太太,也都背地里对(duì )她指指点点。
齐修睿双手握拳,阔步走到沈瑶初身边。
沈(shěn )瑶初正排着队,身边忽然有个男人站了过来(lái )。她以(yǐ )为是着急接孩(hái )子的家长,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便稍(shāo )稍往旁边让了让。
“你来接孩子吗?”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沈瑶初抬头,这才意识到男人是在跟自己说话。
沈瑶初有些莫名,站在幼儿园门(mén )口排队,不是接孩子,能来做什么?
出于礼貌(mào ),沈瑶初还是点了点头:“对……”
刚说完,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沈瑶初这才想起来,是上次买小汽车给女儿当礼物的那位爸爸。
沈瑶初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你也来接女儿(ér )?你女儿是哪个班?”
齐修睿抿了抿唇,凝眸看着沈瑶初,很认真地告诉她:“沫沫不是我的女儿,是我姐姐的女儿。”
他顿了顿,又强调道:“我是沫沫的舅舅。”
沈瑶初尴尬笑笑,意(yì )识到她说他是小孩子的爸爸,他感到很介意。
沈瑶初赶紧道歉:“抱歉,是我认(rèn )错了。”
正这时,BoBo和CiCi放(fàng )学了,沈瑶初也没再(zài )跟齐修睿多说,牵着两个孩子走到旁边,拿出包包里给他(tā )们带的小饼干。
“这是妈咪今天给你们带的(de )小礼物,喜欢吗?”
BoBo和(hé )CiCi满眼惊喜:“喜欢!”
“……”
一旁(páng )的齐修睿看着这(zhè )温馨的一幕(mù ),心下有(yǒu )些动容。
他本以为她的丈夫会对她(tā )很好,她才会像一朵娇(jiāo )嫩的花儿一般……
“舅舅!”
一道稚嫩的童声(shēng )带着不满,朝着齐修睿(ruì )飘来。
齐修睿回头,是(shì )沫沫放学走出来了。
他蹲下,牵着沫沫的手:“放学了?”
“今天怎么又是你来接我啊?我爸爸妈妈呢?”沫沫不悦地噘着嘴。
齐修睿目光仍然落在沈瑶初身上,随口道:“因为你们老师要批评家长,他们俩不敢来,就派我来了(le )。”
“切,那你什么时候进(jìn )去?老师说放完其他小朋友,就跟你谈(tán )话。”
沫沫说完,顺着齐修睿的眼神(shén )望过去,看到了沈瑶初和两个孩子。
沫沫有些激动(dòng ),拽着齐修睿往那边跑:“BoBo、CiCi!”
齐修睿挑(tiāo )了挑眉,面露惊讶:“你认识他们?”
“我们是幼儿园好朋友!”
“沫沫!”BoBo和CiCi齐声笑道:“你要不要吃小饼干?”
沫沫甜甜地笑,接了过来,看了齐修睿一眼:“舅,你看阿姨,又会挑礼物,又会带小(xiǎo )点心。”
齐修睿无奈地摸了摸沫沫的头(tóu ):“我是来挨批评的,没揍(zòu )你都不错了,还给你带小点心?”
齐修睿抬眸,眼神捕捉到沈瑶初精致的面庞,因为这突如其来的(de )近距离相处而有些惊喜。
沈瑶初低着头,目光温柔,看着三个小孩子站在一起聊天吃点心。
忽然,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沈瑶初抬头,正见着(zhe )高禹川从车上下来。
他的目光紧盯着她,锁定着她,沈瑶初下意识就有些慌乱。
她敛了敛眸,控制着(zhe )情绪,对孩子们说道:“好了,跟沫沫再见,我们回去再吃。”
CiCi顺着沈瑶初的目光看过去,指了指高禹川的方(fāng )向,对BoBo道:“爸爸来了。”
齐修睿一怔,这才意识到沈瑶初刚刚突如其来的慌张,是因为她的丈夫来了。
高禹川阔步朝着他们走过来,齐修睿拧了拧眉,对他压迫感极强的气息感到不满。
看(kàn )来沈瑶初在家里,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看(kàn )他眼色生活的。
三个小家伙匆匆告别,沈瑶初便带着两个孩子迎着高禹川而去。
齐修睿面色沉沉地盯着几人的背影,直到沫沫扯了扯他的衣角:“舅,还进去挨批吗?”
“……”
*****
————
沈瑶初牵着两个孩子,走到高禹川面前。
见高禹川的视线落在齐修睿身上,一时间有(yǒu )些紧张。
虽然她和齐修睿站得比较远,但以高禹川现在对(duì )她的监视程度,沈瑶初不得不担(dān )心。
CiCi仰头叫他:“爸爸,今天怎么你也来接我们啦?”
CiCi声音甜腻,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让高禹川周身冷冽的气息瞬间消融。
高禹川(chuān ):“我来晚了。”
CiCi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小饼干:“没关系,妈咪已经给我们带了小饼干(gàn )!”
高禹川低声问她:“回家?”
“好!”CiCi点点头,自己爬上车,伸手去摸自己的书包,却突然瘪了瘪嘴:“呜!哥哥,我的水杯忘记(jì )带了!”
BoBo拧了拧眉:“放学的时候,我拿给你了。”
“可是我又喝了一口,然后就忘在桌上了……”
沈瑶(yáo )初见CiCi小脸微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赶紧出声安抚:“没关系Ci宝,妈咪(mī )帮你去拿。”
没等沈瑶初下车,高禹川就出声道:“我去吧。”
说着,高禹川抬手帮他们关上了车门,转身朝着幼儿园走去。
高禹川去教室里找到了CiCi的(de )水杯,正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高总。”
高禹川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男人。
男人一(yī )步一步走到高禹川面前(qián ),两(liǎng )人个子相当,平视对方。
高禹川过目不忘,瞬间想起,这是刚刚在幼(yòu )儿园门口,跟沈瑶初面对面的那个男(nán )人。
同为男人,他眼里的敌意,让高禹川拧了拧眉:“有事?”
齐修睿神色严肃,语气中是压不住的质问:“高(gāo )总,你知道刚刚有几个人(rén ),在校门口议论你妻子吗?”
“……”
第441章 “沈瑶初,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高禹川冷(lěng )淡地扫了面前男人一眼。
手里握着CiCi的(de )杯子,高禹川不想驻足时间太长,抬腿欲走。
可高禹川毫不关心,仿佛这事与他无关的样子,彻底让齐修睿无法忍(rěn )耐。
他上前一步,拦住高禹(yǔ )川的去路:“你知道她们说的有多难听吗?说她的家世,说她(tā )的打扮,说她的不受宠。”
齐(qí )修睿:“如果我是(shì )她老公,我绝不(bú )会眼睁睁看着她受欺(qī )负。她嫁给了你,你就要以丈夫的姿态来保(bǎo )护她!”
“但你不是。”高禹川冷声道:“你不觉得作为我孩子同学的家长,你在多管闲事?”
齐修睿脸上写满了隐忍:“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旁观者都(dōu )看不下去。你作为她的丈夫,却装作没有看到一(yī )般。”
尽管齐(qí )修睿声音低沉,两人之间(jiān )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更甚了。
高禹川站在原地,抬着下颌睨着他,神情毫不退让:“我再说一次,这——与你无关。”
高禹川眉头紧锁,面露不耐,就像一块阴沉的乌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此时正是放学时间段,周围还有不少领着孩子准备离开幼儿园的家长。
感受到高禹川和齐修睿周(zhōu )围的空气开始(shǐ )变得紧张起来,其他家长们纷纷避(bì )开他们的视线,不想被卷入这场争执。
这场对峙持续(xù )的时间并不长,齐修睿还想(xiǎng )再说什么(me ),高禹川(chuān )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了。
高禹川给了齐修睿一个(gè )警告的眼神:“这位男士。你嘴里所说的(de )是我和我妻子的家世,我们家关系(xì )如何,再怎样也轮不到你来说。请保持边(biān )界感。”
高禹川绕开他,阔步朝着幼儿园门口走(zǒu )去。
齐修睿看着高禹川(chuān )离开(kāi )的背影,双手攥紧成拳。
她(tā )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得出沈瑶初过得并不好。大家的指指点(diǎn )点,也一定会影响到她。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tā )都对(duì )沈瑶初生出了怜惜之心。可作为她的丈夫(fū ),高禹川却(què )丝毫不动容。
如此冷漠,甚至不如一个外人。
齐修睿一想到(dào )沈瑶初生活(huó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还要阳光地带(dài )着自己的两个孩子,他(tā )就觉得心脏闷闷的。
这不应该是正常(cháng )的夫(fū )妻关系(xì ),这更不应该是一(yī )个丈夫应该做的。
……
车子缓缓驶出,汇入车流。
高禹川和(hé )沈瑶初坐在车里,两(liǎng )个人坐在同(tóng )样的后排,不过是将两个孩子夹在中间,却像是隔着一片荒芜的沙漠。
车里只有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聊天的声音,高禹川和沈瑶初只是各自望着(zhe )窗外,任由景色在他们眼前以(yǐ )固定的速度飞逝,宛如电影中的场(chǎng )景切换。
两人(rén )之间的沉默,就(jiù )像厚厚的雾,使人迷茫。
沈瑶初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感觉高禹川进去拿了一趟水杯,出来整个(gè )人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又沉又冷。
她身体都僵硬地坐着,肩膀紧绷背脊(jǐ )直(zhí )挺,仿佛被无形的束缚束缚住了。她只能在这(zhè )尴尬的沉默中,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车外的景色在窗外(wài )飞逝,不(bú )知(zhī )过了多久,才终于(yú )回到了家里。
两个孩子背着自己的小书包,蹦蹦跳跳地往家(jiā )里走。
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沈瑶初看着孩子们天真活泼的样子,心绪才终于稳了稳。
“妈咪妈咪,我今(jīn )天要是(shì )好好吃晚饭了,晚上可以吃点小蛋糕吗?”CiCi期待地(dì )看着沈瑶初,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沈瑶初,放射着期待的光。
沈瑶初:“是昨天吃的那个巧克力蛋糕吗?”
“是是是!”一提起小蛋糕,CiCi更加兴奋了:“就是那个!可以吗可以吗?!”
沈瑶初有些为难:“可是小蛋糕吃多了(le ),你的牙齿会坏掉哦!”
“啊……”CiCi瘪了瘪嘴,面露委屈:“那妈咪是说不能吃的意思吗?”
“可以吃一点。”高禹川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他弯下腰,将CiCi抱了起来,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的饭吃完了,允许你吃一点,不能多吃。”
“耶!!”CiCi激动极了,可(kě )一想到沈瑶初刚刚的话,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瑶初(chū )一眼,委屈巴巴地说道:“那我的牙齿……”
高禹川:“没事,爸爸帮你刷牙。”
“好耶!!!”CiCi抱着高禹川的脖颈,使劲(jìn )地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CiCi的嘴唇软软湿湿的,带着奶香味,落到了高禹川脸上。
高禹川心下微(wēi )动,面部神情也柔和(hé )了不少。
有女儿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妙。
高禹(yǔ )川看着CiCi,要是(shì )他们(men )俩,真的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
*****
————
夜深了。
沈瑶初躺在床上,却不敢松懈(xiè )。
今(jīn )天高禹川忽然说要哄两个孩子睡觉,让她好好休息,可她闭上眼,就全是高(gāo )禹川阴晴不定的样子。
身后的(de )大门被人悄声推开,沈瑶初背脊微僵。
还没等她装睡,高禹川冷冽的声音就传来了。
“睡了吗(ma )?”
“还没。”沈瑶初抿了抿唇,转过身来,撑起身子看他:“孩(hái )子们睡了?”
“嗯,今天还算听话。”
高禹川扯了扯睡衣,在床上坐下来,凝眸看着沈瑶初(chū )。
他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zhe )深不可测的暗流,看得沈瑶初一阵心惊。
高禹川开口问道:“有人议(yì )论你了?”
沈瑶初一怔,摇了摇头:“没有吧。”
“没有?”高禹川眸色一沉,周身气息在昏暗的(de )灯光里(lǐ )更凛冽了些。
沈瑶初被那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下。
夜深了,连一丝微微(wēi )透进来(lái )的风,都带着(zhe )凉意,让沈瑶初不禁打了(le )个寒颤:“你指的是什么议论?”
“为什么你遇到的事情,一个陌生(shēng )男人都知道,甚至能跳到我的面前来指责我。而(ér )我却不知道?”高禹川目光阴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力气:“沈瑶初,那个男人,是谁?”
沈瑶初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她拧(nǐng )着(zhe )眉看他:“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就是(shì )在门口,你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那只是一个同学的家长,只是恰好碰到了而已,我根本就不熟!”沈瑶初有些崩溃:“高禹川,你又要不信任我了,是吗?”
第442章 根本就(jiù )没有把(bǎ )我当(dāng )做你的丈夫
沈瑶初的声音带(dài )着微不可闻的颤抖,仿佛在控诉着高禹川。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隐忍的脸,怒气仍然无法消减。
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了替沈瑶初出头,主动找到他(tā )挑衅他,说着他根本(běn )不知(zhī )情的事情。
这对于高禹川来说,是宣战。
沈瑶(yáo )初一句(jù )轻描淡(dàn )写的“不熟”,根本无法打消他的不满。
“你受欺负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来找我。”高禹川(chuān )定定地看着沈(shěn )瑶(yáo )初的眼睛:“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
沈瑶初莫名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me )吗?”
“沈瑶初(chū ),我是你的丈夫!你被(bèi )欺负了为(wéi )什么不告诉我?觉得我不值得信任、我不会保护你?还是说(shuō ),你到现在,根本就没有(yǒu )把我当做你的丈夫?!”
“因为这对我来说根(gēn )本无所谓!”沈瑶初双眼泛红,喉间微堵,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mò )自嘲的笑容:“别人说你不会甘心帮别的男人(rén )养孩子,这难道不是事实?她们只是议论了一些实话,算什么欺负我?”
闻言(yán ),高禹(yǔ )川的(de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白皙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仿佛在艰难地压制着他的愤怒。
那双深邃的眼(yǎn )眸,反射着阴沉与冷(lěng )漠。
沈瑶初偏了偏头,声音稍稍低(dī )了下去,却显得(dé )格外凄凉。
“这点流言蜚语对我来说算什么?比起(qǐ )你对我的欺负,被人家议论根本无足挂齿。”
她的声音低微,像是在控诉着高禹川,却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tīng )的。
就算再多人对着她指指(zhǐ )点点,甚至欺负她辱骂她,沈瑶初都能扛过(guò )去。
只有高(gāo )禹川,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房间灯光昏暗,高禹川看(kàn )着沈瑶初隐忍的表情,下颌线更为紧绷。
“我欺负你?”高禹川冷哼一声:“我要是真想欺负你,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你绝对无法这样安稳地躺在我的床上。”
说完(wán ),高禹川(chuān )转身离开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被关(guān )上。
……
高禹川回到书房(fáng ),想着那男人(rén )挑衅的(de )眼神,和沈瑶初抗拒的态度,双目仍是赤红。
他紧抿着唇,阴鸷的目色渗着寒意。
高禹川拿出手机,拨通了(le )方助理的电话。
尽管已是深夜,电话里传来方助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与清醒:“高总。”
高禹川深邃眼底汹(xiōng )涌的波涛这才稍稍平息了(le )些:“去查今天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多嘴多舌的几个女人。”
方助理:“两个孩子的幼儿园,是鹿港最好的幼儿园,里面孩子的家庭非富(fù )即贵,可能会是哪家的太太……”
“不管是哪家的太太,也(yě )不能说我(wǒ )太太的坏话。”高禹川唇角更加冷冽:“说了沈瑶初,就是(shì )在说我和高(gāo )家的坏话。”
方助理清了清嗓子:“您就是直接说是为了太太,也(yě )是应该的。您是太太的丈夫。”
“……”高禹川拧眉:“就你话多。”
高禹川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电话那(nà )头的方(fāng )助理有些莫名(míng )。
“这高总怎(zěn )么越来越阴晴不定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方助理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qì ):“男人这该死的自(zì )尊心啊……”
*****
————
正是放学时间,幼儿园门口一(yī )如既往的人多,都在排队等着孩子(zǐ )们(men )放学。
沈瑶初接到BoBo、CiCi,牵着他们往车上(shàng )走。
BoBo仰着头看沈瑶初:“妈咪,老师(shī )说我们的照片出来(lái )了,让你有时间的(de )话,可以(yǐ )去找(zhǎo )她选一下照片。”
“今天可以吗?”沈瑶初问。
“可以,老师说她今天(tiān )要加(jiā )班,等(děng )你把我们送回家了再去都可以。”
沈瑶初欣(xīn )慰地笑笑,看(kàn )来老师也知道(dào ),BoBo是个传话小达人,什么话都能记得住。
“今天司机(jī )叔叔也过来了,你们先上车,妈咪进去选照片。”
“好。”
……
沈瑶初把两(liǎng )个孩(hái )子送到车上,自己转身往幼儿园走去。
她走进幼儿园,来到老师办公室,暖黄的灯光洒在淡绿色的墙(qiáng )壁上,有一种安静且舒适的氛围。
沈(shěn )瑶初抬手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的老师们正在聊天。
沈瑶初不想打扰老师们,她放轻了脚步,尽量不引起(qǐ )她们的注意。
里面传来老师们的(de )对话。
“你们班那个妞妞妈妈今天怎么没看到?”
“她们班不只是妞妞妈妈没(méi )看到,跟她经常一起玩的那几个多事豪门太太,今天好像也都没来。”
旁边一个知情的老师笑了声(shēng ),语(yǔ )气里透着神秘:“她们几(jǐ )个(gè )的孩子一起转学了啊,你们都不知道?”
“啊?真的假的?怎么突然转学了(le )?”
“是啊,校(xiào )门口一下就清净了,什么情况?!”
BoBo和CiCi的老师说道:“反正就是昨天园长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立马给她们几个小朋友办转学手续,具体情况我也没问……”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个老师故弄玄虚,声音放(fàng )低:“我昨(zuó )天正(zhèng )好送孩子出来,听到她们几个在议论高总夫人,保不齐就是得罪了高氏集团的高总!BoBo、CiCi那俩小孩儿不就(jiù )也在她们班么?”
“不会吧?!”一(yī )个老师惊讶地说道(dào ):“龙凤胎的妈妈不像是那种会给老公打小报告的吧?”
“不管打(dǎ )没打小报告,突然一起被转(zhuǎn )学,那估计就是高总下(xià )的手。不然那几个豪门太太也是家世显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受气转学啊?”
几个老师(shī )的声音都变得(dé )激动,她(tā )们异口同声道:“哇,好霸(bà )总啊!”
“咳咳,既然这事儿是我班上的,我就不多议(yì )论了。但是呢……”老师停顿半晌,笑道:“昨天高总来教(jiāo )室里拿妹(mèi )妹的水(shuǐ )杯,那确实是(shì )完美霸总的形象(xiàng )……”
几个老师一起笑了起来,叽叽喳喳地羡慕起沈瑶初(chū ),又幻想着自己以后也想(xiǎng )找个(gè )这样的老公。
沈瑶初的手还(hái )举着,是准备敲门的样子,却始终没有敲下去。
她面上闪过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他……是为了我?”
第443章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zhàng )夫。”
沈瑶初带着BoBo和CiCi走进家门时,高禹(yǔ )川正在沙发上看报。
听到声响,他抬起了头,看到沈瑶初牵着(zhe )BoBo、CiCi,两个孩子的脸上绽放着天真的笑容(róng ),如同春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女人(rén )温柔(róu )的抚摸着他们的头,眼中满是母爱(ài )的光辉。
这一幕,仿佛融化在随着他们进(jìn )入的阳光里,耀眼而夺目。
高禹川放下报纸,起(qǐ )身去迎他们,沈瑶初却巧妙地躲开了。
高禹川也不恼,蹲下身把BoBo和CiCi抱了起来,去洗手间洗手。
正是晚饭时间,沈瑶初先上了桌,帮两个孩子分餐。
等到高禹川带着洗好手的孩子(zǐ )们过来时,沈瑶初正好将手里的餐摆在他们面前。
沈瑶初:“今天也要乖(guāi )乖吃饭!”
CiCi眨(zhǎ )了眨眼:“那今天还能吃小蛋糕吗?”
没等沈瑶初说话,BoBo先皱眉道:“CiCi,为什么每天都要讨价还价(jià )?”
CiCi撇了撇嘴,意(yì )识到哥哥是真的在不高兴,这才嘟嘟囔囔道:“好吧(ba ),我好好(hǎo )吃饭……”
高禹川见CiCi被BoBo治得服服帖帖,轻笑了声。
今天李阿姨做的菜色正适合孩子的口味,两个孩子不需要提醒,很快就吃完下了(le )桌。
沈瑶初低头敛目,正吃着饭,耳边传来高禹川低沉的声音。
“最近我没那么忙,孩子我来接。”
高禹川的话(huà )像是一颗突然的石(shí )头,重重地抛入湖(hú )中,瞬(shùn )间引起一阵激荡。
沈瑶初猛地抬起头看他,她眸光锐利,语气尖锐,带着明显的不满:“你连我接孩子的事情都要限制吗?”
她的神情满(mǎn )是警惕,极(jí )度抗拒他的话。
她就(jiù )像一只随(suí )时准备战斗的刺猬,全身的刺都(dōu )竖(shù )了(le )起来。她的语气和态度瞬(shùn )间变(biàn )得更加(jiā )严肃和紧张,整个餐厅的氛围都变得压抑起(qǐ )来。
高禹川定定地看着她,他放下筷子,没有多(duō )解释,只是抿了抿唇,说道:“你最近可以在家看看书(shū ),不是想回去当医生?”
沈瑶初一(yī )怔,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高禹川:“有些事等定下来了再告诉你,你现在可以先准备,看看书,找找手感。”
沈瑶初这(zhè )才意识到,高禹川要帮她接(jiē )孩子,并不是要再次软禁她,而是希望给她留时间看书。
他……是愿意让她重新当回(huí )医生了?
想到今天办公室里那些老师议论的事情,沈瑶初一时间有些疑惑。
难道她是真的误会了他?
沈瑶初深吸(xī )一口气(qì ):“抱歉,我以为你是不愿意让我亲自去接孩子了。是(shì )我误会了。”
高禹川默(mò )默地看着她,轻(qīng )“嗯”了一声,没再多话(huà )。
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最大(dà )的隐患就在于双方的不信任。
他想慢慢来修补。
*****
————
夕阳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幼儿园(yuán ),给(gěi )这个色彩(cǎi )斑斓的世界披上了一层金(jīn )色的光环。
齐修睿站在幼儿园的门口,他的眼神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几天,回想起那些女人的话,齐修睿(ruì )就有些不安。
可偏偏他(tā )姐姐姐夫最近工作(zuò )都不太忙,有时间自己来接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齐(qí )修蕾(lěi )下午有个会,准备让老公帮(bāng )忙接孩子时,齐修睿才自告奋勇,过来接沫沫(mò )。
齐修睿嘴上说着想沫沫了,心里却明白,他是在(zài )期待她的出现。
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家长们汇聚在一起,等待着孩子们的(de )放学。
齐修睿站在接孩子的人群中,左顾右盼(pàn ),眼神在每一个面孔上滑过。谁知,沈瑶初没有找到,那个冷漠的男人,倒是再次出现在了幼儿园里。
高禹川。
齐修睿(ruì )拧了拧眉,他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沫沫班放学的时间了。
既然来的不是沈瑶初,他也就无需多看,径直走向排队的队伍。
就在这时,一旁的高禹川阔步走了过来,拦住了齐修睿的路。
高禹川身材高大,尽管齐修睿跟他个子差不多,可男人一看就是常(cháng )年高强度锻炼,肩宽体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挑衅,那是种不可一世的自信。
高禹川勾了勾唇,对(duì )齐修睿道:“感谢你的细心提醒。”
齐修睿本想就此离开,可高禹川的挑衅让他有些不爽(shuǎng ),他唇角紧绷:“所以是因为我的提醒,你故意不让她来接孩(hái )子了?”
高禹川挑眉:“接送孩子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她在家休息是我作为一个丈夫心(xīn )疼妻子。”
听到这个回答(dá ),齐修睿的(de )眼神变得更加(jiā )凌厉。
仅仅是因为他的一个提醒,高禹川就剥夺了沈瑶初接孩子(zǐ )的权利,逼她在家里休息,这和监禁有什(shí )么区别?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zhàng )夫(fū )。”
“我不配,难道你配?”高禹川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一(yī )般,露出(chū )了轻蔑的(de )神情:“这位先生,请注意界限。”
在那一刹(shā )那,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空气中,仿佛一场无声的战斗正在进行。他们的眼神都充满(mǎn )了坚定和决心,都不肯轻易退(tuì )让。
齐修睿知道,自(zì )己再多不满,也(yě )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沉默半晌,开口道(dào ):“她知道吗?”
正这时,高禹(yǔ )川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是沈瑶初。
他大获(huò )全胜般接起电话,一边冷笑着对齐修睿说道:“你这么点小事,还不配到我太太那里。”
高禹川见齐修睿脸色微变,勾了勾唇,不再与他多说,对着电话里沈瑶初道:“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沈瑶初提醒道:“今天CiCi要吃那个小蛋糕上新了……”
高(gāo )禹川轻笑一声:“我知道,等接到他们,我就带他们去买蛋糕,带回来给你吃。”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zǐ ),刺痛了齐修睿的眼睛。
在(zài )他这样的注视下,高禹川听到沈瑶初问道:“你刚刚在(zài )是和谁说话?”
高禹川扫了齐修睿一眼,两人的眼神再次交汇,互相凝视着对方。
高禹川随口道:“没谁,问路(lù )的。”
“……”
第444章 带有证据的照片
齐修睿牵着沫沫走进齐家,沫沫立即(jí )甩开了(le )他的手。
“妈妈!!”沫沫大喊着:“快救我,妈妈!”
齐修蕾慢步走出来,不甚在意地看了她一眼:“又跟你舅舅打架呢?”
“不是(shì )……”沫沫(mò )抱着齐修蕾的腿:“舅舅他疯了……”
齐修蕾抬头,齐修睿阴沉的脸色让她有(yǒu )些惊讶。这是齐修睿少有的不(bú )悦与烦躁。
齐修蕾小声问:“怎么了睿?出什么事了?”
齐修睿薄唇抿紧,没有说话。
正这时,一个女人闻声小跑(pǎo )了出来(lái ):“齐学长!!”
高亦微看到齐修睿,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和谄媚的笑,她上前故(gù )作可爱地关心道:“齐学长回来了?怎么(me )啦?心情不好吗?”
本就烦躁的齐修睿,在看到(dào )高亦微(wēi )的瞬间,心情更加不悦了。
他像是没有听到高亦微的(de )声(shēng )音一般,径直走向客(kè )厅。
感受到齐修睿的冷漠和嫌(xián )弃,高亦微并没有表现出来,跟在(zài )他的身后走(zǒu )了进去,一(yī )步不落。
“齐学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呀?是工作很(hěn )忙,所以心情不好吗?”
齐修睿瞪了齐修蕾一眼,以示警告。
虽然齐修蕾是姐姐,总是欺负齐修睿,但见他(tā )真的不爽了,还(hái )是有几分紧张,赶紧凑到他耳边(biān )解释:“乖睿,别(bié )恨姐姐,她(tā )是以高家名(míng )义过来的,她爸妈(mā )还在楼上跟老头子谈事儿呢。我也没法把她赶出去不是?”
齐修睿冷哼一声,却也没再瞪她(tā )。
沫沫刚从高亦微手里拿到了小零食,赶紧奉上情报:“阿姨,我舅舅(jiù )今天是因为要接(jiē )我,所以回来晚了。”
“那沫沫这(zhè )么漂亮这么(me )乖巧,是我我也愿意接!”高亦微笑着说道:“以后我(wǒ )要是成了齐家人,我肯定每天都带好吃的去接你。”
“真的吗?”沫沫兴致(zhì )勃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成?”
高亦微故作害(hài )羞:“那你得问你舅舅。”
齐(qí )修(xiū )睿忍无可忍:“不要跟小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哎呀,我开玩笑的嘛!”高亦微眼珠子转了转:“齐学长,你是不是因为喜欢小(xiǎo )孩子,才经常去接(jiē )沫沫的呀?”
她的眼(yǎn )神落到沫沫的(de )书包上:“我也(yě )挺喜欢小孩子的,我有(yǒu )个(gè )堂哥的(de )孩子,好像跟沫沫在同(tóng )一个幼儿园!要是齐学长你喜欢小孩子,那我下次组织我(wǒ )堂哥家那对龙凤胎,跟(gēn )沫沫一起出去玩呀!”
齐修睿(ruì )没有认真听她说话,连应也没应一声,就打算往楼上走时,沫沫却突然开了口(kǒu )。
沫沫嚼着小零(líng )食(shí ),嘴里含糊不清(qīng )地问:“高(gāo )阿姨,龙凤胎吗?你是不是说的BoBo和CiCi?那是我好(hǎo )朋友哦!”
齐修睿上楼的脚步一顿:“你是说,你跟他们家很亲,可以(yǐ )约着一起(qǐ )出去玩?”
“当然了!”高亦微见齐修睿终于愿(yuàn )意跟她(tā )说话,两(liǎng )眼放光,激动不已:“我跟那个堂哥(gē )可亲了,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可好了呢!”
齐修睿走到高亦微面(miàn )前:“他们家,关(guān )系怎么样?”
“……”
*****
————
沈瑶初坐在安静的房间里,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阳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洒在她的书桌上,描绘(huì )出一幅宁静的画面。沈瑶初乌黑的长发轻轻垂在肩头,显得温婉而雅致。
沈瑶初的(de )眼神专注而认真,沉浸在医学书籍的世界里。
她仿(fǎng )佛一下子回到了曾(céng )经拿着手术刀的(de )时候,是深邃而安定的状态。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窸(xī )窣的声音,沈(shěn )瑶初抬眸(móu )望(wàng )去,是高禹川接了BoBo和(hé )CiCi回来了。
高禹川牵着两个孩子,他们自己背(bèi )着书包,笑容满面。
男人与孩子的身(shēn )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这一(yī )画面,像是给黑白平静的书籍上,添加了一抹(mò )生动的色彩。
他们一步步往里走(zǒu ),走到沈瑶初窗下,步伐轻快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沈瑶初的心上。
沈瑶初深吸一口气,从书里抽离。
她的孩子(zǐ )们回来了,她得去迎接。
……
见沈瑶初下楼(lóu ),BoBo和CiCi眼神放(fàng )光,松开高禹川的手:“妈咪妈咪!!”
“宝贝们回来啦!”
高禹川:“嗯,我们回来了。”
“……”沈瑶初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duì )劲,但孩子们(men )已经扑了过来,她顾不上(shàng )细想,抱了抱(bào )他(tā )们俩:“想妈咪了没有?”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当然!”
“那你们没有怪妈咪不去接你们吧?”
“不会!爸爸说你要学习呀!”CiCi笑眯眯地说:“所以我们一起,去给你买了小蛋糕,表扬妈咪有好好学习!”
“哇,真的吗?”沈瑶初假装不知道,面露惊喜:“那妈咪太高兴了!谢谢我的宝贝!”
CiCi从高禹川手(shǒu )里接过蛋糕,递给沈瑶初:“喏,妈咪,送给你的!但是……你可以给我和哥哥爸爸一起分享吗(ma )?”
沈瑶初忍着笑点点头:“当然!”
“好耶!”CiCi激动极了,拉着沈瑶初的小手,走到高禹川面前:“妈咪,刚刚爸爸带我们给你买了小蛋糕以后,又去买了玩具和小裙子。今天又是公主裙(qún ),还是爱莎公主的裙子!!”
一直没(méi )说话的BoBo也点了点头:“CiCi买了一套爱莎(shā )公主的裙子鞋子还有皇冠,很漂亮。”
“哥哥也买了汽车和飞机模型!”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高禹川给他们买的东西,向她分享着他们的快乐。
小(xiǎo )孩子就是这么简单,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喜欢谁。
“好了,别打扰妈咪学习。”高(gāo )禹川放下手中的玩具,表情仍是平静,眼底却透着笑意:“我现在要去院子里拼小汽车。”
“我我我!!”BoBo和CiCi立即忘了沈瑶初,跟着高禹川走了。
沈瑶初看着他们的(de )背影,不知不觉间,心(xīn )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她回到房间,从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一张照片。
前两天,苏晓帮忙从加州寄回来的相册全都到了。沈瑶初本不寄任何希(xī )望,只(zhī )是拿出照片来回看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xiàn )了惊喜。
大致是当年她冥(míng )冥中的第(dì )六感,让她将一张孩子刚出生时,跟圣诞装扮一起拍下来的照片,放在(zài )了另外(wài )的照片背面。
这张带有证据的照(zhào )片,才终于幸免于难。
沈瑶初抬头,透过大大的窗户,看着楼下被夕阳笼罩着的三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攥着照片的手紧了紧。
这样(yàng )的证据,高禹川应该会信的吧?
第445章 “我的生日宴,你要来吗?”
沈瑶初眸光(guāng )微动,作出决定后,她将照片放入抽屉,离开了房间。
她的步伐坚定,但眼中却带着一丝难(nán )以言说的紧张和期(qī )待。
她希望高禹川在看到这张照片以后能够相信BoBo和CiCi就是他的孩子,可她又害怕,如果高禹(yǔ )川连这唯一的、最后的证据,都不肯相信,那她就(jiù )真的再也毫无办法了。
想到这里,沈瑶初深吸一口气,紧紧(jǐn )攥(zuàn )住了双拳。
沈瑶初走到客厅时,高禹川(chuān )正带(dài )着BoBo和CiCi回(huí )来。
佣人阿姨带着两个孩子去洗手,沈瑶初朝着高禹川走去,却见他忽然从沙发上拿起了外套,搭在臂弯。
沈瑶初停下脚步,问他:“你要出去吗?”
“嗯。”高禹川挽了挽袖口,将自己解开的袖(xiù )扣扣上,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
沈瑶初抿了抿唇:“我有(yǒu )话想(xiǎng )要跟你(nǐ )说。”
“抱歉,我要开会了。”高(gāo )禹(yǔ )川指着手表,示意时间紧迫:“临时的会议,我晚点开完了就回来。”
“知道了。”沈瑶初敛眸:“那我不打(dǎ )扰你工作,等你回来再说。”
“嗯。”
高禹川似乎真的有些来不及了,脚步匆匆地离(lí )开了。
沈瑶初看着高禹川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BoBo和CiCi从洗手间(jiān )里走出来,找沈瑶(yáo )初说着刚(gāng )刚他们和高禹(yǔ )川在院子里玩的时候有多开心(xīn )。
沈瑶初的思绪被打断,那一股若有似无的预感消失,她只好暂时放下思考。
既然高禹川要开会,那就晚点再告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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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
齐修睿突如其来的搭话,让高亦微受宠若惊。
一(yī )直以来,齐修睿都对她爱搭不理,大部分时候都不太愿意跟她对话,甚至(zhì )一度拉黑了她的联(lián )系方式。
看来齐修睿是真的(de )很喜欢(huān )小孩子,竟然对她家里的孩子这么感(gǎn )兴趣!
高亦微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赶紧解释道:“其实(shí )我(wǒ )堂哥和堂嫂关系比较一般,两个孩子……”
她顿了顿,决定先不要告诉齐修睿他们家复杂的关系,以免他有偏见。
她笑了笑:“两个孩子倒是乖巧听话,特别可爱!沫沫也知道的,对吧?”
沫沫点点头,回头看向齐修睿:“舅舅,就(jiù )是那天在幼儿(ér )园门口碰到的那对龙凤胎小朋友,哥哥叫BoBo,妹妹叫CiCi。”
“我知道。”齐修睿(ruì )勾了勾唇,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眸底深邃:“是很可爱。”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朋友。”高亦微试探地看着他:“不知道齐学长你以后是想要男孩还是(shì )女孩(hái )?要不也生对龙凤胎(tāi )?”
齐修睿拧眉:“沫沫,你去洗个手,准备(bèi )吃饭了。”
见齐修睿把沫沫支开,高亦微更加激动了,她(tā )凑到齐修睿面前(qián ):“齐学长,我(wǒ )这里有一些(xiē )孩子们的视频,你要是觉得他们可爱的话,我可以发给你哦!”
齐修睿眉头微皱,但一想到孩子们的视频里,说不定会出现沈瑶初的身影,便点了点头:“好。”
“可是前提,你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高亦微眨了眨眼:“不然我发不出来呀。”
齐修睿知道,高亦微一回到(dào )他的好友列表,就会不断给他发一些骚扰的消息。
但他只是迟疑片刻,就拿出了手机:“好了。”
正这时,齐修蕾走过来(lái ):“睿,你生日宴的布置图纸出来了,你待(dài )会儿去确认一下。”
齐修睿面色微沉,有些不耐:“这些小事,你和妈决定(dìng )就好。”
反正齐家的生日宴,向来不是为了人办(bàn ),而是为了生意办的。
可说起生日宴……
齐修睿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暗涌,他回头看向高亦(yì )微:“我的生日宴,你要来吗?”
高亦微愣住了,她没想到齐修睿竟然会亲自邀请他:“当然!齐学长的生日宴,我怎么可能不来,你的礼物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齐修睿沉声道:“那不如你把你堂哥堂嫂家的那对龙凤胎小(xiǎo )朋友也邀请来参加,沫沫一个小孩子,有同学好朋友一起玩,她会更开心。”
“……”
*****
————
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沈瑶初打开门时,高亦(yì )微正站在门(mén )口。
她手里拎着一堆礼物,抬(tái )着手对沈(shěn )瑶初照了(le )照:“嗨,嫂子。”
沈瑶初动作微顿,疑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dài )着(zhe )防备:“有事?”
“嫂(sǎo )子(zǐ ),我是来向你道(dào )歉的。”高亦微仰头(tóu )看她:“不放我进来吗嫂子?”
高亦微一口一个“嫂子”,却让沈瑶初有些怀疑。
上次她妈妈那样逼她,她都不情不愿不肯道歉,甚至当着那么多高家人的面,还故意把高禹山叫来,就是为了让她难堪。
沈瑶初警惕地冷哼(hēng )一声:“我可不敢,上次你们说要道歉……”
沈瑶初话还没说完,高亦微就(jiù )赶紧道(dào )歉:“当时是我不懂事,现(xiàn )在我想明白了(le )。既然你是我禹川哥的妻子,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是我的嫂子(zǐ )!”
说着,高亦微拎着礼物,也不管沈瑶初是不(bú )是拦在面前,就往里面挤。
沈(shěn )瑶初秀眉(méi )微蹙,正要拦她,高亦微却已经走进来了。
高亦微把手里的礼(lǐ )物放到(dào )沙发上,正好BoBo和CiCi跑出来玩(wán ),见到(dào )高亦微也只是好奇(qí )地多看(kàn )了两眼。
高亦微眼睛一亮,赶紧拿出手机,对着两个孩子拍了起来:“宝(bǎo )贝们(men ),过来认识一下,我是你们的表姑。”
沈瑶初不满地拦在高亦微的手机面前,厉声质问:“高亦微,你要做什么?”
突然被打断,高亦微有些不(bú )爽。
自从她被齐修睿从黑名单拉出来以后,唯一一次回应她的话,就是问她要BoBo和CiCi的视频。可她跟高禹川关系不好,跟沈瑶初更是不对付,哪来的孩子的视频?
高亦微只好拎着礼物(wù )过来道歉,邀请孩子们去参加齐修睿的生日宴,顺便拍下一点视频。
谁知她只是想拍个(gè )视频,居然还被沈瑶初给拦住了。
高亦微:“我只是觉得孩子们可爱,表姑拍(pāi )点视频,不过分吧?”
第446章 同学家的宴会
高亦微的理所当然,瞬间让沈瑶初不悦了。
她正要出声反驳,BoBo和CiCi从沈瑶初身后伸出小脑袋。
BoBo义正言辞:“就算你表姑,拍照以前也要问我们的妈咪哦!”
“是呀,表姑,你是要跟我们的妈咪吵(chǎo )架(jià )吗?”一贯天真可爱的CiCi此(cǐ )刻也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经过两个孩子一提醒,高亦微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有些(xiē )冲动了。
她今天(tiān )是来道歉的,不是来跟沈瑶初把关系弄得更差的。
为了(le )找到更多跟(gēn )男神(shén )学长齐修睿接近的借口,高亦微只能暂时将她和沈瑶初的恩怨放在一边,忍辱负重舔着脸过来找她道歉。
高亦微深吸一口气,扬起假笑:“是我语气不好,嫂子,我向你和孩子们道歉,你别放在心上。”
高亦微的操作,让沈瑶初更莫名了。
沈瑶初不解地看着她:“高亦微,你今天到底是来做(zuò )什么的?”
“真的就是来道歉的!”高亦微清了(le )清嗓子:“之前是我做得不对,希望嫂子你能大人有大量,不跟我多计较。”
“道歉我收到了。”沈瑶初偏了偏头:“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高亦微脸色微变,不再装下去,赶紧解释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有个朋友有个宴会,想请你和孩子们一起去参加。”
“你的朋友的宴会,怎么会邀请到我这里来?”沈瑶初抿唇:“我没必要(yào )参加陌生人的宴会。”
“不是陌生人(rén ),怎么会是(shì )陌生人!”高(gāo )亦微一听沈瑶初拒绝,有(yǒu )些急了:“其实是因为我那个朋友(yǒu )家里有个小朋友,是你们(men )家两个孩子的同学,关系挺好的。”
高亦微的眼神落在沈瑶初和BoBo、CiCi身上,发现他们不为所动,就又补充道:“就是一个叫沫沫的小女孩儿,说是跟你们俩是同学,是好朋友!”
BoBo和CiCi一听是沫沫,互相交换了(le )一个眼神,都透着惊喜的光。
沈瑶初:“不论是谁,既然和我不熟,我就不打算带孩子去。高亦微,请你离开我的家,否则我叫保镖(biāo )进来请你出(chū )去,或者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嫂子!”高(gāo )亦微更着急了:“都是有孩子在的地方,我不可能会闹出什么事的。而且这次真的是让孩子(zǐ )们去陪沫沫玩一下,宴会上还是有很多好玩的……”
沈瑶初本来还想拒绝,可低(dī )头一看,BoBo和CiCi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沈瑶初顿了顿,就听CiCi问道:“妈咪,是沫沫邀请我们去玩吗?”
没等沈瑶初回话,高亦微就抢先答道:“是啊!我说我是你们的表姑,沫沫知道了,就说(shuō )让你们一起去参加宴会。很好玩的,你(nǐ )们可以让妈妈带你们去哦!”
“妈咪(mī )……”CiCi期待地问:“可以吗?”
BoBo看出沈瑶初(chū )的为难:“妈咪,要是不好玩,或者你(nǐ )觉得(dé )玩够了,我们会愿意回家的。”
沈瑶初(chū )拒绝的话卡(kǎ )在嗓子眼,连BoBo都想要去,看来那个沫沫真的跟他们关(guān )系不错。
高亦微:“哎呀嫂子,我发誓这次不乱来,你就满足你们家这两个小宝贝吧……”
“……”沈瑶初神情微动。
*****
————
高禹川坐在车里,姿势随意而舒(shū )适。
他的脸庞线条放松,嘴角微微上扬。他深色的双(shuāng )眸像深邃(suì )的湖水,映照着窗外(wài )的景色。
副驾上,方助理正报告着医院(yuàn )的情况:“胡院长已经在筹备了,进度比我们想象中(zhōng )的要快得多,不愧是有经验的老院长。”
高禹川的目光游走在窗外的风景中,随着车辆的行驶,窗外的(de )风景不断滑过。
他面色平静,颔了颔首:“你继(jì )续跟进。”
“好。”方助理关掉pad,回头看他:“那太太那边您打算怎么安排?”
“过(guò )两天跟胡院长安排了家宴,我带她过来。”提起沈瑶初,高禹川眸子稍稍柔和了些。
“那太太应该会开心。毕竟胡院长是医疗行业(yè )标杆。”
高禹川勾了勾唇,没说话。
回到家,高禹川放下手中的外套,佣人立即接(jiē )了过去,替他挂好。
见沈瑶初过来迎他,高禹川左右看了看:“孩子呢?”
沈瑶初:“幼(yòu )儿园今天有参观消防站的活动,会晚点放学,我正打算去接。”
高禹川抬腕看了眼表:“让司机去接,有件事要跟你说(shuō )。”
“嗯?”沈瑶初有些不解:“什么事?”
高禹(yǔ )川沉声道:“最近学得怎么样?”
“还在努力。”沈瑶初唇角微微紧(jǐn )绷(bēng ),有些苦涩:“离开这个行业太久,也更新了很多东西。医生肩负的责(zé )任重大,不能轻率。”
“不急(jí )。”高禹川两个字说得果断,沈瑶初竟从中(zhōng )听出了一丝安慰的意思。
高禹川:“现在事情已经基本敲定了,鹿港要开一家(jiā )新医院。”
沈瑶初一愣:“新医院?”
“是,由胡院长接手牵头,已经在筹备中了。你可以过去任(rèn )职。”
“胡院长?”沈瑶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我所知道的胡院长?”
“是。”高禹川见沈瑶初(chū )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勾了勾唇(chún ):“不用紧张,你进去以后可以边看边学。”
沈瑶初有些为(wéi )难:“这……不(bú )好吧?”
“没什么不好。”高禹川眼神微微含笑:“高氏投资的。”
沈瑶初微怔。
高禹川又道:“医学上的细节我不懂,我跟胡院长约了个家宴,具体的事,你到时可以当面跟他聊聊。”
“哦……”沈瑶初点点头,尽(jìn )力消化着高禹川的话:“什么时候?”
“后天下午。”
沈瑶初咬了咬唇,有些纠结:“可以换一天(tiān )吗?孩子们有同学家的宴会,他们很想去。实在不行,让(ràng )阿姨带着孩子们去参加,我(wǒ )跟着你去参加家(jiā )宴也可以?”
“宴会?”高禹川挑眉:“谁家?”
沈瑶初没多想,开口道:“就是幼儿园(yuán )一个叫沫沫的同(tóng )学。”
“行。”高禹川点头(tóu ):“那就换(huàn )一天(tiān )。”
第447章 “你做什么,表姑(gū )?”
宴会现(xiàn )场,灯光璀璨(càn ),人影攒动。
奢华的会场中,华丽的水晶吊灯高高悬(xuán )挂,散发着耀眼而璀璨的光,为整(zhěng )个空间营造出(chū )一种(zhǒng )浪漫的氛围感。
会场里,每个人都盛装打扮,每个(gè )人都身着华美礼服,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每一个细节都展示着他们的优雅与地位。
沈瑶初身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牵着BoBo和(hé )CiCi走进了宴会厅里。
她的身(shēn )上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浓妆艳抹。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没有一(yī )丝多余的装饰。
她的(de )出现明明与(yǔ )整个宴会的氛围格格不入,却仿佛是(shì )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花,在一众华美的(de )花朵中独自绽放,吸引了众多(duō )目光。
在众人的注目下,沈瑶初拧了拧眉,有些不适。
本以为只是一场带孩子(zǐ )一起来玩的宴会,可到了现场,她才发现竟然是一(yī )个男(nán )人的生日宴。
BoBo和CiCi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没有沫沫和其他小朋友,有的只是一些衣着华丽的大人。
两个孩子紧紧地牵着沈瑶初的手,稚嫩的眼中放(fàng )射出警(jǐng )惕的神色。
沈瑶初抬(tái )手摸了摸他们的头,以示安抚。
正当她在(zài )考虑要不要离开的时候,BoBo忽然指了指旁边的人:“妈咪(mī ),我们(men )班的同(tóng )学在那边。”
沈瑶初(chū )一抬头,正好(hǎo )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家长带着孩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BoBo、CiCi妈妈(mā ),你们也受到了邀请?”果果妈妈问道:“那正好大家一起玩!”
沈(shěn )瑶初笑了笑:“果果妈妈,我还有些没搞懂,这是谁的生日宴么(me )?”
“是啊,这(zhè )是齐家(jiā )公子的生日宴,就是隔壁班沫(mò )沫的舅(jiù )舅。”果果妈妈解释道(dào ):“他要办生日(rì )宴(yàn ),怕沫沫一个小孩子无聊,就邀请了一些幼儿园(yuán )的好(hǎo )朋友过来。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因为(wéi )这(zhè )个来的呢!”
沈瑶初有些尴尬:“也算是吧。”
沈瑶初低头看了眼(yǎn )BoBo和CiCi,两个孩子在(zài )见到同班同学果果以后,刚刚的紧张(zhāng )和局促已然消失,现在正兴奋地和果果聊着天。
看着两个孩子高兴的样子,又陆续看到了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沈瑶初这才逐渐打消(xiāo )了立(lì )马带着孩子离开的(de )想法。
“沈瑶初!”
一个(gè )略带愠(yùn )怒的声(shēng )音传来,沈瑶初回头,正好见着高亦(yì )微身穿夸张鱼尾长裙,脸上(shàng )满是愤怒的表情。
高亦微匆匆走到沈瑶初身边。她用极不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沈瑶初:“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就算大家(jiā )都(dōu )议论你在高家不受宠,你也别穿成这样出来给我丢人啊!”
“按你说的(de )话,只是带孩子过来参加个小宴会,有什么必要打扮得花枝招展?”沈瑶初看了浓妆艳抹的高亦微一眼:“还是说,这本来就(jiù )不只是孩子们的聚会?”
沈瑶初双眸(móu )紧盯着高亦微,目光清冷,带着些许压迫性。
高亦微有些心虚,却仍是硬着头皮道:“再怎么样,也(yě )是我邀请(qǐng )你来的宴会,你(nǐ )穿成这样就来,不是给我丢脸吗?”
“丢脸?丢到谁那儿去了?”沈瑶初挑眉:“你把我骗来(lái ),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能有什么目的!”高亦微恼羞成怒:“就是让你带孩子来玩一玩,反正(zhèng )这里好几个他们的同学。”
高亦微咬死不承认,反正沈瑶初都带着孩子来了(le ),未必还能当场(chǎng )就走不成?
那两个孩子刚玩起来,突然要被带走,不得(dé )大哭大闹一场?
就算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她也不会这样贸然带走孩子的。
沈瑶初看出了高亦微的小心思,她冷(lěng )冷(lěng )看她一眼,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宝贝们,你们还想跟(gēn )他们(men )一起玩儿吗?”
CiCi点点头:“妈(mā )咪,是要走了吗?可是我想见见沫沫,是她邀请我们来的(de )呀……”
BoBo小脸微皱:“是(shì )的妈咪,我们来了和离开,都要和宴会的主人说一声才是有礼貌的人。”
“好,那妈咪带你们去找沫沫(mò )。”
沈瑶初缓缓起身,正要离开,高亦微正从路过的服务生手里端过一杯红酒。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正好(hǎo )撞上高亦微的手臂。
高亦微手中酒杯被撞翻,杯中的酒瞬间倾泻(xiè )而出,泼到沈(shěn )瑶初肩上(shàng ),顺着她白色的连(lián )衣裙(qún )汩汩流下,染红了她的裙子。
“妈咪!”BoBo和CiCi都吓了一跳:“你做什么,表姑?”
高(gāo )亦微赶紧拿了几(jǐ )张纸,胡乱地在沈瑶初弄脏的衣服上擦:“沈瑶(yáo )初,我拿酒的时候你故意撞(zhuàng )过来干什么?是不(bú )是想嫁(jià )祸给我?”
沈(shěn )瑶初秀眉紧蹙,抢过高亦微手上的纸(zhǐ ),根(gēn )本吸不掉红酒的颜色(sè )。
大(dà )片酒红色的斑驳染在沈瑶初的白裙(qún )子上,看起来有些晃眼。
沈(shěn )瑶初是她请来的(de ),两个孩子又是齐(qí )修睿喜欢的,高亦微不敢做得太过,只好拉出那个服务生:“喂。”
服务生以为高亦微(wēi )是要将撞翻酒的事情推到他身上,吓得脸色煞白:“抱(bào )歉……”
高亦微:“你抱歉什么啊抱歉?我是想问你们这里有(yǒu )没(méi )有干(gàn )净的(de )礼服(fú ),给她换一下。”
高亦微撇撇嘴,嫌弃地看了沈瑶初一眼。
她本就不愿意认沈瑶初这个嫂子,今天她还素面朝天(tiān )、毫不打扮,实在(zài )是丢她和高家的脸。
也(yě )好,趁这个(gè )机会,让沈瑶初把这身寒酸的裙子给换掉。
服务生点头:“有的有(yǒu )的,我们有专门准备的备用礼服。”
沈(shěn )瑶初有些不放心两个孩子:“Bo宝Ci宝,你们跟妈咪(mī )一起去休息室换衣服?”
“好(hǎo )。”
沈瑶初牵着两个孩子,跟着服务生一起来到了休息室里。
沈瑶初选了一套简单的素色长(zhǎng )裙,想要进去换衣服,可(kě )看着两个孩子又有些为难。
她回头看着服务生:“请(qǐng )问你可(kě )以帮我看一下两个孩子吗(ma )?”
服务生(shēng )有些为难:“我还要去(qù )做服务……”
“好吧。”沈瑶初只好(hǎo )放服务生离开,她蹲下身来:“宝贝们,妈咪进(jìn )去换衣服,你们就站在门口,要一直不断跟妈咪讲话,不让妈(mā )咪担心,好(hǎo )吗?”
还没等两个孩子回应,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de )男声。
“你去换吧,孩子我帮你看。”
沈瑶初回头,正对上齐修睿含笑的眸。
他身侧的沫沫拿着棒棒糖:“BoBo、CiCi,欢迎你们来我舅舅的生日宴!”
第448章 “齐先生,我已婚,还有两个孩子,请你自重(chóng )!”
沈瑶初有些忐忑地换了衣服,唇角(jiǎo )微微紧绷,神色有些纠结。
沈瑶初不仅刚知道这是齐修睿的生日宴,更是刚意识到,这个齐修睿,就是上次幼(yòu )儿园门口跟她对话的男人。
难怪她听到说是“沫沫舅舅”的时候,觉得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想到上次高禹川还曾因为她跟齐(qí )修睿在幼儿园门口对话聊天而生气,沈瑶初一时间有些无措。
她(tā )继续待在他的生日宴,如果被高禹川知道,是不是就又说不(bú )清了?
正当沈瑶初沉思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妈咪,你好了吗?CiCi想要去洗手间了!”
CiCi有些着急的(de )声音传来,一听就有些(xiē )憋不住了。
沈瑶初顾不得多想,赶紧开门接CiCi进来:“快进来,妈咪带你去。”
沈瑶初出现在视线里时,齐修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一身素色长裙,柔和的(de )米色,透出一种低调的优雅。
礼服的材质细腻,略带光泽,衬得沈瑶初更加肌(jī )肤白皙、肤如凝脂。
领口处的设计别致,微微呈V形,既显露了优雅的锁骨,又拉伸了(le )颈部线条。
整件礼服没有任何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腰部(bù )有一条简单的腰带(dài ),勾勒出了她婀娜的身姿,和傲人的曲线。
齐修睿视线停留在沈(shěn )瑶初身上两秒,就偏(piān )开了双眼。
沈瑶初为难地说道:“你好,能麻烦你再(zài )帮我看一会儿BoBo吗?”
“当然,没问题。”齐修睿笑了笑:“我带着他们在这儿等你。”
……
等到处理完了CiCi的需求,沈瑶初这才从齐修睿手里接过了BoBo。
“谢谢你。”沈瑶初发自内心地说道。
齐(qí )修睿(ruì )笑了笑:“应该的,既然你(nǐ )带着孩子们来了齐家,我就应该保证你们玩得愉快(kuài )。”
沈瑶初莞尔,正打算让(ràng )孩子(zǐ )们跟沫沫和齐修睿告(gào )别,沫沫却突然说道:“BoBo、CiCi,你们想不想去我的玩具(jù )房?今天虽然是我舅舅生日,但是我也收(shōu )到了不少玩具礼物哦,我们一起去拆好不好?”
BoBo和CiCi双眼放光,抬头期待地看向沈瑶初,询问她的意见:“妈咪,可(kě )以吗?”
沈瑶初有些无奈:“你们不是说,要和沫沫说再见吗(ma )?”
“可是沫沫邀请我们去玩……”CiCi眨(zhǎ )眨眼,狡黠地笑道:“那妈咪可不(bú )可以(yǐ )等等我和哥哥,等我们玩好了就再回家?”
“是啊,他们好不容易在幼(yòu )儿园外面遇见,既然沫沫都邀请了,就让他们去玩。”齐(qí )修睿解释道:“你想陪他们就去房间里陪,不想陪着他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下。”
“不用了妈咪。”BoBo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带我们来已经(jīng )很累了,就休息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CiCi和沫(mò )沫的。”
齐修睿(ruì )摸了摸BoBo的头(tóu ):“BoBo还真是小男子汉。”
“那好吧。”沈瑶初无奈笑笑:“妈咪就(jiù )在这里等你们,玩一会(huì )儿就回家了,好吗?”
“好耶!”
得到了沈瑶初的允许,三个(gè )孩子都(dōu )很兴奋,牵着手小跑着往沫沫房间跑去。
休息室里只剩下沈瑶初和齐修睿,她这时才感(gǎn )觉到有(yǒu )些尴尬。
沈瑶初:“齐(qí )先生,抱歉,我也是(shì )因为高亦微的邀请,说是沫(mò )沫想约孩子们来玩,所以匆忙(máng )过来,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齐修睿道:“与其说(shuō )是我的生日,不如说是齐家的社交手段,不用太当回事。你能带着BoBo、CiCi赏面过来,我(wǒ )很高兴。”
沈瑶初没把他的(de )话太当回事(shì ),只以为他(tā )是(shì )热情好客,说的客套话,便也笑了笑:“既然是你的生日,你去招待客人就好。我在这儿等BoBo和CiCi下来,就不打扰你了。”
“没事。”齐修睿耸耸肩:“我本来就是以带沫沫玩为由,才不(bú )需要去招待客人。现在躲在这里跟(gēn )你聊聊天,也乐得轻松。”
沈瑶初(chū )心下莫名有些不安,她隐忍着局促,笑了笑却没再搭话。
这里是齐修睿自己家,沈瑶初不能出口赶人,只能希望BoBo和CiCi能早点结束游(yóu )戏,跟着她回家。
齐修睿像是没有(yǒu )感觉到她的疏离(lí )一般,垂眸看她:“BoBo和CiCi长得挺漂亮的。”
“谢谢。”沈瑶初礼貌应道。
齐修睿看着沈瑶初的眸光微沉:“感觉比较(jiào )像爸爸。”
沈瑶初脸色(sè )微(wēi )僵,却还是点了点头:“是,他们俩的长相,像我的部分比较少。”
“性格呢?”齐修睿问:“CiCi肯定像你(nǐ )多一点,那BoBo呢?你的丈夫,也是这种比较成熟有思想的人?”
沈瑶初对于他提起高禹川有些不(bú )悦:“小孩子都是自(zì )己的性格,说不(bú )上像谁。”
感觉到了沈瑶初的不安和抗拒,齐修(xiū )睿看向她的眸光更加深邃:“那你(nǐ )现在生活,还幸福吗?”
沈瑶初脸上强忍的笑意瞬间敛去,她感觉(jiào )到了齐修睿(ruì )的冒犯。这样的社交方式,让沈瑶初无法接受。
她猛地从休息室的沙发上起身,她抬头看了眼墙上(shàng )的时钟:“齐先生,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带着孩子离开了。我去(qù )沫沫房间接他们(men )。”
感觉到沈瑶初生气要走,齐修睿赶紧跟着起身:“你是生气(qì )了吗?”
沈瑶初抿着唇没有说话,默认着要离开。
“抱歉。”齐修睿的声音里染上(shàng )歉意:“我只是因为那天(tiān )在幼儿园里遇到你的时候,就感到很心动,忍不住想要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才这样问的。”
齐修睿尽力解释道:“可能是我冲动的,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过。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我可以道歉。”
沈瑶初(chū )惊讶地看(kàn )着齐修睿,本以为高禹川那些(xiē )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凭空捏造,却没想到齐修睿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心思。
沈瑶初压低了声音,有些恼怒地说道:“齐先生,我已(yǐ )婚(hūn ),还(hái )有两个孩子,请你自重(chóng )!”
“对不起……”
齐修睿向她道歉,可沈瑶初却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
她沉着脸,丢下最(zuì )后一句话,转身离开休息室。
“齐先生,我会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希(xī )望以后不(bú )会再发生了(le )。”
第449章 高老爷子没有信错(cuò )人。
不再看齐修睿的表情,沈瑶初起身,推开休息室半掩着的门。
她匆匆走出来,却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沈瑶初的心瞬间被(bèi )拎起了起来,她心跳漏了(le )半拍,抬眸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却发现是高亦微。
高亦微正面色怪异地看着她,张着嘴想要说什么。
沈瑶初(chū )背脊一僵,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高亦微(wēi )眼(yǎn )底微闪,突然开口:“你在这里干(gàn )什么?”
“我去找BoBo和CiCi。”说完,沈瑶初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在佣人的引导下,沈瑶初去沫沫的房间找到了BoBo和CiCi,带着(zhe )他们回了家。
这一趟,着实是不该去的。
沈瑶初窝进沙发里,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她的目光投向光滑的地面,心中满(mǎn )是忧虑和不安。
她不确定高亦微有没有看到她和齐(qí )修睿的对话。
这种不确定性让沈(shěn )瑶初的(de )心情变得愈发(fā )沉重了,她(tā )试图让自(zì )己冷(lěng )静下来,但内心的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脏,让她焦虑又紧张。
一想到她推开休(xiū )息室门的时候,那扇(shàn )门是虚掩着的,沈瑶初后背就微微发麻。
沈(shěn )瑶初试图安慰自己(jǐ ),告诉(sù )自己那只是巧合,但内心深处的那种不安仍(réng )然(rán )挥之(zhī )不去。
按照高(gāo )亦微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她。
她会……告诉高禹川吗?
那高禹川会放过她吗?
沈瑶初的(de )脑子里有无数的问号,这种不安和焦虑让她手心都微微沁出(chū )了汗。
沈瑶初逼自己冷(lěng )静下来,回想起在休息室里的每一个细节。
她试图从中(zhōng )找到一些线索,来复盘当时的事,确定高亦微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一幕。
沈瑶初了解高亦微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果听到齐修(xiū )睿和她的对话,应该不会就那样轻易放走她,更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高亦微当时问的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应该是没(méi )有看到她和齐修睿同在休息室里,也(yě )没有听到他(tā )们的对话,所以才会这样问她。
这(zhè )样(yàng )想着,沈瑶初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qì ),应(yīng )该是她太过于紧(jǐn )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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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家宴(yàn )。
月色如水,高家别墅灯火(huǒ )通明。
家(jiā )宴大厅里装潢得富丽堂皇,明亮闪烁的吊灯下,长方形的大餐桌旁坐着(zhe )满面笑容的家族成员。
桌子上的餐具都是手工制(zhì )作的骨瓷,边缘(yuán )镶嵌着金边,显得无(wú )比精致(zhì )。
菜肴是一道道高家厨师精心烹制的美食,色香味俱全,令(lìng )人垂涎欲滴。
高禹川(chuān )坐在主位上,他身着深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比平日里更为严肃。沈瑶初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她远远地看着高(gāo )禹川,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已经有几年没有再跟着高禹川出入过这样的场合,也许久没有见到他在(zài )高家时的样子了。
此时的高禹川比起几年前,成熟了不止一点(diǎn )。
他周身威严的气息,几乎压过了在场所有的长辈,那些叔伯和他父亲,在(zài )他面前也得低眉顺眼。
高禹川是合格的高家继承人,也已经成长为了合格的高(gāo )家掌权人。
高老爷子没有信错人。
……
这次家宴,沈瑶初带着BoBo和CiCi一直跟在高禹川身边。
尽管周围(wéi )都是各(gè )异的眼神,但那些人却碍于高禹川的气场,根本不(bú )敢过来和沈瑶(yáo )初搭话。
突然,BoBo揉了揉眼睛,看起来有些困意。
沈瑶(yáo )初低头看他:“Bo宝,你困了吗?”
BoBo点点头:“嗯,妈咪,我想睡觉。”
CiCi也扯了扯沈瑶初的衣角:“妈咪我也困了,我们(men )能不能回家睡觉啊?”
沈瑶初看了看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高禹川的就先开了口。
“困了?那让妈咪带你们到楼上去(qù )睡觉。这里也有我们的房间。”
CiCi点点头:“我知道,我们刚回鹿港的(de )时候在这里(lǐ )住过的。”
沈瑶初身子一僵,下意识看向高禹川,生怕他会生气。CiCi说的,是高禹山的(de )房间。
谁知高禹川面不改色:“爸爸在高家给你们找了个最好的房间(jiān ),是专属于你和哥哥的。你愿意去那个房间睡吗?”
高禹川顿了顿:“里面有个爱莎公主。”
“要!”CiCi回头看了眼BoBo,又问高禹川:“那有没有哥哥喜欢的?”
“有,那个房间里,有很多我以前收集的飞机模(mó )型。”
“哇!那哥(gē )哥很(hěn )喜欢的!”CiCi举起小手:“那我们要去那个房间里睡!”
沈瑶初没想到高禹川这样冷(lěng )漠的性子,也总能想在前面,照顾好两个孩子的情绪,一时间有些感动。
要是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给自己的(de )孩子,那他一定会更高兴的吧?
高禹川回头,对上沈瑶初(chū )的眼:“你(nǐ )去二楼主卧,我已经让人整(zhěng )理好了。”
“好。”
……
见沈瑶初带着两个(gè )孩子离开,高禹川的几个叔伯更加看不惯,却又不(bú )敢当着高禹川的面说。
高家二伯:“这个禹川,越来越(yuè )不把高家人放在眼里了。这(zhè )么重要的家宴,跟胡院长和整个跨国医疗团队的人约见,却带着那(nà )个沈瑶初和两个野……”
“你(nǐ )别乱说这话!”高家小姑妈给他使眼色:“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孩子都是(shì )高家的(de )。要是被禹川禹山兄弟(dì )俩知道了,都得要你好看!”
高家二伯的脸瞬间变得青紫相交:“怎么的?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好歹是他们的长辈,他们(men )还敢对我动粗不成?”
“对你动粗是不行,削弱你在高家的地位倒是(shì )行。”高家三伯阴阳怪气地冷(lěng )哼一声,怨气十足:“这女(nǚ )人(rén )消失的几年里,他做这事做得还少了?你吃这亏吃(chī )得还(hái )少了?”
说起这个,高家几个长辈面面相觑,眼神里都(dōu )不服气(qì ),却又不敢再说下去。
高禹川的雷霆手段,他们是见识得不想(xiǎng )再见了。
正(zhèng )这(zhè )时,身后突然传来高禹川低沉的声音。
“看来几位叔伯姑妈,对我还是有想法?”
几(jǐ )人身子一(yī )僵。
第450章 “让她(tā )别这么不要脸,到处放电,谁都勾引!”
“看来几位叔伯姑妈,对我还是有想法?”
高禹川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几人却面面相觑,眼(yǎn )底都透着一丝惊恐。
高禹川在沈瑶初的事上,手段之狠厉,他们都体验过不止一次的。
“禹川,你这话说的。”小姑笑着解围道:“这些年来,你给高氏创造的辉煌,我们都看在眼(yǎn )里,怎么会对你有想法呢?”
高禹川挑眉:“若不是对我有意见,那就是对我身边的人有意见?”
“那更不可能了!瑶初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你这些年找她的真情我们也都深有了解。她回来了,我们替你高(gāo )兴还来(lái )不及呢,怎么会有什(shí )么意见?”
“是吗?各位叔伯?”
高禹川警告的眸光扫过几人脸(liǎn )上,尽管几人都不服(fú ),却也不敢当着高禹川的面表达些什么。
高禹川的大伯清了清(qīng )嗓子:“禹川,他们几个就(jiù )是刚刚(gāng )作为高家的亲戚,聊了聊家里的闲话而已。”
二伯和三伯:“是啊,怎么?在你高家,连话都说(shuō )不得了?”
“闲话自然说得。”高禹川勾了勾唇:“但是这闲话,该(gāi )不该传出去,会传到谁耳朵里,这些我相信各位(wèi )叔伯们也(yě )心里有数,禹川在这里就不多作提醒了。”
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各位,尽兴。”
高禹川全然不顾那几位叔伯一言难尽的表情,转身离开。
这群老狐狸,以前明目张胆找他闹事,他的镇压已经有了成效。
不管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只(zhī )要不传到沈瑶初的耳朵里去,伤害到沈瑶初和孩子,他都能当做没有发(fā )生过。
****
高禹川走到一旁,见胡院长正(zhèng )在跟跨(kuà )国医疗协会的人聊天,便放下手里的酒(jiǔ )杯,打算上楼去换沈瑶初下来,他去哄BoBo和CiCi睡觉(jiào )。
毕竟这场家宴,就是为了胡院长和沈瑶初牵线搭桥的。
高禹川正要上楼,高(gāo )亦微却(què )气呼呼地拦住了他。
“禹(yǔ )川哥,沈瑶初到底是不是你老婆?”
高禹川深邃的眸子微沉,隐隐透出些许不满。他薄唇抿紧,没说话。
“你把你老婆管(guǎn )好行吗?”高亦微气得双颊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让她别(bié )这么不要脸,到处放电,谁(shuí )都勾引!”
高禹川看着高亦微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眉头也微微蹙起。
高亦(yì )微瞬间感觉高禹川的眸子冷得像是一(yī )把刀,像是要随时插入她的喉咙之中,让她不禁微微瑟缩。
可高亦微越想越不爽,还是硬着头皮和他对抗着。
昨天她在齐修睿的生日宴上,根本就没有看到齐修睿的人,她找来找去,终于听到休息室里传出隐(yǐn )约的他的声音,走过去却发现他竟然在跟沈瑶初对话!
根本没想到齐修睿会(huì )和沈瑶初能说得上话,高亦微狠狠愣住了。
直到齐修睿开始“真情告白”高亦微才恍然大(dà )悟,为什么齐修睿本来对她毫无兴趣,甚至将她拉黑,却会为了BoBo和CiCi那两个孩子,主动(dòng )跟她搭(dā )话,还把她拉出黑名单。
原来……齐修(xiū )睿竟然是为了沈瑶初!
他竟然喜欢沈瑶初!!
高亦(yì )微赶紧拿出手机,透过门缝,将两人的对话全盘录了下来。
她觉得沈瑶初恶心极了,不仅把高禹川迷得神魂颠倒(dǎo ),甚至还勾引了齐修睿!
高禹川在生了高禹山的两个孩子的情况下,还(hái )能接受她,将她的两个(gè )孩子视如己出。现在齐修睿明明也知道沈瑶初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奋不顾身跟她告白……
一想到(dào )这里,高亦微就恨得牙痒痒!
高(gāo )禹川(chuān )白皙(xī )修(xiū )长的手指骨节,紧贴在酒杯杯(bēi )壁上,指尖因为用力而隐隐有些泛白。他下颌线条紧绷着(zhe ),深(shēn )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在这样压迫感十足的眼(yǎn )神下,高亦微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
“你、你不信吗?”高亦微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高禹川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zhí )线:“高亦微,你要为你说出的话负责任(rèn )。”
“我当然能负责!”
高亦微见他搭话,立即(jí )拿出了手机,找出昨天录下的视频,递到高禹川的(de )眼前。
高亦微:“你看啊,我都(dōu )录下来了!”
屏幕上,沈瑶初和齐修睿面对面坐在一起。
高禹(yǔ )川瞬间就认出了齐修睿,正是那(nà )天当着面挑衅他的男人。
仅仅是这么(me )一眼,高禹川的眸底就已经染上了戾气。
高禹川双眸一暗,将手机的声(shēng )音按低了些。
听到齐修睿一字一句说着对沈瑶初的心动,高禹川眸若寒冰,浑身都隐隐弥漫着森冷(lěng )的寒气(qì )。
高亦微站在旁边,心下暗喜。
看到高禹川不爽的样子,一定会想办法处理沈瑶初。
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de )女人,不仅生下了他亲哥哥的孩子(zǐ ),还勾引了(le )其他男人。
高禹川就算再大度,也一定没法接受的!
等他抛弃了沈瑶初,重(chóng )新跟慕以安在一起,她在高家的(de )地位就稳了。
到时(shí )候,沈瑶初的真面目,也一定会被齐修睿所知晓。她就有机会跟齐修睿在一起了!
这一箭双雕的好事,她做到了!
高禹川看完了整个视频,突然将手机锁屏,狭长的黑眸如寒潭般,泛起寒意。
高禹川沉声(shēng )问:“这是你拍下来的?”
“对!是我亲眼看到,亲自拍(pāi )下来的,这都是证据!”高亦微“苦(kǔ )口婆心”地劝说起高禹川来:“禹川哥,这样一个不忠心的女人,你还这样小心翼翼护着,有什么意思?”
高禹川没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高亦微昂了昂头:“我昨晚看了无数遍(biàn ),他们的对话我也听了无数次。沈瑶初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应该清楚了吧?我真的(de )不想看到我的哥哥们,都被她表面的样子给蒙骗。”
既然只是看了无数遍,那就没有备份。
高禹川眼底闪烁着狠戾(lì )的光芒,他眸光(guāng )轻扫高亦微的脸(liǎn ),将手机握进了掌中。
他冷冷地看着高亦微:“你的手机,我要了。”
第451章 “她真的还爱我吗?”
高氏集团。
宽敞而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高禹川坐在办公桌(zhuō )前,背后是一面高大的书墙,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高禹川棱角分明的侧脸,仿佛是精心雕刻的冰雕艺术品。可再暖的阳光,都无法融化掉高禹川周(zhōu )身的冷冽。
高禹川身着剪(jiǎn )裁合身的西装,搭配着精致的领带(dài )和袖扣,反射出他的严谨和(hé )自律。
他面色微沉,看着手机的眼神犹如猎鹰般锐利。
手(shǒu )机里,视频一遍一(yī )遍地播放着。
高亦微手并不稳,视频画面微微摇晃,画质(zhì )并不算清晰,甚至有些糊。
视频里,齐修睿以一种无法忽视的深情凝视着沈瑶(yáo )初,他的每(měi )一个细微(wēi )的表情都(dōu )充满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仿佛是害怕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喜爱,又害怕自己表达得太过,引起沈瑶初的反(fǎn )感。
高禹川盯着沈瑶初的背影,他看不到她的神色(sè )与表(biǎo )情,只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她的不悦。
高禹川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却始终觉得有一口气淤堵着,无法释放(fàng )。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高禹川(chuān )瞥(piē )了(le )一眼,是洛宁暄。
“禹川,你的最终复查报告我都发你邮箱了。没什么好看(kàn )的,你身体比我健康(kāng )多了。”
洛宁暄那边十分嘈杂,音乐声音(yīn )如雷。
高禹(yǔ )川拧眉:“你在哪?”
“不用守着你以后,我的私生活变得丰富多了。”洛宁暄不怀好意(yì )地笑了笑:“不跟你说了,有妹子正盯(dīng )着我看,示意我过去要联系方式。”
“你在酒吧?”高(gāo )禹川问。
“是啊。”洛宁暄顿了顿,忽然有些防备地说道:“你要干嘛?你不(bú )会是要来吧(ba )?”
高禹川盯(dīng )着手里高亦微的手机,心头染上一丝烦躁。
他拉开抽屉,将手机扔进去,猛地(dì )起身:“嗯。”
“别来啊你!!”电话那头的洛宁(níng )暄惊了:“你每次来都要上包厢,那我还怎么认识妹子啊?!!”
洛宁(níng )暄还(hái )在不爽:“高禹川,你(nǐ )……”
高(gāo )禹川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电话挂断,阔步走出了办公室。
*****
————
幽静偏僻的包厢。
高禹川修长(zhǎng )的指尖燃着香烟,昏暗迷醉的包厢里,猩红的火苗忽隐(yǐn )忽现。
吞(tūn )吐出的青烟缭绕,模糊(hú )了高禹川棱角分明(míng )的侧脸。
他坐在主位的沙发上,周围一副生人(rén )勿近的气息,深邃的黑眸蕴藏着暗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的不满。
洛宁暄坐在他身侧,包(bāo )厢的另一侧还有几(jǐ )个豪门世家的公(gōng )子哥在玩。夏河洲也在,他见高禹川来,也走(zǒu )到高禹川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高禹川手机微震,他垂眸看了眼,不知(zhī )看到了什么,那双冷眸隐在昏暗之中,手机光亮的照射下,只(zhī )看得到他眼下的阴(yīn )影。
夏河洲扯了扯衬衣的领口,给高禹川递了杯酒:“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dào )的还以为你特么失恋了。”
“就是,老婆(pó )都找回来了,还(hái )这副鬼样子。”洛宁暄一改平日里做洛医生时专业认真的模样,吊儿郎当地过来拍了拍高禹川的(de )肩膀:“怎么样?我办法好使吧?现在夫妻生活、啊不,夫妻感情怎么样?”
闻言,高禹川冷眸一扫(sǎo ),夏河洲(zhōu )和洛宁暄立马噤声。
高禹川接(jiē )过夏河洲递来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透明(míng )液体轻晃,他仰头一饮而尽。
鼻息间满是酒(jiǔ )精气息,高(gāo )禹川拧了拧眉,脑子里仍是不断回想着那段并不算太长的视频。
见状,夏河(hé )洲和洛宁暄对视一眼,都微微挑了挑眉。
要知道(dào ),他们认识高禹川这么长(zhǎng )时间,曾几何时能看到他这副模样?
除了沈瑶初突然失踪的那几年。
可明明现在沈瑶初已经回来(lái )了……
两人知道,在高禹川不想说话的时候,是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的,于是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不断给他倒酒。
这酒度数高,酒性烈,高禹川一杯接一杯往(wǎng )肚子里灌。
不多时,他的眼底就蒙上一层浅浅的(de )醉意。
洛宁暄(xuān )偷偷看了眼高禹(yǔ )川手机的屏幕,上面是BoBo和CiCi主动发给他的自拍合照。
洛宁暄意味深长地(dì )笑了笑:“禹川,你是(shì )不是觉得,还是得要自己亲生的孩子?你老婆已经回来这么久了,要不要我给你调理调理身体,要一个?”
夏河洲诧异地看了眼洛宁暄(xuān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勇。
但毕竟关系这么好(hǎo ),夏河洲(zhōu )不忍看洛宁(níng )暄之后惨烈的死状,还是开口帮他找补了一句:“他的意思是,你之前受伤,毕竟用药很久,为了小蝌蚪的质量和孩子的健康,还是先调理一下(xià )身体比较好。”
高禹川头也没抬,只是顿时没(méi )了抽烟的兴致,抬手将指尖夹着的(de )那半截烟头扔掉,又是一(yī )杯酒饮尽。
洛宁暄脸上笑意微敛,这才意识到高禹川是真的心(xīn )情不太好。
他(tā )替高禹川把酒倒满:“出什么事儿了?”
高禹川冷冽目光直直落在地面,灯球闪烁的光芒正在跳跃着。
高禹川像是回答洛宁暄的话,又像是在问自己:“她(tā )真(zhēn )的还爱我吗?”
一旁的洛宁暄和夏河洲都愣住了,这真的是向来自信、不可一世的高禹川,会说(shuō )出口的话吗?!
洛宁(níng )暄愣了几秒,抬手在高禹川的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啊……这是真的醉糊涂了?”
高禹川不耐地偏开(kāi )头:“滚。”
见高禹川骂人,夏河洲稍稍放了些心:“看来脑子没坏,但是怎么就突然问这(zhè )种问题了?高(gāo )禹川,你觉得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会愿意跟你纠缠这么多年?”
“……”高禹川薄唇紧抿,呼吸之间都是酒精的迷醉,他低声喃道:“我不知道……”
洛宁暄不怀好意地笑出了声:“高禹川啊高禹川,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tiān )!”
今天的高禹川意外的好脾气,对于他们的冷嘲热讽,全然接收。
高禹川浑身都是酒(jiǔ )气(qì ),被酒意浸染的声音(yīn ),也带着微哑的醉意。
高禹川:“怎么才能知道她的心?”
第452章 “女人在不在乎一个人,就看她会不会吃醋。”
“怎么才能知道她的心?”
高禹川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带着不自信(xìn ),甚至还能(néng )听得出些许委屈。
洛宁暄挑了挑眉,略一思忖,凑近高禹川:“你是想知道她到底爱不爱(ài )你,还是爱的到底是不是你?”
夏河洲疑惑:“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洛宁暄勾唇笑:“她爱不爱禹川(chuān )是一回事,她爱的人别人又是一回事啊!”
一直沉浸在自己(jǐ )情绪里的高禹川,突然抬眸,一个眼刀扔了过来(lái )。
洛宁暄虽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却一下子就搞懂了他的意思。
“你要是真想知道她爱不爱你,就想办法试探一下。”
高禹川眉头紧蹙,薄唇紧抿:“怎么试探?”
正好几个(gè )豪门公子哥结束了一轮游戏,在(zài )他们对面的(de )沙发上坐了下来。
几人碰杯喝酒,问高禹川:“高总这是遇到什么困惑了?我们哥儿几个有用的话,也能帮你排忧解难一下。”
这几个人都(dōu )是洛宁(níng )暄从小玩(wán )到大的朋友,高禹川并没有过多避讳。
见高禹川没有制止,洛宁暄解释道:“他是想试探他老婆,到底爱不爱他。”
几人明显有些不信:“真的假的?你高禹川也有这种不自信(xìn )?”
“你高禹川(chuān )往那儿一站,有谁会不爱啊?直接五边形战士,毫无短板。”
“你也有这种困惑的话,那我这种舔狗终(zhōng )于算是心里好受了点儿……”
洛宁暄睨了几人(rén )一眼:“没让你们评价他的想法,是让你们给点建议。我们(men )高总感情经历少。”
其中一个公子哥双手一拍,说道:“不管(guǎn )她爱不爱,上来(lái )就送礼物送惊喜送浪漫,就算是不爱,也让她立马爱上!”
“我觉得靠谱(pǔ )!”
“我也觉得靠谱(pǔ )!”
剩下几人纷纷赞同。毕竟都是豪门公子哥,从来都是用这些来拿下心仪对象,根本不会在意对方到底对自己(jǐ )是真(zhēn )爱还是假爱,只要拿下就行。
可高禹(yǔ )川(chuān )的诉求,明显不只是这样。
洛宁(níng )暄皱眉:“你(nǐ )们(men )这些,难(nán )道(dào )禹川做不到?他的财产有一半都送给(gěi )她老婆了,还能比你们这种玩玩而已的给的少(shǎo )?”
其中一个人摸了摸下巴,满脸疑惑:“这不应该啊,我每次这样,妹子们一个接一个往上扑啊!”
旁边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公子哥突然一脸认真地说道:“检验是不是真爱,就把女人善(shàn )妒的那一面激发出来。”
高禹川撩起眼皮:“善妒?”
得到(dào )了高禹川的回应,他立即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认真地解释道:“女人最爱吃醋了,要是爱你在乎你,发现你跟别的女人的蛛丝马迹,肯定就会吃醋嫉妒然后闹脾气发疯!”
“对诶,不过我最烦女人磨磨唧唧了。”
“烦是有点烦,但确实是(shì )能感(gǎn )受到女人在乎自(zì )己,成就感爆棚啊!”
“……”
高禹川抬起酒杯,放在唇边(biān )轻抿,若有所思……
*****
————
酒精弥散和香烟燃烧的味道(dào )萦绕在鼻端,高禹川觉得脑子里(lǐ )有些混沌。周围的朋友渐渐出现喝高了的兴奋状态(tài ),有的人又开了几瓶酒,有的人搂着旁边的人就开始放浪形骸。男人多的场合,到(dào )了最后就是有些收不住。
这场面(miàn )让高(gāo )禹川有些不(bú )适。他坐在那里,眉头凝重,明明也有些喝多的涣散,双眼却始终深不见底的样子,不知道他(tā )在想什么。偶有灯光(guāng )打下来,颀长高大的身影像是被镀了(le )一层(céng )金光,看着愈发(fā )生人勿近起来。
“禹川,你怎么不喝了?来喝酒的人在这干坐,多扫兴!”喝多的兄弟突然拿着伏特加的瓶子(zǐ ),脚步踉跄地从高禹川的对(duì )角(jiǎo )走了过来,说着就要给高禹川加酒。
他的(de )手还没触到高禹川的酒杯(bēi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不容置(zhì )疑地盖在了杯(bēi )口上。
“够了。”
清冷的声音音量不高,却足(zú )以让整个包厢的人都安静下来。
高禹川明明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已经从他周身散发的氛围感受到他的不悦。
另一个人赶紧站(zhàn )起来:“不喝就不喝嘛!喝一晚上了!禹川,来,要不一起去听妞唱歌!”
高禹川冷冷瞥了那人一眼,直接站了起来,掸了掸有些微皱的衬衫,没有再多做停(tíng )留。
“记我账上。”
说着,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高禹川走后,包厢里(lǐ )剩下的人立刻开始教训那个(gè )要给高禹川倒酒的男人。
“靠!你喝(hē )多了啊!高禹(yǔ )川你也敢灌!”
那人这会儿也是酒醒了,有些后怕:“都是朋友,他应该不至于为(wéi )这点小(xiǎo )事儿生气吧?”
洛宁暄抬眸看了眼高(gāo )禹川离开的背(bèi )影,打圆场道:“别想太多了,和老婆吵架(jià )了(le ),心情不好吧。”
“一定是!”
……
*****
高禹川从SVIP通道出来,一路(lù )没什么人,只有服务人员带路,他们头都不抬,职业素养突出。
高禹川不喜欢被跟着,微微颔首:“你们走吧。”
“好的高总,您慢走。”
高禹川一个人走出通道,灯红酒绿的氛围让他顿了顿脚步。
刚分清方(fāng )向,准(zhǔn )备(bèi )往外走时,就被一个穿着廉价工作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帅哥~”
那女(nǚ )人一副自来熟的(de )模样就到了高禹川身边。
低胸的衣服,深(shēn )深的沟(gōu )壑,两团白嫩几乎要呼之欲出,橘色的短裙看上去质感很差,但年轻的长腿在裙子下左右晃动,仍然能激起男人的荷尔蒙。
是(shì )酒吧里最常见的卖酒女。
“还喝吗帅哥?”那女人眼神妖媚(mèi ),修长的手指就要触上高禹川的肩膀:“我陪你……”
“喝”字还没说出口,高禹川嗜血的眼神已经吓退(tuì )了她(tā )。
“滚——”
高禹川的声音掷地有声。
那女人有些怕了,往后退了一步。
“那么凶(xiōng )干嘛,不喝就不喝嘛~”
女人识趣地要离(lí )开。
看(kàn )着女人的背影,高禹川的脑中突然闪过那几个公子哥的话。
“女人在不在乎一个人,就看她会不会吃醋。”
高禹川改变了主意。
——“你,过来。”
第453章 衣领上的口红印
女人挑了挑眉,一脸媚意凑到高禹川身边。
她倾了倾身,一边(biān )的(de )肩带几乎要滑落,胸膛的风光几乎一览无余。
女人嗓音更加诱惑:“帅哥,想通了?”
她涂满红色指甲油(yóu )的指尖伸向高禹川的脸:“你要喝什么,我陪你!”
高禹川扫了女人一(yī )眼,女人的话瞬(shùn )间扼在喉口。
高禹川周身气场冷凝,吓得女人不敢(gǎn )再靠近。
高禹川:“离远一点。”
女人的动作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高禹川到(dào )底要做什么。
女人错愕地看(kàn )着他,眼神中透着害怕。
她刚刚明明都(dōu )要走了,是他把她叫回来,现在又让她离远点……
女人(rén )有些紧张,不敢再次靠近。
可高禹川从SVIP通(tōng )道出来,浑身上下(xià )又透着贵气,她一个卖酒(jiǔ )女,哪里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帅哥,你这一会儿让我走,一会儿(ér )让我留的……”女人撩了撩自己喷了劣质香水的(de )头发,调笑道:“欲擒故纵也不是这么玩儿的呀?还是……你喜欢这种有拉扯感的?”
高禹川眉间拧紧(jǐn ):“卖酒?”
“卖的。”女人抿了抿自己夸张的红唇:“您想要买什么,我这里都有。”
女(nǚ )人说法并不露骨,但重音暧昧,向高禹川传输讯息。
高禹川:“价格。”
“如果您只要酒,六千左右的销量比较好。但是我看您的也不像是出手这么小气的人……”女人眨了眨眼:“我这边(biān )最(zuì )贵的酒几万的都有,我还能陪您喝呢!帅哥,您要哪款~”
“全部,报价格。”
卖(mài )酒女有些懵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出(chū )手这么大方的客人!
难道今晚要大赚一场(chǎng )了?!
女人再开口说话时,双眼放射着激动的光(guāng ):“您要全部全套的话,我给您打个折,取个吉利的数字,八十八万(wàn )八千八百八!”
高禹(yǔ )川眼神冷淡:“我都要了。”
“我就(jiù )说(shuō )我没看错人,您一看就是出手阔绰的老板!”卖酒女扬声道:“那您等我一会儿,我换个您更喜欢的衣服和您走(zǒu )!”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以前的客人都喜欢拆哪种礼物的包装。
遇到这种大(dà )方又极品的客户,真是(shì )赚翻了!
“不用。”高禹川冷声打断她的想象。
女人一愣:“那要做什么?”
高禹川嫌恶地看了女人一眼,薄唇紧抿,没耐心再与女人多话。
他递给女人一张卡,将女人的包拿了过来。
女人愣怔地看着高禹川的动作。
只见男人只是从她包里拿出香水(shuǐ )和一支口红。
他将掰掉一半,在自己领口处一蹭。
领口处瞬间(jiān )落下点点口红印记,又被喷洒了香水。
高禹川眉头紧皱,表情嫌弃,却(què )强忍着。
他随手将包和口(kǒu )红香水扔在地上(shàng ),头也不回地走了。
……
卖(mài )酒女惊诧地(dì )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上那张卡。
“我去,不会碰到骗子变态了吧?这卡万一是假的……”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自己卖酒时常用的POS机,尝试着往(wǎng )自己账上划了点钱。
女人的眼神从警惕和怀疑,瞬间变为惊喜。
“没有密码……支付成(chéng )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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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深处似乎吞噬了所有的光亮(liàng )。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空气中的沉默在陪伴着沈(shěn )瑶初,等待高禹川的归来。
沈瑶初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diǎn )多了。
高禹川却还没有回来。
心底是无法克制的心酸与凄凉,沈瑶初勾了(le )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她对高禹川,向来是没有抵抗力的。
不知不觉,她又回(huí )到了低位,变回了以前那个傻傻(shǎ )等待高禹川回家的女(nǚ )人。
沈(shěn )瑶初敛了敛(liǎn )眸,将眸底的苦涩敛下,起身朝着床边走去。
她不(bú )想再等下去了,她(tā )该睡觉了。
躺在床(chuáng )上,沈瑶初蜷缩着身(shēn )体,紧闭着双眼,长睫却不断地微微颤抖着。
正这时,身后的卧室门忽然被人压下,传来窸窣的声音。
沈瑶(yáo )初(chū )背脊一僵,他回来了?
沈瑶初睁开眼(yǎn ),看向门口的(de )男人。
外面的灯光透过半开的(de )门洒在男人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míng )的侧脸照亮。
他将房门关上,房间里瞬间又归于黑暗,只有窗(chuāng )外皎洁(jié )的月光照进来,勾勒他的带着醉意的身形。
房间密闭,很快房间里就弥散着酒精气息。
高(gāo )禹(yǔ )川一颗(kē )一颗解开衬衣的扣子,脱下衬衣,露出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
他修长手指紧攥着衬衣,脚步停在沈瑶初面前。
几秒后,高禹川终于抬了抬(tái )手,将衬衣扔在床(chuáng )边,转身离开。
衬衣上染了酒气,和一抹浓郁的香水味。
沈瑶初喉间(jiān )微哽,身体僵直,眼睁睁看着高禹川(chuān )从衣柜里拿了换洗(xǐ )的(de )衣服,穿过黑暗的房间,走向了浴室。
就在关门声落(luò )下的瞬间,沈瑶初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味道太过于明显,是她无法无视的程度。
她沉默着将衬衣拿了过来,放在鼻尖前轻(qīng )嗅。
是女人的香水味。
沈瑶初的手无法控制地微微(wēi )有些颤抖,她刚要假装不知道,放下衬衣时,一抹红色却晃了她的眼。
借着清冷月光(guāng ),沈瑶初看到了(le )衣领(lǐng )上的口红印。
……
高禹川来到浴室,打开淋浴。
水珠从淋浴头落下,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落(luò )在高禹川的皮肤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紧闭双眼,仰起头,任由水滴从他(tā )的脸庞滑落,落在他的胸膛上,穿过那沟壑分明的肌肉,向着更深处流淌。
沈瑶初会看到领口上的口(kǒu )红(hóng )吧?
那她会如他们所说的吃醋吗?
冰冷的水,让高禹川的头脑稍稍清晰了些。他深吸一口气,拉下浴巾擦干身体,回到了床(chuáng )边。
他随手扔到床边的衬衣,已经被她折好放到了床头柜上。
高禹川背对(duì )着沈瑶(yáo )初躺下,静静地等着她(tā )的发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
他的失望感渐渐滋生,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沈瑶初的声音。
她的语气很轻,像在轻声呢喃。
“高禹川。”
“……”
第(dì )454章 “知道真相的人回来了。”
床上的两人(rén )在沉寂中(zhōng )背对着背,就像两个互不(bú )干扰的岛屿。
沈瑶初在柔软的被褥中,攥(zuàn )着被角,内心充满了纠结和紧张。
她很想开口问高禹川,衣服上(shàng )的香水味,和衣领上的(de )口红(hóng )印是(shì )哪里来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句话藏在心底,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定时炸弹,让她感到压抑与不安。
身后的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瑶初几次张嘴,想要打(dǎ )破这沉静的(de )夜(yè )晚,却欲言又止。
直到窗外有一闪而过的光亮(liàng ),沈瑶初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叫他。
“高禹川。”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男人的耳中。
高禹川声音微沉:“嗯?”
他离她很近,他回应时胸腔的微微震动,甚至通过柔软的床垫传了过来。
“你(nǐ )这衬衣,要洗(xǐ )吗?”
高禹川怔了怔。
他等了这么久,没想到只换来这样(yàng )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他知(zhī )道她看到也闻到了,她却毫不在意。
高禹川扯了扯唇角:“嗯。”
“好。”沈瑶初道。
……
沈瑶初(chū )和苏晓并肩走在豪(háo )华的商业街上。
一旁的苏晓(xiǎo )挽着沈瑶初的胳膊,兴(xìng )奋地说道:“最近的项目真是压得我喘不过气,好不容易休息一(yī )下,赶紧拉你出来逛逛街。这变天了,我想去买(mǎi )点大衣围巾什么的。”
“好。”沈瑶初应道。
路过一家甜品店,苏晓拉着沈瑶初往里进,找了地方坐下来。
苏晓说道:“进来先吃点,增加热量了才能逛得更开(kāi )心。”
“嗯。”
苏晓听沈瑶初声音不对劲,抬头一看,却见她兴致不高,微沉着脸。
苏(sū )晓立马察觉到了沈瑶初的异样:“瑶初?怎么了?”
苏晓关切的眼神,让沈瑶初心下微动,她想了想,轻声道:“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行。”苏晓在沈瑶初身边坐(zuò )下,她轻轻地握住了沈瑶初的手(shǒu ),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出一些力量给她:“你别着急,慢慢告诉(sù )我。”
沈瑶初点点头,大概将昨晚的事情说给了苏晓。
她面露疑惑,眼底有(yǒu )掩藏不住(zhù )的难过:“他是……有别的女人了吗(ma )?”
“你怀疑他是出轨了?”苏晓问。
“不然(rán ),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郁的香水味?而且那(nà )唇印,是在他的领口。”沈瑶初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不是不一般的关系,按照高禹川的性子,根本不会被人用嘴唇碰到领口。”
苏晓的神色变得(dé )严肃了(le )些:“既然你怀疑,那就去(qù )查!不要自己在这儿琢磨了,越想越难受,又没有(yǒu )证据证明是真的。”
“晓晓。”沈瑶初忽然开口叫她(tā ):“你说,我该查吗(ma )?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去查这件事?”
“当然不(bú )是!你是高禹川的妻子,这是你的权利。”
沈瑶初敛眸,没有说话。
苏晓看着沈瑶初略微空(kōng )洞(dòng )的眼神,轻声安抚道:“瑶(yáo )初,其实有时候(hòu )可以不需要思考太多。万一一切都是你的误会呢?”
“……”沈瑶初抿着唇,若有所思。
*****
————
见完(wán )洛宁暄的老师,高禹川和洛宁暄并肩从医院(yuàn )里走出来,上了车。
洛宁暄一边开车,一边对高禹川道:“既然我老师愿意帮忙,就说明你们这个项目确实前景好,又有意义。不然像我老师这么清高的人,不会出这(zhè )个(gè )头的。”
“嗯,你也多给你老师帮帮忙。”
洛宁(níng )暄撇了撇嘴:“你这资本家思维很严(yán )重啊(ā )现在,我给我老师帮忙,不就是要给你帮忙?”
“如果(guǒ )你愿意的话。”
“……”洛宁暄翻了个白眼,再跟高禹川说下去,裤衩都要搭上了。
洛宁暄撩起眼皮,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高禹川沉冷的脸,决定转换(huàn )一个话题。
洛宁暄突然想起昨天高禹川不同寻常的表现,八卦之心涌了(le )上来,突然开口问道:“对了禹川,问你个事儿。”
高禹川:“说。”
洛宁暄看着后视镜里的高禹川,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昨晚(wǎn )什么情况?你试探了没?她什么反应(yīng )?”
“没有。”
高禹川收(shōu )回看着窗外的视线,看向后视镜的目光有些冷冽。
他目光平静,只是微微昂着头对上他的视线,却把洛宁暄看得浑身发麻。
“我是在友好问你昨晚的计划奏(zòu )没奏效,你瞪我干什么?!”洛宁暄小声表达(dá )不满:“搞得像我逼(bī )你做什(shí )么坏事(shì )一样……”
“没有。”高禹川压下眼中的不爽,偏头又看向窗外:“我不做这种事。”
“哪种事?是你自己想知道你老婆到底爱不爱你,在不在乎你的啊!”洛宁暄“啧啧”几声:“像你这种别扭的男人,活该……”
“闭(bì )嘴!”高禹川愠怒低喝。
医院离高氏集团不远,很快车子便停在了(le )高氏楼下。
高禹川开门下车,身后的洛宁暄还没放弃:“禹川,我真的(de )建议你试试……”
试试?
高禹川关车(chē )门的力道有(yǒu )些失控。
“轰”的一声,车门关上,高禹川脸色更沉。
今早起来的时候,沈瑶初已经不在身边(biān )了,连带着那件衬衣也不见了。
他走出(chū )房间,衬衣已(yǐ )经晾晒了起来,上面只剩下洗剂的清香,领口干净如新。
想到这个画面,高禹川的眼底有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回到办公室,方助理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方助理面色平静,拿着平板电脑的指尖却微微用力(lì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一些(xiē ):“高总,慕小姐约见。”
高禹川步伐如常,果断道:“不见。”
高禹川在办(bàn )公桌前坐下来,感觉方助理仍然站在面前没(méi )有离开也没有说话,他有些不悦地抬(tái )头看他:“怎么?还有事?”
“高总。”方助理面露难色:“慕(mù )小(xiǎo )姐说,如果您不愿意见她,就让我再给您带一句话。”
“说。”高禹川面露不耐。
“知道真相的人回来了。”
高禹川拧眉:“嗯?”
方助理小心措辞:“慕小姐的意思应该(gāi )是,周荣光回来了。”
高(gāo )禹(yǔ )川眼(yǎn )皮一抬。
第455章 “禹川,我离婚了。”
阳光从云层中露(lù )出,洒在繁华的都市街道上(shàng ),给每一个角落(luò )都蒙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苏晓拽着沈瑶初离开商业街,穿过拥挤的人(rén )群,朝着目的(de )地前行。
她身后的沈瑶初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犹豫。
直到来到了(le )高氏集(jí )团,沈瑶初才迟疑地说道:“晓晓(xiǎo ),真的要去吗?”
“当然(rán )要去!”苏晓看出了她的迟疑,紧(jǐn )紧地握住沈瑶初的手:“要是你一直沉浸在怀疑的情绪里,没有真正确定,就永远会被困在里面。”
“可是……”
“瑶初,如果是误(wù )会,你就大可不必再被这件事(shì )给困住情绪。”苏晓认真地看着沈瑶初的眼睛(jīng ):“但如果我们确认他真的出轨,就(jiù )去找他摊(tān )牌,让他放你离开,不也是好事么?”
沈瑶初有些被说(shuō )动,却仍是缓缓呼出一口气:“可是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正常夫妻之间的关系,我没有(yǒu )资格去抓他……”
“只要你们是夫妻,你就有资格。”苏晓担忧地看着沈瑶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沉浸在情(qíng )绪里。”
沈瑶初敛了敛眸:“晓晓,要不我们还是去逛街吧……”
沈瑶初一直别扭阻止,反而让苏晓笑了出(chū )来:“瑶初,你好可爱啊。”
没想到苏晓会来这么一句,沈瑶初愣了愣:“什么?”
“你嘴上一边说,你们不是正常的夫妻关系,说你不爱他什么的(de ),但是你明明(míng )就还(hái )是很爱他啊!”苏晓笑着说道:“你(nǐ )生怕他出轨(guǐ ),你怕他不再爱你了,对不(bú )对?”
苏晓盯(dīng )着沈瑶初的脸,清晰地从(cóng )她眼角眉梢中看到了失落。
她说对了。
沈瑶初陷入沉默。
苏晓见沈瑶初没再反驳(bó ),拽着她的胳膊,径直往高氏走去:“走了走了,去蹲他!”
……
站在高氏楼下,沈瑶(yáo )初心事重重。
沈瑶初根本不确定如果亲眼看到了些什么,她会有什(shí )么样的反应、能不能真的接受。
可苏晓说得对,如果高禹川真的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她也就可以不再摇摆了。
她可以求他(tā )放过她,让她带着BoBo和CiCi离开鹿港,到新的地方生活。
只有他们母子三人(rén ),生活一定会变得更加幸福。
明明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此刻却让沈瑶初心底有种莫名的悲伤。
正这时,苏晓突然摇了摇沈瑶初的肩膀:“瑶初瑶初,你看那边,是不是慕以(yǐ )安啊?!”
沈瑶初一怔,抬头看去,竟然真的看到慕以安正在朝着高氏集团旁边的酒店走去。
高氏集团旁边的酒店,正是高氏旗下最为豪华的星级酒店。
不仅是一个提供住宿的场所,更是一个展现高氏集团独特魅力的舞台。
里面设(shè )有多个会议室和商务(wù )中心,为商务客人提供便利的工作环境。
可慕以安单独一个人过来,可想而知不是因为要来(lái )谈工作的。
沈瑶初抿了抿唇:“是她。”
“她来干嘛的?”苏晓疑惑:“她不是快生孩子了吗?怎么还(hái )到处跑?还来高氏酒店……”
苏晓说着说着噤了(le )声,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瑶(yáo )初一眼:“瑶初,不会吧(ba )?”
沈瑶初不知道。
沈瑶初和苏晓目送着慕以安的背影走进酒店,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感受到沈瑶初忽然沉下来的气息,苏晓赶紧解围(wéi ):“说不定是她那个老头子老公在里(lǐ )面和高氏谈生意呢?我们先别着急(jí ),先等等(děng )看。”
可苏晓话音还未落,沈瑶(yáo )初就看到高禹川从高氏集团大楼走出来,朝着酒(jiǔ )店走去。
沈瑶初一愣,她下意识敛眸,想要偏开视线,拒绝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却已经来不及了。
苏(sū )晓眸光一扫,也看到了高禹川。
“我天,瑶初!”苏晓嗓子发紧,声音发干:“高禹川也往(wǎng )那边去(qù )了……”
“……”沈瑶初的脸一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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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yī )边。
高氏集团豪华酒(jiǔ )店套房门口。
高禹川(chuān )扯了扯领带,俊朗(lǎng )的脸上(shàng )隐隐透着(zhe )烦躁。
他并没有掏出口袋里的房(fáng )卡,而是抬手敲了敲门(mén )。
很快,里面的女人将门打开了。
慕以安脸色泛着灰白,双唇毫无血(xuè )色,看着他笑了笑:“禹川,你来了。”
她让了让身子:“进来吧。”
高禹川面无表情地扫了房间内一眼:“人呢?”
慕以安顿(dùn )了顿(dùn ):“里面,进(jìn )来聊。”
高禹川闻言(yán ),阔步走进套房(fáng )内,里(lǐ )面却并没有周荣光(guāng )的人。
高禹川拧眉(méi )看向慕以安,又(yòu )问(wèn ):“人呢?”
说话间,高禹川目光落到慕以安的已然平坦的肚子,瞬间意识到,近期(qī )可能发生了些什么。
曹氏最近发生了些事,高禹川有所耳闻,但(dàn )很明显(xiǎn ),这件事大事和慕以安突然平坦下去的肚子,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但很可惜,高禹川对此并没有任何兴趣。
他撩起眼皮:“周荣光呢?”
“我舅舅已经被我叫回(huí )来了。”慕以(yǐ )安似乎体力不太好,在高禹川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仰着头看他:“禹川,我把他交给你,我们合作。”
高禹川凝眸看她:“你想要什么?”
“我要曹氏。”
高(gāo )禹川嘲讽地扯了扯唇角:“曹氏家大业(yè )大,我高禹川(chuān )没有这个(gè )能力。”
“在鹿港,高氏没这个能力,那全世界就都没有这个能力了。”慕以安凝眸看着他,眼神(shén )里(lǐ )带着期待:“只要能成,曹氏,我跟你分。”
“不必。”高禹川沉声道:“我只(zhī )要周荣光。”
慕以安挑眉:“你都已经拒绝了我,我凭什么把我舅(jiù )舅交出来?我交出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那我自己想办法。”
高(gāo )禹川不想再与慕以安多言,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禹川!”慕以安急了,立(lì )即从沙发上起身,过来抓住高禹川的手腕:“等等!”
突(tū )如其来的肢(zhī )体接触,让高禹川有些不悦。
他抬手掀开了慕以安的手,不悦地掸了掸袖口上她触碰过的(de )地方(fāng ),周身气息沉了沉。
慕以(yǐ )安的声音透着微不可闻的颤抖:“禹川,我离婚了。”
“……”
第456章 是沈瑶初的父亲。
“禹川,我离婚了。”
慕以安轮廓(kuò )分明的脸上失(shī )去了血色,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qíng )绪,眼底却仍然泛起了涟漪。
她唇角向(xiàng )下微垂(chuí ),隐隐颤抖着。整张脸看起来是无(wú )法掩饰的可怜和委屈。
高禹川眉间微凛,声音冷漠:“这和我无关。”
闻言,慕以安顿了顿,楚楚可怜的神情迅速收了回去。
慕以安问:“你真的不愿(yuàn )意帮(bāng )我把曹氏拿过来?只要你愿意(yì )帮我,曹氏的一半都是你的。到时候我们结婚,高氏完全可以把(bǎ )曹氏吞并……”
高禹川打断她:“曹氏,也与我(wǒ )无关。”
慕以安释然地笑了,那双眸子里却带着(zhe )异(yì )样的光芒:“但我相信,真相会让你愿(yuàn )意帮我。”
高禹川冷冷扫了她一眼:“慕以安,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行,那你自己看。”慕以安拿着一张照片,在高禹川面前晃了晃:“坐下说。”
那张照片在高禹川(chuān )眼前一闪而(ér )过,他却立马就看清了上(shàng )面的人。
眼见着高(gāo )禹川(chuān )在她身边坐下,慕以安勾了勾唇。
她将照片递给了他,开口道:“我相信你应该(gāi )查到了(le )这个人,对吗?”
高禹川接过照片,是之前(qián )方助(zhù )理从那个侦探手里拿过来的照片。
延迟拍摄,看不到正脸,关键信息只有腰间佩戴的一块看不清晰形状的玉佩。
可这也是一条走到尽头的(de )路,根本没法继续查下去。
高禹川颔首:“是,这人是你(nǐ )舅舅派过去的?”
慕以(yǐ )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舅舅当(dāng )年不过是一个帮手,没有这个能力。但我舅舅亲(qīn )眼看到这个人最后(hòu )进入了你母亲的房(fáng )间里。”
高禹川(chuān )站在慕以安面(miàn )前,他的食指不断地无意识轻轻敲击着身下的沙发。
他眉头紧(jǐn )皱,低头看着这张依旧模糊的照片:“你舅舅知道这个人是谁?”
“当然。”慕以安别有深意地笑了:“这个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高禹川沉声:“谁。”
“他的名字叫。”慕以安顿了顿:“——沈承安。”
“……”
*****
————
高氏酒店(diàn )前台。
前台小姐礼貌地问道:“客人(rén )您好,欢(huān )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感觉到腰间被顶了一下,微微愣神的沈瑶初这才回过神来。
她勉(miǎn )强地笑了笑:“你好,我叫沈瑶初,是高禹川的太太。”
前台一愣:“太太您好!您今天(tiān )过来是……”
沈瑶初咬了咬下唇,有些说不出口。
一旁的苏晓赶紧接上话:“因为慕小姐和高太太以前上学的时候是同学,知(zhī )道她要(yào )过来,我们就想送点酒给她。”
“哦!好的!没问题!”前台立即问道:“您要(yào )送(sòng )哪款酒?我们可以直接记在高总账上!”
“拿最贵的那款。”苏晓说道:“就记他账上!”
“好的。”前台拿起电话:“那我现在让人送上去。”
“行,你安排个人,我们跟着他一起送上(shàng )去。”
“……”
……
门铃响起,慕以安起身开门。
见门口有个服务生,慕以安有些疑惑:“什(shí )么事?”
服务生:“您好,这边是(shì )客房服务。我们经理看(kàn )到高总过来谈(tán )事,所以给高总定(dìng )了酒。请问现在给您送进去吗?”
慕以安回头看向高禹川:“禹川,你的员工给你送酒上来,要吗?”
“不要。”
慕以安对着服务(wù )生笑了笑(xiào ):“他不需要,谢谢,麻烦(fán )你送回去。”
“好的。”
慕以安(ān )关上了房门。
“……”
几乎是在听到高禹川的声音从慕以安房间传(chuán )出来的时候,门后的沈瑶初就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没了声音。
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可以平静地对待高禹川和慕以安了,可此刻她仍是感觉到心脏紧锁,痛得无法呼吸。
看着服务生转身下楼,沈瑶初缓缓蹲下身,却(què )痛得连眼泪都没有一滴。
忽然,一个温暖的(de )怀抱将沈瑶初抱住。
苏晓轻轻拍着沈瑶初的(de )后背:“瑶初,找个机会和他谈谈,带着孩子(zǐ )们走吧。”
“……”
*****
————
慕以安关上门,回到沙发上坐下。
她看了眼高禹川凝重的(de )表情:“沈承安,这个名字熟悉吗?”
慕以安嘴角上扬,眼底划过一丝笑意(yì ):“没想到吧,竟然是沈瑶初的父亲。”
高禹川冷漠的眼底浮现了一丝惊慌失措。
他闭上眼(yǎn ),表情仍然淡淡的,放置在沙发上的手,却因为过于用力而骨节微微泛白。
高禹川下颌轮廓紧绷着,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直到他再次睁眼,眼底汹涌的情绪已然被压了下去:“你凭什么说是他,你舅舅又凭什么说是他?”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慕以安拿出一张更加清晰的照片,递给高禹川:“这是玉佩清晰的照片,你可以拿(ná )去和沈瑶初(chū )家里的照片(piàn )核(hé )对,看是不是他爸爸经常佩戴的玉佩。”
高禹川唇瓣微颤,却没再(zài )说话。
慕以安将(jiāng )他细微的表情全然收入眼底:“最(zuì )后一(yī )个进出你(nǐ )母亲房间的,是沈瑶初的父亲(qīn )沈承(chéng )安。也就意味着,沈瑶初的父亲,很有可能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高禹川艰难地(dì )隐忍着(zhe ),慕以安(ān )的话,正是他(tā )一直以来追寻的真相。
所以他也知道,慕以安的推断,也几乎就是他的推断。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这就(jiù )是事实。”慕以安(ān )凝眸盯着高禹川,眼底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色:“你能进入高家的家族企业,并且成为话事人,是因为你母亲和爷爷的股份都(dōu )给了你。但如果你的(de )妻子是杀死你母亲的(de )凶手(shǒu ),你是根本没有资格继承高氏股份的。”
“高禹川,你应该(gāi )很清楚。要是这件(jiàn )事(shì )被人知道,你这个高氏集团的掌权人,根本(běn )坐不稳。”慕以安(ān )意味深长地笑道:“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怎么样,要(yào )考虑一下吗?”
她说:“你和(hé )沈瑶初离婚,坐稳高氏掌权人的(de )位置,帮我拿下曹氏。我们结婚,曹氏和高氏(shì ),就都是你高禹川的。”
第457章 杀人犯的女儿
门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de )屋子里回荡着。
门板在猛烈的(de )撞击下,剧烈地震动着,让人不禁担心它是否能够承受住这样的冲击。
随着门被关上,屋内的光线也被阻(zǔ )挡了一部分,使得整个房间的氛围变得更(gèng )加阴郁和压抑。
慕以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心如死水。
高禹川的离(lí )开(kāi ),也带走了她扛着的(de )最后一丝伪装。
她面容憔悴,眼神中透(tòu )露出难(nán )以掩藏的哀伤和怨恨。
慕以安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自残式地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因(yīn )为只有不断地感受到极致的疼痛,才能让她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
回忆涌上心头,痛苦如潮水般袭来。
自从上次(cì )曹韵凝开始着手准备报复她(tā ),一切就已经(jīng )不再受慕以安的控制了。
慕以安身孕月份越(yuè )来越大,满心期待着孩子的降生。可曹韵凝几次设计她,她都好险躲过。
慕(mù )以安不断地想要找人求助,鹿港能够救(jiù )她的,只有高禹(yǔ )川,可她根本联系不上他。
直到半个月前,曹韵凝想办法买通了慕以安身边的保镖,设计了一场阴谋(móu ),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nà )条小巷下着雨,慕以安绝望地躺在地上,却连手机都被抢走,只能感(gǎn )觉血液从下身缓缓流出,带走了她的体温……
幸好,当时(shí )有(yǒu )人从小巷穿过,发现了她,救了她。
可一切,并没有因为慕以安(ān )的(de )得救而变得更好。
在慕以安彻底昏迷前的一瞬间,她听到了医生的对话。
“大出血,按不住了。赶紧去让家属签字,子宫保不住了!”
慕以安心下绝望,却如何也清醒不了,没法求求医生再试一试。
她失去了孩子,连带(dài )着装着孩子的那个器官,也一并被拿走了。
慕以安知道,她已经永远(yuǎn )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个世界上最重(chóng )要的角(jiǎo )色,已经不再属于她。
她(tā )失去了一切。
……
曹韵凝是她生命中的噩梦,是那个害她失去孩子的恶魔。
可一直冷眼旁观的曹文松,又何尝不是恶魔呢?
自从她(tā )失去了孩子,曹文(wén )松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曹文松眼睁睁看(kàn )着她走进一个又一个黑暗的深渊,看她在痛苦中挣扎。
慕以安只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见希望。
她变得沉默,变得阴郁,她的生活只(zhī )剩下黑白两色。
直到前两天,曹文松带着他的新女人,找到了她。
尽管曹韵凝早就在她面前炫耀过她有新的“后妈”了,可亲眼见到曹文松(sōng )搂着比她更年轻的女人来到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气得发抖。
曹文松拍了拍女人的后(hòu )背:“你出去等我(wǒ )。”
女人媚眼如(rú )丝:“那你别忘了,我就在外面。”
说完,她得意的目光扫过慕(mù )以安的脸,又收了回去。
曹文松开门见山:“虽然孩子没(méi )了,但(dàn )你孕期毕竟辛苦。我在城郊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你拿走,我们离(lí )婚。”
“离婚?”慕以安怒极反笑:“曹(cáo )文松(sōng ),一套别墅就想把我打发了?”
曹文松面色愈发冷了,面无表情地说着冰冷的话:“你都已经没有生育了,还指望我把你养在家(jiā )里?”
“我是为谁没了生育的?都是因为你!”慕以安的字句都仿佛从后槽牙发出(chū )来:“要不是你任由你女儿伤害我,我们的孩(hái )子根本(běn )不会有任何事!”
“我都说(shuō )了这事是误会(huì )。”曹文松冷笑一声:“再(zài )说了,就算是她做的,她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亲生女儿,我难道为了一个还没(méi )生下来的胚(pēi )胎把她怎样?”
“曹文松,你是人吗?!”慕以安眼底猩红:“那不是胚胎,那是已经成型的孩子!你的儿子,是因为我抢救不及时而去世的。如果我早点到医院,他完全可以保住!”
“说完了?”曹文松极其不耐地看着(zhe )她,像是在看一个疯子般的嫌恶眼神:“我劝(quàn )你最好早点签字,否则,不仅别墅你别想拿到,之前我给你(nǐ )买的东西,我都要收回。”
本来还残存着一些情感的慕以安,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对曹文松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清醒自己一开始就不(bú )是单纯地想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更庆幸她跟着曹文松的这段时间,趁着曹文松上头的阶段,想方设法找到了很多(duō )的证据。
他们曹氏一家人(rén )心如蛇蝎,但她(tā )慕以安也不是个省油的(de )灯。
慕以安冷(lěng )笑一声,苍白的唇勾(gōu )了勾,露出一抹嘲讽笑意:“你确定,你都能收(shōu )得回?”
曹文松拧眉:“你想说什么?”
“老曹,你保险箱的(de )密码,是1110,对吗?”慕以安挑眉,眼底是嗜血(xuè )的笑意。
曹文松瞬间惊恐地看着慕以安(ān ):“你……”
他的(de )反应,让慕以安兴奋极了。
“你的保险箱里,真是精彩极了。”慕以(yǐ )安凝眸看着曹文松的眼(yǎn ),用着无数次娇俏着撒娇的语气说道:“那些灰色证据,有丑闻、把柄,甚至是犯罪(zuì )证据……”
曹文松气得发抖,冲到她面前,高高(gāo )抬起手掌就要打她。
“你碰(pèng )我一下,我就让所有的一切公之于众。”慕以安笑道:“还打吗?”
曹文松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慕以安莞尔:“我要曹氏(shì ),或者,十亿分手费。”
“……”
……
曹文松的背叛和离弃,让慕以安一遍遍回忆着高禹川对沈瑶初的好。
高傲如他,却能够接受沈瑶初带着别人的孩子,回到他的身边(biān ),甚至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慕以安回头,看向刚刚高禹(yǔ )川坐过的沙发上,还留有浅浅(qiǎn )的痕迹。
高禹川对沈瑶初的好,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
无论是那份爱意,无论是深情、温柔还是浪漫,本应属于自己的她,如今却(què )只能远远地看着!
慕以安曾经觉得她跟过曹文松,坏(huài )过曹文松的孩子,已经失去了与高禹川相配的权利。
可沈瑶初是个杀人犯的女儿,她的父亲,是高禹川的弑母仇人!
沈瑶初才是那个不配的人!
第458章 “我会让你死。”
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高禹川从长长的办公桌前抬头,冷冽眸光落在面前的慕以安身上。
慕以安身穿一套精致的毛呢大衣(yī ),妆容得体,举止优雅(yǎ )。她(tā )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似乎极有把握。
“谁放你进来的?”
慕以安挑眉:“当然是你的人。”
高禹川不耐地扫她一眼,方(fāng )助理不(bú )可能无缘无故地在不经过他的允许(xǔ ),就轻易放慕以安进来的。
他(tā )问:“你跟他(tā )说了什么?”
“我把照片给他看了。”慕以(yǐ )安解释道:“他查不到的东西,我能给(gěi )你,他(tā )不敢拦着我。”
高(gāo )禹川抿唇,没有开口。
“禹川。”慕以安忽然别有意味地看着高禹川:“你(nǐ )没有把我们在酒(jiǔ )店里的对话告诉你的助理,是吗?”
“没什么可说的。”高禹川冷声道:“和你(nǐ )也一样。”
高禹川声音冷(lěng )漠,慕以安知道,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慕以安无(wú )谓地耸耸肩:“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你,考虑得如何了?”
“不考虑。”高禹川冷声道。
慕以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对于高禹川来说,母亲的去世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消化的事,他那样厌恶高家,回到高家的初衷,也就是为了查清(qīng )母亲去世的真相。
可明明知道弑母仇人就是沈瑶初的父亲,他竟然……表现得这样无动于衷。
慕以安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凝眸看着高禹川,眼底的笑意逐渐消散。
她扯了扯唇角,眸(móu )中透出一(yī )丝狠戾:“禹川,你说,如果我把这些证据公布出去,会发生什么(me )?”
高禹川眸底幽深,他(tā )缓缓从椅子上起(qǐ )身,周身气息凌厉。
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唇间利落:“我会让你死(sǐ )。”
“……”
*****
————
一整晚,沈瑶初睡得都极不安稳。
那些狰(zhēng )狞的面孔,甚至不是害得她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从桥上一跃而下的绑匪,而是高禹川和慕以安。
他们面目狰狞地扑向她,眼神冷漠地将她推进深渊里。
梦里的沈瑶初被绑(bǎng )着,扔在冰冷的地上(shàng ),周围都是(shì )蛇虫鼠蚁(yǐ ),疯狂啃食着她的血肉,她却全然感觉不到痛苦。
直到对面的男人狞笑着说:“两百(bǎi )万?你和你(nǐ )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值这个价!只有慕以安,才值得高禹川花三(sān )千万赎。你(nǐ )去死吧沈瑶初,哈哈哈哈哈(hā )哈……”
沈瑶初疯狂地摇着头,下唇几乎被咬破,不肯相信。
她(tā )强忍着痛苦,为了孩子和高禹川(chuān ),想尽办法脱困,浑身血肉(ròu )模糊,才终于来到了高禹川面前。
沈瑶初不顾流血不止的身体,扑向高禹川。
可男人却像是(shì )一个幻影,根本无法抓住。
沈瑶(yáo )初重重地摔到地上,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胸腔里的器官在疯狂叫嚣着(zhe ),疼痛(tòng )着。
沈(shěn )瑶初哭喊着:
“禹(yǔ )川,禹川,救我……救救我和孩子……”
画面一转,沈瑶初已经身处在酒店房间里。
房间黑暗得仿佛是深夜的深渊,没(méi )有一丝光亮能(néng )穿透这黑暗的雾霭。静默的空气中弥漫着夜晚的寂寥和冷清,使人感觉仿(fǎng )佛被淹没在一片无垠的黑暗海洋中。
忽然,一丝难耐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
沈瑶初循声望向声(shēng )音的来源,心脏瞬间(jiān )撕裂(liè )成为碎片。
高禹川和慕以安,正(zhèng )在纠缠着。
沈瑶初的五脏六腑都(dōu )像是被搅在一起,每一秒钟都让沈瑶初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她蜷缩着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着抖。
她努力地大口喘气,想要摆脱这种被扼住喉咙一般(bān )的窒息感。
可床上那刺眼的肌肤,却一次次重(chóng )复将她拽回那无(wú )边(biān )的痛苦之中。
能救她的,只有自己。
……
沈瑶初猛然(rán )惊醒,那份恐惧(jù )仍然如影随形,紧紧地抓住她的心。
她眼角湿润,泪水夺眶而(ér )出,打在枕头上,那(nà )温度仿佛在(zài )提醒她回忆起刚刚的梦境(jìng )。那份悲伤(shāng )和恐惧如同黑夜的影子,无法消散。
沈瑶初再也忍不住,埋进被子里大哭起来。
他终究还是无法(fǎ )割舍那十多年来(lái )的爱,是吗?
*****
————
天忽然变了(le )。
明明还是朗朗晴空,可大风咆哮着,冷空气像一把锐利的刀割裂了空气。
人们不由自主地紧(jǐn )闭了衣领,快步赶路,试图在这(zhè )恶劣(liè )的天气中找到一丝温暖。
街头的树木被大风(fēng )摇曳(yè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为这突如(rú )其来的寒冷哀嚎。
沈瑶初裹紧了大衣,可风却还是能灵活地从她脖子(zǐ )袖(xiù )口钻进去。
她缩着肩膀,站在幼儿园门口(kǒu )接孩子的队伍(wǔ )之中,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一个注视的目光。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齐修睿远远地看着沈瑶初消瘦的背影,面色染上担忧。
他并不知道她的(de )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但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快要碎掉了(le )。
齐修睿拧了拧眉,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送杯热牛奶过来。”
齐修睿低头看了眼自己脖颈间的围巾,抬手摘了下来,握在手里。
……
天气变冷,沈瑶初拎着给孩子们带(dài )的御寒围巾帽(mào )子,进到教室里去接孩子。
BoBo和CiCi看到沈瑶初,笑眯(mī )眯地抬起手来给(gěi )她打招呼:“妈咪!谢谢妈咪来接我们。”
沈瑶初犹如一潭死水的心,在见到孩子们的瞬间,终于又有了些许活力。
她笑了(le )笑,尽力(lì )收起自己眼中的疲惫:“冷不冷?”
“教室不冷哦妈咪。”
沈瑶初点点头,将围巾和帽(mào )子拿(ná )出来递给他们:“外面挺冷的,你们自己戴好,不会的话可以互相帮助,或者请妈咪帮忙。”
“我们可以的。”
沈瑶初正要弯下腰给他们帮忙整(zhěng )理,肩膀却被轻(qīng )轻拍了一下。
她回头,是两个孩子的老师:“郭老师。”
郭老师笑了(le )笑,将手里的热牛奶和深色围巾递了过去:“BoBo、CiCi妈妈,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只穿了这么点?喝点暖和的吧。”
沈瑶初有些诧异,下意识拒绝:“不用不用……”
郭老师把牛奶和围巾塞到沈瑶初手中:“我还要(yào )去跟其他家长聊,就先过去了。”
说完,郭(guō )老师不再理会沈瑶初的拒绝,转身离开。
沈瑶初看(kàn )了看围巾和牛奶,心下一暖:“谢谢郭老师。”
第459章 高禹川(chuān ),你没资格管我。
夜幕降临,灯火如同繁星般点缀在黑暗中,勾勒出城市的轮廓。
高禹川推门而入,他挽了挽袖口,随手扯了扯胸口的领带,神色冷峻。
他眼眸深邃,落在沈瑶初身上。只见她坐在床(chuáng )边的沙发上,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整个人透着一种萧瑟而沉寂的气息。
高禹川走向沈瑶初,坐在她身侧。他顺着她的视(shì )线望去,却发现她只是凝视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月亮。
沈瑶初那双精致漂亮的眉眼,透着莫名的深邃和忧郁。
那一瞬间,高禹川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帮她(tā )抚平情绪。
可他动了动指尖,终究还是放下了。
慕以安说的那些,他本应该去查一查,再做确认。
方助理也几次问过他情况,可他都没有让他(tā )接着往下查。
他说不清为何就在眼前的真相(xiàng )他都不敢要,却因为她(tā )此刻周身的落寞,每根神经都被她牵动了。
月亮的光芒(máng )洒在她的脸上,勾勒(lè )出她脸颊的轮廓。
高禹川眸间微沉:“怎么了?”
沈瑶初抿(mǐn )唇不语,呼吸却更重了。
高禹(yǔ )川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眉头紧皱,抬手便要抚上她的额头。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落在她额间,沈瑶初却微微一颤,几乎本能地(dì )避开了他的触碰。
高禹川悬(xuán )在空中的手顿了顿,又追(zhuī )上去。
沈瑶初面色浮上不耐,抬手打开了他的手,眼神中带着疏离和冷淡(dàn ),静静地看着他。
高(gāo )禹(yǔ )川正要出声问她原因,余光却落在她身侧叠好摆放着的深蓝色围巾上。
纹理细腻,质感优雅,似曾相识。
高禹川薄唇紧抿(mǐn ),眼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齐家那个爱多管闲事的男人,那天在幼(yòu )儿园门口跟沈瑶初讲话时,就戴着这条围巾。
"这条围巾是从(cóng )哪里来的?"高(gāo )禹川声音渐凉,语气却没什么波澜。
沈瑶初垂眸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别(bié )人给的。”
高禹川拿起围巾,白皙修长(zhǎng )的手(shǒu )指骨节分明,紧攥着那条围巾,似乎想要将它捏碎。
男人下颌线条紧绷着,深沉如墨的眸子带着戾气。
他问:“哪(nǎ )个男人给的?”
闻言,沈瑶初(chū )有些错愕,她再次看向那条围巾,这才意识到是条(tiáo )男士的围巾。
可幼儿园的郭老师,为什么会有一条深蓝色的男士围巾,还借给(gěi )她用呢?
沈瑶初(chū )拧眉,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这条围巾……
对了,沫沫的舅舅。
沈瑶初有些慌了(le ),她知道,高禹川(chuān )介意他。
沈瑶初出声解释:“是郭老师借给我的,她看我穿得少,还给我送了一杯热牛奶。”
她伸手去拿围巾:“给我吧,我洗干净了烘干,明天拿去(qù )还给郭老师。”
可沈瑶初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那条围巾,手腕就忽然被男人给攥住。
他把她往(wǎng )自己的方向拉扯,力道并不轻。
沈瑶初重心不稳,撞向高禹川(chuān )的怀里,却(què )下意识抬手推他,却只触到他胸口结实的肌肉。
她仰头,视线(xiàn )被他冷硬的脸占据。
他的唇抿成(chéng )一条直线(xiàn ):“沈瑶初,你现在已经要用幼儿园的老师来作掩护了?”
沈瑶初只觉得他的话荒唐至极。
一个白天和在一起十几年的初(chū )恋女友开房的男人,晚上回到家,还要(yào )用一条围巾来指责她。
沈瑶初心下冷笑,他向(xiàng )来是爱倒打一耙,不论自己做(zuò )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却(què )不允许她正常生活。
她缓缓抬起眼皮,眼神里只有冷淡与疏远。
“我什么都没做,需要什么掩饰?”沈瑶初顿了顿,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mò )淡淡的嘲意:“高禹川,你没资格管我。”
高禹川蓦地抬起眼,眼神更为(wéi )凛冽,那狭长深邃的黑眸瞬间染(rǎn )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没(méi )资格?”
“是。”
他抓起(qǐ )那条柔软的围巾,抬手便将其撕裂,那围巾在他的怒火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碎。
他凝眸(móu )看着沈瑶初,每一个字眼都如同寒冰般凌厉:“以后如果再在家(jiā )里看见(jiàn )别的男人的东西,你就不要出门了。”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没有(yǒu )情绪,就像一个冷酷的(de )审判者,正在宣布他的裁决。
沈瑶初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她深深地看着他,那双明眸中满是倔强:“随便你(nǐ )。”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què )充满了坚定。
高禹川看着她,眼中(zhōng )的怒火更盛。他的手紧紧地捏(niē )着围巾的碎片,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
沈瑶初敛了眸, 不再看她。
她缓缓起身:“我去陪孩子。”
“……”
*****
————
夜深,BoBo和CiCi躺在床上(shàng ),睡颜乖巧。
场外清冷月光打在两个孩子的脸(liǎn )上,沈瑶初静静地躺在(zài )两个孩子中间,听着(zhe )孩子们规律而平静的呼吸声。
在孩子们(men )身边,比什么都要美好。
这时,房门把手轻动,发出的声音很轻,却足够让沈瑶初发现。
沈瑶初皱了皱眉,下意识低(dī )头看两(liǎng )个孩子。还好他们已经睡沉了。
沈瑶初抬眸,高禹川站在门口,他的身影被身后(hòu )冲破黑暗的光给笼罩,显得有些模糊。
突如其来的(de )光亮,有些晃眼,沈瑶初下意识眯了眯眼。
沈瑶初等着眼睛的不适感缓了缓,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直到高禹(yǔ )川出声,打破沉默。
“他们睡着了吗。”高禹川压低了声音问。
沈瑶初不想打扰孩子睡觉,便小心翼翼起身,跟着他离开(kāi )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两人刚进房间,沈(shěn )瑶初就被男人一把拽进怀里。
沈瑶初猝不及防撞进他结实的胸膛,因为他的接触而身子一僵。
下一秒,男人搂住她的腰,将(jiāng )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钻进沈瑶初的鼻腔,充斥她整个胸腔,男人的霸道和愠怒几乎瞬间就传递给了沈瑶初。
沈瑶初有些抗(kàng )拒,稍稍拧了拧身子,却没能挣(zhèng )脱开来。
腰间的臂膀力道更甚,耳边传来高禹川低沉喑哑的声音。
“你是不是(shì )对那个男人(rén )心动了(le )?”
“……”
第460章 “沈(shěn )瑶初,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资格碰。”
高禹川的身体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爆发。
闻言,沈瑶初只是冷笑一声,抬手推开了高禹川。
沈瑶初撩起眼皮看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明明(míng )是他高禹川(chuān )跟慕以安去开房,却因为一条围巾,就倒打一耙。
她抗拒他的靠近,因为他一(yī )靠近,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他们同进酒店的画面,梦里他们纠缠的样子,也愈发清晰了。
沈瑶初冷漠地(dì )后退半步,偏开头不想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感受到她的轻蔑,高禹川更恼了。
高禹川攥紧双拳,下颌紧绷,终于无法隐忍。
他大(dà )步上前,弯腰将沈瑶初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行(háng )云流水,一气呵成(chéng ),没给沈瑶初任何一丝反抗的机会(huì )。
沈瑶初对他的碰触抗拒极了,她在他身上挣扎着。
“别碰我!”
高禹川一脸阴(yīn )沉,将沈(shěn )瑶初扔到床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激烈的吻不给沈瑶初任何的喘息机会,他的舌头像是灵活的蛇,用力地钻(zuàn )入她的口腔。
属于高禹川的霸道气息瞬(shùn )间侵入她的胸腔,占据了她的大脑。
他那天,也是(shì )这样霸道地亲吻慕以安的?
想到(dào )这(zhè )里(lǐ ),沈瑶(yáo )初生(shēng )理性反应,让她(tā )来不及思考,就狠狠咬了下去。
高禹川没有防备,猝(cù )不及防被咬,“嘶”地一下退开。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她,漆黑(hēi )幽暗的眼底似是泛着赤色的(de )火焰,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不许我(wǒ )碰,那许谁碰?嗯?”
高禹川抬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kòu ),他胸口上下起伏,腰腹之间精壮结实的肌肉也随之微动。
月光勾勒着他(tā )肌肉的线条,沈瑶初心下一慌,撑起上身就要向后躲,却已经来(lái )不及了。
他拖着沈瑶初的腿不让(ràng )她逃,整个人(rén )跨坐在她身上。
高禹川强迫她抬手搂住他劲窄的腰身:“沈瑶初,你是我的妻子,我有资格碰。”
沈瑶初扭动着身子,挣扎着。
她被他困在这方寸之间,明明惊慌得要命,却根本(běn )无法挣脱。
高(gāo )禹(yǔ )川哪管她的挣扎,阴沉凛冽的下场(chǎng )眸底,好似扔出一张巨大的网,千丝万缕,将沈瑶初牢牢(láo )捆绑住。
沈瑶初紧攥床单,纤长的指尖因为用力(lì )而微微泛白。
两人距离太近,她清晰地听到他胸膛间那颗火热的脏器疯狂跳动的声音。
“放开我(wǒ )!高禹川!放开我听到没有!!”
高禹(yǔ )川冷笑一声,抬手撕开她(tā )身上的束缚。
沈瑶初惊呼一声,想尽办法逃离,却根本无济于事。
高禹川的唇精准地找(zhǎo )到她柔软的耳垂,含进唇中,舌尖轻(qīng )覆。
“不要,高禹川,我不愿意!!”沈瑶初做着最后的挣扎。
高禹(yǔ )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笑意(yì ):“你哪一次跟我,是愿意的?”
沈瑶初心下一凉,是啊,她的愿不愿意,从来都不(bú )在他的考虑范畴以内。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该强迫我!”沈瑶初(chū )声音(yīn )微微颤抖着。
“是么?”高禹川挡开她的遮挡,低(dī )哑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不扭,连瓜(guā )都吃(chī )不上。”
算不上温柔的动作,让(ràng )紧张的沈瑶初额头冒出了微汗,痛得好几秒没法缓过神来。
这一下,高禹(yǔ )川也并不算太舒适,他轻“嘶”一(yī )声(shēng ),喑哑低吼:“放松!”
沈瑶初才刚尝试着不要(yào )那么紧张,高禹川就一点喘息的空间也不给她。
沈瑶初眼眶瞬间红了,屈辱的感(gǎn )觉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扯破了。
“你(nǐ )滚开……”沈瑶初带着哭腔。
“滚开?”高禹川眼底的黑雾弥漫,森冷凛冽,却扯了扯唇角:“你确定要我滚?”
沈(shěn )瑶(yáo )初的指尖深深陷入(rù )他后背,明明不想随着他的节奏,却根本没法克制自己。
就在沈瑶初逐渐忘却疼痛,不断地(dì )攀附着他时,耳边却传来他带着嘲讽的声音。
“每次说不情愿,最后倒是享受得很。”
沈瑶初身子一僵,眼角有(yǒu )泪滑落。
她低咒:“高禹川,你真的很恶心。”
“是。”高禹川轻笑:“还有更恶心的。”
高禹川话音未落,就扯掉了保护的束缚。
不等她反应过来,再次融合。
一瞬(shùn )的被烫,让沈瑶初明白发生(shēng )了什么。
这个男人(rén ),他真的是个疯子!!
*****
————
次日晚上。
沈瑶初身着(zhe )蕊黄色的裙子,挽着高禹川的胳膊,走进发布会会场。
裙子的颜色明亮却不刺眼,与她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chèn ),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她的头发乌黑亮丽,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今日的风格不同于平时的优雅和性感,反而有些俏皮的纯欲。明(míng )明是不同的风格,沈瑶初却能呈现得极好。
现场都是穿着光(guāng )线,看着极为贵气的人,非富即贵。
沈瑶初并不知道具(jù )体是什么(me )发布会,只是高禹川要求了,她就来了。
两人走进现场,不少人过来跟(gēn )高禹川打招呼。
而沈瑶初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梦里的身影。
慕以安。
慕以安明显也看到她了,她大方优雅,对着沈瑶初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沈(shěn )瑶初从中看出了炫耀和挑衅的意味,本就泛白的脸(liǎn )色,又失了几分血色。
慕以安忽然迈步朝着他们(men )走了过来。
沈瑶初一怔,有些紧张,挽着高禹川的(de )手下意(yì )识紧了紧。
高禹川本是在跟人对话(huà ),发现沈瑶初的异样后,低头问她:“怎么了?”
没等(děng )她回答,高禹(yǔ )川顺着她的视线抬头,不禁(jìn )拧了拧眉。
周围的人似(sì )乎感觉到了(le )高禹川周身骤冷的气息,纷纷识趣地离开。
慕以安款款走向(xiàng )两人,她笑着(zhe )看向高禹川:“禹(yǔ )川,有时间吗?我们想跟你单独聊聊。”
高禹川眼底(dǐ )嫌恶之色明显:“没有必要。”
沈瑶(yáo )初愣住,意外地看向高禹川。
他的态度……
难道是因为在她面前,他才这样对慕以(yǐ )安?
慕以安扫了沈瑶初一眼,意有所指地笑道:“有(yǒu )些话(huà ),只适合我们两个人聊。”
高禹川眉头紧拧,沉声警告:“滚远点。我不会管这(zhè )里是不是有(yǒu )媒体。”
第461章 “你丈夫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沈瑶初更为惊诧,高(gāo )禹川的话语和语气,根本不像是对待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人。
难道是有什么误会?
可明明她亲耳听到,他们(men )两个人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
沈瑶初眸(móu )光(guāng )微动,思绪(xù )就像是拧(nǐng )在一起纠缠不清的麻绳,头(tóu )脑中充满了混乱,无法理清思路(lù )。
比起沈瑶初的惊讶,慕以安看起来明显是已经习惯了高禹川这样的态度。
她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笑道:“干嘛这么凶?好歹以前是同学(xué )。”
高禹川冷眼扫(sǎo )过她:“那(nà )就好好做同学,保持距离。”
说着,高禹川不再理会慕以安,搂(lǒu )着沈瑶初的腰,带着她去了主会场。
沈瑶初下意识回头看(kàn )了一眼,却正见着慕以安用阴冷的眼神(shén )盯着她,让她(tā )有些不寒而栗。
沈瑶初这时才发现,本应该临产的慕以安,竟(jìng )然小腹平平。
……
主会场。
一众西装(zhuāng )革履的男(nán )人,见高禹川过来,将他和沈瑶初围了起(qǐ )来。
高禹川偏了偏头,发现沈瑶初正出(chū )神地看着(zhe )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禹川在她耳边请问:“不舒服?”
沈瑶初心思不在,明显有些招架不来,她点了点头:“嗯,我想去旁边休息一下。”
还没等(děng )高禹川回应,方助理就迎面走了过来。
方(fāng )助理:“高总,那边(biān )宋总请。”
高(gāo )禹川气息微沉,挑眉不悦:“他又请我?”
“嗯。”方助理有些为难:“项目上的事,您还是过去一趟比较合适。”
高禹川看了沈瑶(yáo )初一眼:“那你先(xiān )去旁边休息。”
“嗯,你去吧。”
沈瑶初(chū )如释重负般坐下,看着高禹(yǔ )川离开的背影,沈瑶初的视线终于变得清冽。
等发布会(huì )结束,她要回家问问高(gāo )禹川(chuān )。
不管(guǎn )高禹川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他的妻子也不例(lì )外。
因为有了这一层身份,沈瑶初坐在会场旁边,不断(duàn )有其他的豪门太太过来搭讪(shàn )。
沈瑶初跟她们不(bú )熟,更是疲于这样的场合(hé ),只好告辞起身,离开了会场。
沈瑶初披着高禹川提前给(gěi )她准备好的披肩(jiān ),来到会场外透气。
身(shēn )边忽然有阴影打了过来,那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
她抬头,意外看(kàn )到了齐修睿。
“嗨。”齐修睿给她打招呼。
这是(shì )自上次他在齐家的休息室里给沈瑶(yáo )初告白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齐修睿看起来有些局促:“最近过得还好吗?”
沈瑶初站在他面前,眉眼清(qīng )绝,散(sàn )着的长发又黑又直,凉风吹来时,碎发贴在脸上(shàng ),将她如雪的肌肤衬得更白。
她眉眼微垂,脸色沉了下来。
“沫沫舅舅。” 沈瑶初此刻的声音清冷,像是藏于雪山的嗓音,干净而寒冽:“我记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不是吗?”
齐修睿一怔:“是……”
“那为什么要通过郭老师,把围巾和热牛奶(nǎi )送到我手上来?”
沈瑶初秀眉紧蹙,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她的严肃和冷漠,让齐修睿的眼中蒙上了歉(qiàn )意和不安。
齐修睿(ruì )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那天太冷了,我看你穿得单薄……我(wǒ )只是(shì )害(hài )怕如果我直接送给你,你会拒绝我。我有拜托郭(guō )老(lǎo )师,让她不要告诉你是我送的。”
沈瑶初看着齐(qí )修睿,认真地说道:“我有丈夫,我为什么要别的男人送我围巾?我不需要(yào )别的男人的关心和照顾。我希望你能(néng )够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
齐修睿脸色微变,可他(tā )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他无法当着她的面,可怜她丈夫对她不好。
沈瑶初看出他眼底的神色,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仍是这么固执,一定要因为那些莫名生出的感情,就做这些越界的事,那我会和我的丈夫商量,让BoBo和CiCi转学。”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心,重重砸在齐修睿的心上。
他抿(mǐn )了抿唇,满(mǎn )眼歉意(yì ):“抱歉,没想到让你感到困扰了。我没(méi )有别的意思,那天真的只是怕你冷,今天我(wǒ )来找你,也是因为我和胡教授见面,他提到了你,我才知道(dào )你是医生。”
“胡教授?”沈瑶初拧眉。
“对,就是胡院长。”齐修睿诚恳地解释着:“我(wǒ )也是医生,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暂时被家里抓回家工作。我就是想(xiǎng )……”
“齐先生。”沈瑶初出声制止,带着毋庸置疑(yí )的冷漠:“你的事情(qíng )和我无关,我并不想了解。”
“……”
沈瑶初和齐修睿对话着,丝(sī )毫没有发现不远处慕以安正偷偷看着他们,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
这个宋总果然又(yòu )是拿着项目的事做幌子,跟高禹川扯着关于他女儿的事情。
高禹川抬腕看了眼表,他放沈瑶初独自待在会场里已经(jīng )有十几分钟了(le )。他的耐心到达了极限。
他(tā )抬眼,给方助理递了个(gè )眼神。
方助理硬着头皮背过身去,用自己(jǐ )的手机,给高禹川打了个电话(huà )。
手机响起,打断了(le )宋总的话,高禹川颔了颔首:“稍等,接个电话。”
没等宋总回应,高禹川已经捏着手机转身离开了。
他阔步回到主会场,却怎么也找不到沈瑶初。
直到会场外一抹熟悉(xī )的身影落入高禹川的眼里。
高禹川眸底一黯。
……
再次被沈瑶初如此冷漠地拒绝,齐修睿面色微僵。
他抿了抿唇:“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不想见我(wǒ ),我(wǒ )以后会尽量不去(qù )接……”
他话还未(wèi )说完,余光不经意扫了不远处的一个男人,正朝他们走来,步履稳健,眼神(shén )中透露出一丝杀伐之气。
那压迫感扑面而来,让齐(qí )修睿不禁拧了拧眉。
既然(rán )沈瑶初跟他说清楚了,他就(jiù )不该再给沈瑶初惹麻(má )烦。
齐修睿向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提醒她:“你丈夫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果不其然,沈瑶初(chū )面色微变,面露紧张。
齐修(xiū )睿敛了(le )眸子,淡淡扫了(le )高禹川(chuān )一眼,不再(zài )多说,转身离开。
齐(qí )修睿阔步离开(kāi ),可刚(gāng )走了两步,身后却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等等,齐先生。”
第462章 沈瑶初这是在吃醋吗?
高禹川远远地就看到沈瑶初(chū )和齐修睿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沈瑶初背对着高禹川(chuān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齐修睿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就这么走,多没意思。
高禹(yǔ )川冷笑一声,径直走(zǒu )向两人。
没等他出声,沈瑶初就已经回过头来了。她面露惊(jīng )慌,像极了被丈夫抓(zhuā )住她跟情郎约(yuē )会时的表(biǎo )情。
高禹(yǔ )川周身气息凛冽,看向齐修睿的目光强势而充满敌意。
“等等,齐先生。”
高禹川在沈瑶初身边站定,出声叫住齐修睿。
高禹川一把拽住沈瑶初的手臂,往他怀里带。沈瑶初(chū )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撞在高禹川(chuān )结实的胸膛上,一时间有些懵(měng )了。
齐修睿转过身来,看(kàn )着高禹川粗暴的动作,下(xià )意识浓眉紧蹙。
他不能给沈瑶初添麻烦(fán )。
齐修睿咬紧了牙,不想掺和这事,可看向沈瑶初的视线中却带了些许心疼。
他问:“有事吗?高先生。”
齐修睿没想到高禹川会突然叫住他,但他此刻也不会离开。
当他与(yǔ )高禹川对视的那一刻,时间好像回溯到他第一次和他对峙的时候。高禹川也是这样的表情,形容清隽,眉目松弛,却让人感觉到极强的压迫感。
“齐先生,我的妻子,漂亮吗?”
高禹川(chuān )的声音(yīn )好似从(cóng )胸腔轻(qīng )震出来的,听起来懒懒散散,却如蛰伏许久等待猎物的豹子,带着压倒性的气场,仿佛稳操胜券地,等待着撕碎猎物的身体。
齐修睿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懵,下意识看(kàn )了沈瑶初一眼,客套地说:“太太自然是美的。”
高禹川笑:“齐先(xiān )生,太太前面,似乎掉了夫家的姓氏。”
“什么?”
“她是(shì )我高某人的太太,请叫她高太太。”
话音未落,下一秒,高禹川抬起沈瑶初的下巴(bā ),低头吻了(le )上去。
齐修睿一愣,眼睁睁(zhēng )看着高禹川周身染(rǎn )着浓烈的占有欲,将沈瑶初纤细的身子包裹住,当着所有人的面霸道强(qiáng )势地吻着她。
齐修睿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差。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高禹川放开了沈瑶初。
他挑衅地看着齐修睿,拇指轻(qīng )轻蹭了蹭唇边被沈瑶初的口红染上的红痕。
“别觊觎不该觊觎的女人。”
“……”
*****
————
高禹川就把沈瑶初带走了。
走出来时,周围人很多(duō )。可高禹川浑身上下透出的冷戾,让他不论走到哪里,身边的人都会下意识避让开。
沈瑶初被他(tā )护在怀里,半拥着走,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那个吻里。
她本以(yǐ )为他会发火,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最后竟(jìng )然只是用一个吻来宣誓主权。
两人上了车,并排坐在后排,虽然高禹川全程搂着她,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与刚刚在齐修(xiū )睿面前的自信桀骜全然不同。
他又生气了(le )。
沈瑶初抿了抿唇,将视线(xiàn )投向窗外。
反(fǎn )而是高禹川,忍了半路,终于低头看她,沉声开口,打(dǎ )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没什么要和(hé )我说的(de )?”
沈瑶初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抬眸看他。他此刻双手自然交叠,在这夜晚(wǎn )的夜幕之下,他整(zhěng )个人好像是有一层光的。他领口微敞,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和锁骨,深色让他此刻(kè )看上去更为清寂和冰冷。
这是她的丈(zhàng )夫吗?明明他们是(shì )那(nà )么亲密的关系,可他们(men )却始(shǐ )终隔着一层又一层看不清的东西。
她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关于慕以安,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她该怎(zěn )么问呢?她可以面对(duì )真实吗?
“说话!”高禹川的视线扫过他,好像雪融一般的凉意。
她终于绷不住了,反问他:“那(nà )你呢?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沈瑶初。”高禹川不悦:“是我先问的。”
沈瑶初的视线看向窗外(wài ),一排排的路灯中间隔着树木,光(guāng )影交叠(dié ),车内时(shí )明时暗。
她张了张嘴,声音清冷:“高禹川,我看到你和慕以安一起进了酒店。”
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问了(le )之后又有些后悔,只能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手心。
高禹川没想到沈瑶初会突然说(shuō )了这么一句,微愣了一下。
半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跟踪我?”
沈瑶初敛了敛(liǎn )眉眼,没(méi )有说话,只是默认(rèn )了。
高禹川(chuān )意外极了。
沈瑶初(chū )跟踪他?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她,漂亮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在不足的光线下显得更为勾人,长睫低垂如一(yī )柄扇子,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她好像很难过,肩膀一直在抖,看起来格外羸(léi )弱(ruò ),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高禹川眉头紧(jǐn )拧,她为什么会跟踪他?
他不知道沈瑶初到底知道多少,慕以(yǐ )安说的事,她知道吗?
“我和慕以安确实(shí )去了酒店(diàn ),但是(shì )只是谈一点事。”
沈瑶初没想到高禹川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他甚至都不肯编一个精致一点的借口。
“谈什么事需要去酒店?”沈(shěn )瑶初觉得可笑极了。
高禹川皱眉(méi ):“你这是在怀疑我和慕以安?”
沈瑶初有些难受:“我没有资格怀疑,是吗?”
高禹川本来(lái )准备反驳,脑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
沈瑶初这是在吃醋吗?
她跟踪他,是在乎他?发现他(tā )和慕以安去酒店,是在伤心?
她心里,是有他的?
意识到这一点,高禹川的心有了一丝松动。
他看着她,再次郑重澄清道:“我发誓,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沈瑶初瞳孔渐深,凝眸看着高禹川:“一男一女去酒店,同在一个房间,你告诉我什么都没有?”
高禹川薄唇抿紧,说(shuō )话间,语气稍显强硬:“我说我和她没什么,就是没什么。”
“那你解释一下,你们谈的是什么事?要去酒店里谈?”
高禹川(chuān )皱眉,他和慕以安去酒店的原因,是不能告诉沈瑶(yáo )初的。
他思索了几秒,“有些事,你不用(yòng )知道。”
那件事,他一个人来(lái )扛(káng )就好。
……
沈瑶初听着(zhe )高禹(yǔ )川冷硬的声音(yīn ),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男一女去酒店,能做什么?她应该最清楚。
她和高禹川的过去,都在(zài )酒店里(lǐ )。
他说了,有(yǒu )些事,她不用知道。
在他心里,她终究是不配(pèi )的。
第463章 不适合(hé )怀孕
慕家。
开了(le )暖气(qì )的房间里温度宜(yí )人,可慕以安却浑身发冷。
她裹着厚重的毯子,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的思绪如同旋涡般旋转。
慕以安本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高(gāo )禹川不(bú )爱自己的事实,可她根本无法忘掉高禹川当众亲吻沈瑶初的样子。
高禹川紧紧地搂着沈瑶初,向所有人宣示着主权,是不容任何人置喙和挑衅的霸道。
高禹川低头亲吻沈瑶初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把刀,在慕以安的心上反复的切割着。
这(zhè )一切,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
此刻的慕以安,想到那一幕,仍然会(huì )嫉妒得发狂。
她紧握着(zhe )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慕父和慕母走了进来。
见慕以安满眼通红,两人心疼(téng )地对视一眼,给她递上热汤药。
“小(xiǎo )安(ān )啊,赶紧把这个喝了。你现在身子弱,要多注意保养!”
可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让慕以安想起自(zì )己身上发生过(guò )的那些事,瞬间把慕以安给引爆了。
“我不用你们管!出去!”慕以安声音低哑(yǎ )。
慕父慕母眼底的担心更是要溢(yì )出来了,慕家现在就靠着慕以(yǐ )安和曹文(wén )松的关系翻身的,要是慕以安(ān )性子真的还这样烈,不肯跟曹文松求和,那慕家以后又生死难料……
慕母小(xiǎo )心翼翼地问道:“小安,老曹那边怎么说?”
“他有没有退一步,让你回家?”慕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就算他有了新的女人,那也不过(guò )是逢场作戏,他那样地位的男人很正常(cháng ),你(nǐ )现在才是他的正牌妻子!”
“是啊,你都没(méi )有(yǒu )生育了,不要和他再闹下去了,赶紧去求和!”
“求和?!”慕以安几(jǐ )欲崩溃:“外(wài )面的女人都有孩子了,你们让我去求和?!”
“外面女人生了孩子就抱回来养,正好你以后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慕母劝道:“你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老曹他会心里有数感激你,对你更好的!”
听到他们的话,慕以安面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怨恨(hèn )。
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瞬间滋生(shēng )蔓延,她忍不(bú )住浑身的颤抖,绝望哭诉了起来。
“都是你们害了我!为了慕家把我送走,卖掉自己的身体(tǐ ),最后却得了这个结果!”慕(mù )以安崩溃痛哭:“就是因为你们,我失去了我最爱的高禹川!!”
慕父慕母面面相觑:“你还在惦记高禹川?!你现在的(de )重点应该放到老曹身上啊!不要再糊涂了!”
慕以安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决绝咬牙:“从今以后,我不会听任何人(rén )的。我慕以安,要把高禹川抢回来!”
慕母急了:“你以前他都没有要你,更何况现在你连生育功能都没有了(le )!你还没醒吗小(xiǎo )安?!”
慕以安眼神冷漠看向慕(mù )母,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在释放着仇恨的信息。
“为了他,我能做任何事。”她勾了勾唇,冷笑:“谁阻止我回到他身(shēn )边,我就除掉(diào )谁。”
*****
————
早(zǎo )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BoBo和CiCi正在开心地吃着早餐。
“妈咪,今天可以出去玩吗?”CiCi抬头看着沈瑶初,那双大眼睛像是包含着星星一般明亮闪烁:“郭老师说,星期六星期天可以出门玩一玩(wán ),要(yào )保(bǎo )证中午也要睡觉(jiào )!”
沈瑶初点点头:“可以,那你们俩快点吃饭,吃完了妈咪带你们出去玩。”
“好耶(yē )!!”两个孩子都有些兴奋。
沈瑶初用筷子拌了拌碗里的面条,本应该很(hěn )香的食物,却让沈瑶初感到一阵反胃。
她(tā )放下筷子,捂住嘴唇,匆匆起身去了(le )厕所(suǒ )。
看到沈瑶初的异样,BoBo和CiCi都(dōu )有些惊慌。
他们看向旁边的两个佣人阿姨:“阿姨,妈咪(mī )怎么了?”
两个佣人阿姨相视看了一眼,面露担忧:“可能有点不舒服吧?”
没过多久,沈瑶初从洗手间出来,看起来(lái )有些虚弱。
沈瑶初坐回两(liǎng )个孩子中间,面色有些苍白,勉强笑了笑:“怎么了?你们俩怎么不吃?”
“妈咪(mī ),你(nǐ )还好吗?”BoBo和CiCi担忧地问(wèn )。
“没事,可能起来得比较早,肠胃不太舒(shū )服。”
“太太,你需要检查一下。”阿姨对女人说,“你(nǐ )的脸色很不好,要(yào )不要叫家(jiā )庭医生过来(lái )?”
“太太要不还(hái )是直接去医院抽血检查吧。”另一(yī )个阿姨说:“如果是怀孕了,抽血那个(gè )数值什么的会(huì )更清楚吧?”
“……”
沈瑶初一怔:“我上次检查,没有怀孕。”
“您上次是什么时候检查(chá )的啊?”
沈瑶初(chū )抿了抿唇。
上次检查以后,又有两次没有措施。
沈瑶初(chū )沉默地放下筷子:“我可能还是肠胃受凉了,昨天去发布会穿得比较少。”
BoBo和(hé )CiCi懂事地说道:“那妈咪,你在家好好休息,喝点热水,我们照顾你!”
“不用了宝贝们。”沈瑶(yáo )初笑了笑:“让阿姨带(dài )你们去玩,妈咪去医院开点药回家吃。”
“好吧!”
……
医院。
沈瑶初一个人坐(zuò )在化验室门口,她紧紧(jǐn )握(wò )着手机,紧张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上一次她(tā )生理期紊乱,去医院检查,苏晓早早就帮她拿到了(le )结果,只是因为那阵(zhèn )子(zǐ )精神(shén )压力大,导致激素(sù )紊乱。
沈瑶初默默祈祷,如果这一次结果也是(shì )一样就好了。
这个时间节点,实在是不适合再怀孕。她(tā )和高禹川的关系,像是拧成一团的麻绳,难解至极。
沈瑶初的心跳得(dé )很快,手心里也全(quán )是汗,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pàn )。
很(hěn )快,医生叫到了(le )沈瑶初的号。
她深吸一口(kǒu )气,走进了诊室。
她走进去的时候,医生正低(dī )头在看她的化验单,见她进来,抬头朝着她笑(xiào )了笑。
“是叫沈瑶初吗(ma )?”
“是。”沈瑶初点头。
医生将手(shǒu )上的化验单递给沈瑶初:“这是你的检查结果……”
“……”
第464章 她怀(huái )孕了
回到家,高禹川去(qù )了一趟书房,拿了待会儿开会要用的资料。
走出书房时,却见着两个佣人带着BoBo和CiCi准备出门。
高禹川左右看看,却没有看到沈瑶初的身影。
“太太呢?”高禹川问。
李阿姨正在把两个孩子的保温(wēn )杯递给装进她们的背包里,听(tīng )到(dào )高禹川的问话,回头答道(dào ):“太太出门(mén )了。”
BoBo抬头看着高(gāo )禹川:“如果你需要找妈咪,可以给她打电话的。”
高禹川张了张嘴,正想问两(liǎng )个孩子知不知道沈瑶初去了哪里,CiCi却有些着急了。
“爸爸爸爸,你自己找妈咪吧,我和哥哥(gē )要出去玩咯!!”
看着(zhe )CiCi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小脸,高禹(yǔ )川轻笑一声,摸了摸他们的头。
高禹川轻声道:“你们(men )去吧,路上注(zhù )意(yì )安全。”
“好!”
看着两个孩子自己背着小背(bèi )包,跟着家里的佣人离开,高禹川给沈瑶初打了电话。
电(diàn )话那头的沈瑶初很快接了起来(lái ):“喂?”
“在(zài )哪?”高禹川问。
“我……”
沈瑶(yáo )初才刚开口,电话那(nà )头就传来机械女声:“请C1808号去18号诊室,请(qǐng )C1808号去18号诊室。”
高禹川眉头微皱:“你在医院?”
沈瑶初声音顿了顿,有气无力地回(huí )应了他:“嗯。”
“不舒服?”高禹川拿起大衣和文件,往门外走。
“肠胃有点不舒服。”
高禹川阔步走向车子:“怎么(me )不叫家庭医(yī )生?”
这么冷的天,沈(shěn )瑶初还跑去医院,也不知衣服有没有穿够。
沈瑶初“嗯”了声:“不太(tài )习惯,医院(yuàn )不远,我也正好出来散散心。”
“哪个医院?”
“不用管我(wǒ )。”沈瑶初似乎察觉了他要过去的意图,出声拒绝:“我正准备回来了。”
“好。”
……
挂断了电话,沈瑶初的目光落在自(zì )己的化验单上。
早已经(jīng )翻倍的HCG数(shù )值,正在清晰地告诉她,她怀孕了。
沈瑶初眸光微闪,回(huí )想起刚刚医生问她的问题。
“这个孩子,打算要吗?”
当时的沈瑶初有些惊慌(huāng ),拿起化验单,草草说(shuō )了句“我再想想”,就落荒而逃,离开了诊室。
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这个(gè )孩子来的实在(zài )是太不(bú )是时候了。
就算高禹川跟慕以安在酒店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她的(de )心里有太多的刺了。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不断地渗着血,无法愈合。
沈瑶初心底的隔阂坚不可破(pò ),却突然砸给她一个孩子……
高禹川如果知道,会怎样?
沈瑶初只觉得头昏脑涨,心乱如麻。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清空自己的大脑,起身离开。
*****
————
慕以安拿着厚厚的检查报告,走进了妇产科。
她这次找到的(de )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在这方面极有建树,帮助了不少女人重新获得成为妈妈的机会。
慕以安将检查报告递给对方:“刘教授,您帮忙看看(kàn ),我这还有希望吗?”
教授仔细地看了慕以安的检查报告:“你这个出血的情况,子宫竟然还保住了?”
慕以安平静的面色有了些许裂缝,她点点头:“是,当时是我父母跪下来求医生的。我昏迷过去以前,只听到(dào )医生说要拿掉的(de )。没想到还是艰难保住了。”
“你这个情况能保住命都很不错了(le ),居然(rán )还能保住子宫。”教授有些感叹:“你的命还是挺好的。”
“是啊。”慕以安扯了扯唇角,苦笑道:“可我去看过的所有医院,都让我不要再试了。我不想放弃……”
教授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其实我的话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命和子宫保住了,就是你最大的幸运了。当时你相(xiàng )当于全身的血都换了几次,器官上也瘢(bān )痕累累。不论是器官,还是你的身体,都已经无法支撑你再孕育(yù )一个生命了。”
同样的(de )话,不论听多少次,仍是字字诛心。
慕以安绝望地闭了闭眼:“我好好休养,调理身体,也不可以吗?”
“很难,代价也很大,作为医生,希望你能尊重生命和科学。”
这位教(jiāo )授再一次下达的“死亡通知书”,让慕以安感到手脚有些麻木。
她敛着眸,压抑(yì )住悲伤,颤抖着声音给教(jiāo )授道了谢,转身离开了诊室。
慕以安身体有些虚弱,脚步也有些虚浮。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慕以(yǐ )安走了几步,却忽然被一个女人给撞了一下,差点让脚步本就不稳的她摔倒。
慕以安恼怒地(dì )抬头一看,竟然是沈瑶初。
沈瑶初也看(kàn )到了她,她拧(nǐng )了拧眉,表情看起来很反感。
沈(shěn )瑶初眉(méi )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她没有(yǒu )道歉,只是默默地绕过慕以安,径直离开了。
慕以安看着沈瑶初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惊讶,若有所思。
这(zhè )里是(shì )妇产科。
沈瑶初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
一种可怕的预感浮现心头,慕(mù )以安明显有些慌了。
慕以(yǐ )安胸口上下起伏,给这里的刘院长打了电话:“刘院长您好,我是慕以安。”
“曹太太?”刘院长似乎(hū )还不知道她和曹文(wén )松离婚的事(shì )情,语气谄媚:“找我是(shì )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点事找您帮忙,我现在正在去往您办公室的路上。”慕以安加快脚步,故意将语气放得熟稔:“正好也好久没见您了,过来见见您。”
“没问题!”刘院长朗盛笑道:“只要我能帮到您!”
“我(wǒ )有个朋友,叫沈瑶(yáo )初,刚刚来您的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好像不太好,她看起来有些难过。我问她了,她大概太伤心了,不肯跟我说实话……”慕以安叹了口气:“您(nín )也知道,善良的女孩子,就是不愿意给身边的朋友带(dài )来负能量(liàng )。所以我就想让您帮我查查她的(de )检查结果,我也好帮她。”
“沈瑶初?”刘(liú )院长那边似乎有键盘敲打的声音,接着他疑惑地问道:“她已婚,是跟丈夫关系不好吗?”
慕以安怔了怔:“怎么(me )说?”
“她怀孕了啊,怎么会伤心呢?”
“……”
第465章 “你爸爸,是杀害禹川母亲的凶手。”
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突然横空出现在鹿港上空。
多年前,高远斌的(de )正牌妻子颜悦笙的突然去世,并不是(shì )因为意外,更不是因为自杀。
新闻的留白,恰好落在了颜悦笙去世的真(zhēn )实原因(yīn )上。
扑朔迷离的真相,差点将整个鹿(lù )港掀翻。
因为颜悦笙,正是当今高氏集团掌权人高禹川的亲生母亲。
媒体无止境的批判与宣扬,早已经将舆论(lùn )掀起,犹如惊天巨浪般席卷了整个鹿港。
大家对真相的渴求(qiú ),到达了顶点。
高禹川得知这(zhè )个消(xiāo )息(xī )的时候,正(zhèng )在办公室里。
方(fāng )助理站(zhàn )在办公桌前,神色紧张:“高总,出事了。”
高禹川眉间微(wēi )动,抬眼看他。
方助理跟着他这么多年,向来是沉稳的。
能让他这(zhè )么着急说出“出事了”的情况,只怕(pà )确实不是小事。
高禹川眉心蹙起,声音沉稳又严厉:“说。”
“有人放出了关于您母亲去世原因的新闻,各个(gè )媒体无论大小,都已经大肆报道了起来。”
高禹川的脸色瞬间铁青铁青,眼睛里(lǐ )是隐忍的怒火。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fā )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高氏的公关呢?”
“现在(zài )查到的,不只是一家在推(tuī )动舆论的发展。”
高禹川听明白了,多的(de )是等着看高家笑话的人,趁着这个风头,顺水推了舟。
饶(ráo )是高氏如此厉害的公关,也根本(běn )就压不住事情的发酵。
高禹川紧抿着唇,深邃(suì )的(de )双眸开始渐渐变得猩红,阴鸷(zhì )的目色渗着寒意。
他周身的气息蓦然变得冷冽又狠戾,攥着(zhe )手机起身。
方助理一怔:“高总,您要去哪儿?”
“找罪魁祸首。”
“……”
*****
见到高禹川的时候,慕以安并(bìng )没有太过于惊讶。
她今天没有化妆,唇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有些(xiē )费力地撩起(qǐ )眼眸,勾唇笑了。
“禹(yǔ )川来(lái )了?今天怎么想着主动来找我?”
高(gāo )禹川如同被激怒的野兽,阔步走到慕以(yǐ )安面前,每一步都带(dài )着强烈的情绪。
他的眼神嗜血,周身散发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高(gāo )禹川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过安静的空气,直逼慕以安而来。
“嗯?为什么?”慕以安(ān )挑了挑眉,佯装不解:“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呢。”
"是你放的新闻。"高禹川的语气坚定而阴冷,就像冬天的风,凛冽(liè )刺骨。
高禹川凝眸紧盯着(zhe )着(zhe )她,那视线如同一只大手,呼啸着扼住慕(mù )以(yǐ )安的喉咙。
“我不知道你(nǐ )在说什么。”她试图保持平静,但高禹川如此愤怒,让慕以安回想起了绑架时,他看到自己的愤怒。
恐(kǒng )惧和恨意交织,让慕以安更加想要在这火焰上,泼上一盆燃油,将一(yī )切都烧成灰烬。
没了沈瑶初,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高禹川厉(lì )声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
慕以安狡辩的话音未(wèi )落,就被高禹川打断。
他的脸一(yī )半被冬日的阳光照(zhào )得明(míng )亮,一半隐在阴影里(lǐ )。
他一字一顿,凌厉(lì )威严(yán ),警告着慕(mù )以安:“不想死在我手里,就赶紧收手。”
“……”
*****
————
手机一直在响,嗜睡的沈瑶初才终于从睡梦中醒来。
她伸手摸上床头柜,拿过手机,还没看清楚来电提醒就接起了电话。
“喂?”
“沈瑶初。”
慕以安平静的(de )声音传来,沈瑶初身子(zǐ )一僵,睡衣瞬间消散。
她怎么突然找她?
沈(shěn )瑶初想到那天上午在医院撞到慕以安,这才后知后(hòu )觉地有些紧张。
慕以安不会知道(dào )她怀孕的事了吧?
沈瑶初深呼吸(xī ),调整情绪:“找我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我要跟禹川谈什么吗?”慕以安问。
慕以安尾音上扬,带着些许挑衅,让沈瑶初听起来有些烦躁。
“不想。”沈瑶初冷声道:“既然你要跟他谈,就去找他。”
就在沈瑶(yáo )初挂断(duàn )电话的一刻,慕以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你看完这张照片,会(huì )来找我……”
沈瑶初手机微震,她点开信息,是一张玉佩的图片。
沈瑶初瞬间认(rèn )了出来,这是她爸爸戴在身上很多年的玉佩……
*****
沈瑶初在慕以安面前坐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试探对方。
慕以安率先(xiān )开口:“我就说了,你看完照片,会来找我的。”
慕以安眼里透着(zhe )了然的神色,像是一切都在(zài )自己(jǐ )的掌握之中。
沈瑶初拧(nǐng )眉,直视着(zhe )慕以安,语气中带着冷漠和警惕:“那张照片,你哪里来的?”
闻言,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嘴(zuǐ )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这张照片,是你父亲的,对吗?”
沈瑶初并不想纠缠:“有事直说,你要是不肯说,我就走了。没有观众的戏,你要演就自己演。”
慕以(yǐ )安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le )沈瑶初一眼,也不再继续绕弯(wān )子了:“这张照片,最开始是禹川查到的。”
“什么意思?”沈瑶初警(jǐng )惕(tì )地看着慕以安。
高禹川在查她爸爸?为什么?
爸爸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怎么会和高(gāo )禹川扯上关系?
慕以安放下咖啡杯,双手交握,缓缓说道:“今天关于高氏的(de )新闻,你看了吗?”
沈瑶初正为肚子里的孩(hái )子心烦,并未关心高氏发生了什么:“什么新闻?”
“禹川的母亲颜悦笙,去世时,禹川还小。那时给出的结论,是她死于自杀。禹川一直不信,回到高家来找证据,也就是想知道他妈妈死亡的真实原因(yīn )。”
沈瑶初一怔,尽管她早就知道,慕(mù )以安和高禹川的那些年,是她无法抹去的痕迹。
可亲耳听到她说出关于高禹川母亲的事,都是她完全不知(zhī )情的,慕以安却能像(xiàng )是说自己的事情一般说出来,沈瑶初仍然感觉到了受伤。
沈瑶初强忍着情绪,故作淡然:“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和那块玉佩又有什么关系?”
慕以安笑了:“他妈妈去世前见到的最(zuì )后一个人,就是这块玉(yù )佩的主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慕以安直视着沈瑶初的眼睛:“——你爸爸(bà ),是杀害禹川母亲的凶手。”
第466章 “我要高太太的位置。”
“你爸爸,是杀(shā )害禹川母亲的凶手。”
沈(shěn )瑶初眼中闪过愕然,下意识道:“不可能!”
她的爸爸,在她心中向来是那个温暖的、慈爱的父亲。总是(shì )带着温暖的(de )微笑,曾经是她的英雄和保护者。
沈瑶初的脸色变得苍白,目光紧紧地盯着慕以安,想从她的(de )眼神中找到谎言的痕迹。
“你开什(shí )么(me )玩笑?”沈瑶初冷笑一声:“为了得到高禹川,就连这些拙劣的谎言你也要说?有意思吗(ma )?”
慕以安早就想到沈瑶初会不信,她语气平静:“但这是事实,我再怎么来(lái )假的,证据都不会说谎,这就是当时凶手的玉佩。”
沈(shěn )瑶初:“不就是一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谁见到他真的做了这些?!”
“你信(xìn )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高氏的股东信不信。”慕以(yǐ )安轻笑一声,眉眼微眯:“禹川想着能做高家的掌权人,拥有决策权,就是因为继承了他妈妈(mā )和爷爷的股份。但如(rú )果他跟杀害他妈妈的凶手女儿在一起,他就没资格(gé )继承股份,更没资格继续当这个掌权人。”
慕以安语气轻敲,字字句句却都像平地惊雷。
沈瑶初双手紧攥,指尖几乎深入掌心,她抬眸望向(xiàng )慕以安,掩饰着眸底汹涌(yǒng )的情绪:“你告诉我这些,什(shí )么目的?”
“我可以把舆论都压下来,把这事处(chù )理干净(jìng )。”
沈瑶初喉间吞咽:“你要什么?”
慕以安勾唇:“我要高太太的位置。”
“……”
*****
冬日的阳光(guāng ),总透过厚(hòu )厚(hòu )的云层,艰难地探出头来。
沈(shěn )瑶初调整自己的状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xiē )。
她想(xiǎng )要去高氏找高禹川,看能不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
刚走进公司的大厅,沈瑶初便听到了一些让她心中不安的议论声。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看到一群人围在大厅的一角,交头接耳,神神秘秘。
沈瑶初拧了拧眉,将自己的围巾往上拉了拉,假装不经意走过去等人,听他们的对话。
“这两天高家都翻了天,这事你知道吗?”
沈瑶初假装玩手机的手机微微一顿。
几人虽然警惕,却似乎没有发现沈瑶初在偷听,继续聊着。
“知道啊,听说高家一大堆人跳出来,说禹川少爷名不正言不顺,全靠继承财产。”
“对对,就是这个。还说他(tā )以前是家里的(de )闲散少爷,是个飞行员,公司的事根本就不懂。”
“关键是现在意思是,他不仅没能力,他那个妈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要真是死于一些阴谋,那事(shì )儿可(kě )就大了!”
“……”
听(tīng )到这里,沈瑶初(chū )却意外地松了一口(kǒu )气。
看来只是高家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舆论能给他们带来些许好处。
他(tā )们(men )本就(jiù )长(zhǎng )期被高禹川以身份和能力镇(zhèn )压,他们抓住这个机会,巧妙地散布关于高禹川的不利言论,暗示他只是个空有其表的继承人,以(yǐ )此来让(ràng )高禹川放权。
只要爸爸的(de )事情没(méi )有被大众所知,高禹(yǔ )川这高氏掌权人的位置,就还稳着(zhe )。
沈瑶初心下微沉,她知道,这是慕以安先放出的风,吹给她和高禹川看的。
沈瑶初沉了脸色,阔步走向几人,眼神犀利,生生让几人的对话扼在喉口。
她站在几人(rén )面前,气势逼人。
“如果你们的工作需要依靠谈论别人来获得乐(lè )趣,那么你们(men )可能并不适合这里。”
沈瑶初锐利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她打电(diàn )话给了方助理:“方助理。”
几人面露惊恐,紧盯着(zhe )沈瑶初,想要认出她是谁。
沈瑶初报了几人工牌上的名字:“他们不太适合高氏集团,麻烦你,帮他们找到更适合的地方。”
几人惊了:“你、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沈瑶初冷笑一声,轻点手机,方助理(lǐ )冷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好的,太太。”
“……”
*****
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见方助理进来,高禹(yǔ )川拧了拧眉,不满于方助理因为一(yī )个电话(huà ),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高禹川冷声问道:“是谁。”
“是太(tài )太,问您忙不忙。”
方助(zhù )理面色平静,谨记沈瑶初的叮嘱,没有将开除几个人的事情高禹川。
高禹川挑眉,抬手去拿手机:“她找我(wǒ )了?”
“没有(yǒu )。”方助理说:“她只是询问您(nín )的工作情况,想趁您不忙的(de )时候,跟您一起带孩子出去玩。”
高禹川闻言,抬手(shǒu )按了按眉心:“等忙过这一阵,定个海岛游。”
“好的。”
高禹川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最近因为新闻和舆论,应酬变多,压力陡增,实在分不出时间来陪沈瑶初和孩(hái )子。
方助理手表(biǎo )微(wēi )震,他抬腕看了眼:“高总,约了Alan,要出发了。”
Alan,鹿港(gǎng )最厉害的公关人才。
高禹川起(qǐ )身:“嗯。”
……
高禹川独自坐在套房的沙发上。
他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疲惫地靠着沙发,缓缓合上了眼睛(jīng ),呼吸逐渐均匀绵长。
此时,卧室的房门悄然被打开,一双眼睛透过微开的门缝,默默地观察着高(gāo )禹川。
慕以安勾了勾唇,轻手轻脚(jiǎo )地走了出来,仿佛(fó )每一步都怕将他吵醒。
那个所谓的Alan,确有其人,却很难联系上,也正好方便了慕以安拿他的身份来约高禹(yǔ )川。
她光着脚,一步步走向这个自己爱了半生的男人。
她的心跳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脚步(bù )轻盈而坚定(dìng )。她(tā )一边走向他,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扔掉。
慕以安凝眸看着高禹川,轻轻跨坐在了他腿上。
久违的(de )近(jìn )距离接触,让慕以安唇角上扬(yáng ),就像偷吃到糖果的(de )孩子一样。
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即将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时,突然,一股力量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向后拉去。
疼痛感让她向后倒去,狠狠摔在地上。
她诧异地抬头,却正(zhèng )见着高禹川一脸冷漠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团发霉发臭的垃圾,充满嫌恶。
慕以安愕然,她不是给他下了药吗(ma )……
“禹川,你……”
第467章 “沈瑶初,这是你逼我的(de )。”
高禹川周身气息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双深邃的墨眸,深不见底,幽暗危险。
高禹川随手抓起她慕以安扔在沙发上的衣服,随手扔在她身上。
看着慕以安错愕的神情,高禹川冷声道:“你以为(wéi )我喝(hē )了你下药的那杯水?”
自从被下过一次药,高禹川再也不喝除了(le )方助理以外的人准备的液体。
慕以安这拙劣的演技,他一眼就看穿了。
他假意喝下(xià )那杯水,假装药效上来,就是想看慕以安到底想做什么。
慕(mù )以安神色惊慌,瞳孔微(wēi )动。
“禹川。”慕以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心疼地看着高禹川眼下青(qīng )黑的痕迹:“你很累,不是吗?你这样顶着,值得(dé )吗?”
“把衣服穿上。”高禹川神色冷冽,黑眸深处(chù )涌动着几分薄(báo )怒。
慕以安冷笑一声,却并不动。
她跌坐在地上,昂着头看他,眼底的骄傲(ào )早就被击碎了:“只要(yào )你愿意跟我结婚,一切的舆论,我帮(bāng )你压下去。曹氏也都是你的。这样不好吗禹川?”
“慕以安,你(nǐ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高禹川凑到他面前,黑曜石(shí )般(bān )的(de )眸子泛着令人胆寒的幽冷:“我只要沈瑶初。”
说完,高禹川不(bú )管慕以安是否一丝不着,起身便要走。
既然an不在,他就没必要再待下去。
“禹川!”慕以安语带哭腔:“你和沈瑶初之间的相处,根本没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shí )间长,你怎么就能对我这么狠心?!”
高禹川脚步微顿,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染上不屑:“我们在一起的几年里,我在(zài )想为什么我可以忍住不碰你,可是碰到沈瑶初第一面,我就破了戒。你知道为(wéi )什么吗?”
慕以安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老天在告诉我,我要的女人是她。”
“……”
……
直到高禹川重重地将(jiāng )房(fáng )间的门关上,“轰”地一声,将慕以安的心脏粉碎。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她将自己的自尊埋进泥土里,高禹川却看也不看(kàn )一眼,甚至把她的心脏按在粗糙的地面(miàn )上摩擦(cā ),直(zhí )至血肉模糊。
高禹川真的对她好残忍……
慕以安低下头,肩膀不断地颤抖(dǒu ),几滴眼泪落下,滴到地上,缓缓晕开。
明明是她陪着高禹川走过了这么多年,他却一点旧情也不(bú )顾。
为了沈瑶初,他用(yòng )最恶劣的语言,让她颜面尽失。
就因为沈瑶初!!
慕以安恨恨地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沈瑶初,她和高(gāo )禹川早就修成正果,幸福(fú )一生了!
沈瑶初……
她慕以(yǐ )安得不到的,沈瑶初也别想得到!
不光是沈瑶初,还有高禹川!
她(tā )落(luò )到如今的地步,都是因为他们俩!
慕以安恨极,紧咬着下唇,几乎渗血。
慕以安狠狠地看着攥着自己的衣(yī )服,唇边忽然露出一抹残忍嗜血的(de )笑意。
“沈瑶初,这是你逼我的。”
————
回家路(lù )上,沈瑶初看着窗外凋(diāo )零的落叶,眼(yǎn )眶始终(zhōng )泛红。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看向(xiàng )沈瑶初,轻声询问:“太太(tài ),是直接回家吗?”
“嗯。”沈瑶初看了眼时间:“去幼儿园吧,你先回家,我牵着孩子走回家就好(hǎo )。”
“好的太太。”
车子稳稳(wěn )停在幼儿园门口,沈瑶初下了车。
正好是放学时间,bobo和cici背着小书(shū )包,小跑到沈瑶初面前:“妈咪妈咪,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们?”
“妈咪(mī )正好有时间呀(ya )!”见到两个孩子,沈瑶初心下的阴霾才稍稍消散了些:“但是妈咪今天没时间回家给你(nǐ )们拿小零食(shí ),我们回家再吃行吗?”
cici小(xiǎo )嘴仍是最甜的:“没关系,只要妈咪来接我们,我们就很开(kāi )心啦!”
沈瑶初笑着牵起两个孩子的手。
bobo问道:“妈咪,我们要一起走回家吗?”
“嗯,司机叔叔先回家去了。”看着两个孩子冻得微红得鼻头,沈瑶初问:“你们冷吗?要是冷的话,我让司机叔叔回来接我们?”
“好。”cici点点头:“妈咪,cici不想走路,cici想坐车回家!”
“是妈咪想得不周到,我现在打电话。我们边走边等。”
“好。”
沈瑶初拿出手(shǒu )机,给司机(jī )打电话。
可向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司机,此时却一直不接电话。
沈瑶初有些疑惑,正要再打时,两(liǎng )个路(lù )人的对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哪,那边那个车祸真挺吓人的。”
“是啊,住在这里的都非富即贵,还开着保时捷,多可惜……”
“看那车子烧起来的(de )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听说是有人救人没(méi )救出来,哎……”
沈瑶初一怔。
bobo和cici同时抬头(tóu ),疑惑地看着沈瑶初:“妈咪,怎么不走了呀?是司机叔叔要回来了吗?”
沈瑶初一(yī )时不知如何回答。
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shì )。
高禹川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低垂着头的方助理。
高禹川冷声质问:“怎么办事的?没有确认是an本人,就敢让我去赴约?”
方助理面色极为难看:“抱歉高总(zǒng ),私人侦探那边说是已经确认了身份,但最后为什么不是an……抱歉高总!我再去查!”
“不用。”高禹川阔步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办公室内悬挂着的小型电视里,无声地(dì )轮播着今天的各个新闻。
忽然,一则新闻吸引(yǐn )了高禹川的注意力。
十分(fèn )钟前,一辆保时捷在行驶过程(chéng )中失灵,冲(chōng )撞进车流,导致车毁人亡。
当镜头扫过那辆还在灼灼燃烧的汽车时,高禹川浑身僵直在原地。
高禹川的(de )手机响起,他麻木机械地拿起手机,接听。
“您好,请问是高禹川吗?”
高禹川声音沙哑:“是。”
“我是鹿港公安局的。”电话对面的(de )人报了(le )警号,又报出一串车牌号:“请问这是你名(míng )下的车吗?”
高禹川张了张嘴,连(lián )“嗯”字都发不出来。
因为那辆车,是他配给沈瑶初,用(yòng )来接送(sòng )她和孩子们的(de )车。
第468章 “你怎么对沈瑶初,我就(jiù )百倍偿(cháng )还”
高禹川向来平静的脸瞬间紧绷。
他那双(shuāng )深邃的墨眸紧(jǐn )盯着无声的电视,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耳边传来警察的声音:“喂?高先生(shēng ),你在听吗?这是你的车吗?”
“是。”高禹川声音喑哑,隐忍着胸口疯狂冲撞的波涛。
高禹川机械性地回复了对面的话,终(zhōng )于挂(guà )了电话。
他双眼血红,连呼吸的节奏都变(biàn )得错乱。
一旁的方助理也意识到似乎是出事了,他回头看向电视,脸色也瞬间白了。
“高总,您别着急,我现(xiàn )在立即去查。”
高禹川(chuān )深(shēn )吸一口气,却觉得每一丝气息流(liú )过胸腔时,都像是针一般,刺得他疼痛难忍。
他没有(yǒu )回应(yīng )方助理,只是颤抖着手,给沈瑶初拨了电话。
她一定要接……
直到沈瑶初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高禹川紧缩的心脏,才终于恢复了跳动(dòng )。
“是我。”沈瑶初颤抖着:“是不是出事了?”
高禹川眉头紧蹙,薄唇抿着,眼(yǎn )底的情绪很快散尽,恢复了理智。
“是,你的司机出事(shì )了,警方已经通知我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几秒的沉默:“本来我要带(dài )着孩子们坐车回家(jiā )的,还好,还好……我(wǒ )的孩子们……”
听着沈瑶(yáo )初带着哭腔的声音,高禹(yǔ )川闭了闭眼,恨不能现在立刻将她和孩子们拥(yōng )入怀中,安抚他们。
他握紧双(shuāng )拳,喉结上下轻滑:“你们没事就好,其他的,我来处理。”
高禹川挂了电话,眼底泛起嗜血和狠戾,令人不寒而栗。
他看向方助理:“去找人调查车辆事故原因。”
“好的,高总。”
方助理颔了(le )颔首,转身正要(yào )出去办事,就(jiù )又听高禹川开了口。
“他给高家开了十几年的车,如果事故与他无关,保证他家里人后半(bàn )生的(de )生(shēng )活。”
“明白。”
……
看着孩子们全然不知情,还在客厅里欢快玩耍的样子,沈瑶初心底涌(yǒng )起一阵后(hòu )怕。
出(chū )事的那辆车,真的就是接送她和孩子们的那辆车。
要是她当时接了孩子,没有让司机先(xiān )回家,而(ér )是让司机在门口等着(zhe )他们,送他们回家(jiā )。
那辆车失控着火的(de )时候,她和两个孩子一定也难逃厄运。
沈瑶初浑身冰冷,她窝在沙发里,紧紧地抱住自(zì )己,心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感觉。
忽然,一个温暖的身躯将(jiāng )她的身子包裹住。
沈瑶初一僵,正要下意识挣扎,耳边却传来高禹川的声音。
“别怕,是我。”
那声音低沉喑哑,却带着十足的安全感。
沈(shěn )瑶初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一(yī )看到他,泪水就夺眶(kuàng )而出。
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全然靠在高禹川身上,汲取着他的温度与力量。
高禹川抬手,摸了摸沈瑶初的头顶,轻声安抚:“没事的,有我在。”
沈瑶初埋在他胸口(kǒu ),点了点头:“嗯。”
她相信他。
他一定会将她保护好的,对(duì )吗?高禹川?
*****
————
此时已是深夜。
慕以安拽了(le )拽围巾,戴上大衣的帽子,把自己的脸隐(yǐn )在黑暗之中。
她从幽静小巷中走出,警惕地左右观察,确认没人跟着以后,才坐上了车。
深夜的街道上车辆不多,慕以安长舒一口气。
她刚刚(gāng )见的,正是操控沈瑶初常(cháng )做(zuò )车辆失控的男人。
慕以安低咒(zhòu )一声,明明沈瑶初没在那辆车上,她却仍然要(yào )付那一大笔钱。
不仅没能除掉沈瑶初,甚至还会打草惊蛇,让高禹川有所防备。
想到这里,慕以安稍稍有些走神。
正这时,突然有一道刺眼(yǎn )的光线照射过来,直逼慕以安(ān )的双眼。
她下意识偏开头去,想要避开。
她猛地(dì )踩下刹(shā )车,却发现(xiàn )自己的刹车竟然失灵了!
慕以安瞬间慌乱,快速打着方向盘,本能地转弯。
车(chē )子速度不减反而(ér )猛增,冲撞过围栏。
“啊——”
慕以安尖叫一声。
她抬头望去,本以为偏离扯到的自己躲过一劫,可对面车道,又有一辆车伺机而(ér )动,呼啸而来。
像是等候多时,见到猎物的猎豹,那辆车疯了一般朝着慕以安的(de )车扑了过来。
慕以安的车速极快,对面的(de )人也踩下油门加速度。
两辆车以可怕的速度撞到一起,慕以安的(de )车瞬间被那辆(liàng )车重重撞翻。
“轰——”的一声,响声震天。
慕以安的车被撞翻在地,又撞出去好远,在(zài )地上留下令人心惊胆战的痕迹。
尘烟四起,可一切看起来,像是一场“普(pǔ )通”的意外罢了。
慕以安(ān )额头被撞(zhuàng )破,血缓缓流下(xià ),模糊了她的(de )眼……
*****
慕以安做梦了。
梦到自己已经成型的孩子,变成了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她吞进腹中。
“你为什么不保护好我?为什(shí )么我要是姓曹的种?为什么?!!为什么怀了(le )我又不让我平安活下来!!”
慕以安崩溃至极,想要告诉他自(zì )己有多爱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要!!”
慕以安从噩梦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地(dì )喘着气,额(é )间满(mǎn )是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她一睁(zhēng )眼,眼前的男人却将慕以安吓了一跳(tiào )。
是高禹川。
高禹川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光冷戾。
慕以安强忍着惊讶,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禹川?谢谢你来看我……”
她强撑着从床上坐直起身:“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nǐ )不知道?”高禹川冷笑一声,缓缓躬下身子,盯着慕以安看。
他唇角的笑意慢慢凝结,周身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眉眼微微一压,闪过冷肃的杀意。
可(kě )这危(wēi )险的表情转瞬即逝,他顿了顿,又道:“需要我告诉你吗?”
仅这一秒,慕以安就已经明白了。
这是高禹川做的。
慕以安本就生生扛着的情绪瞬间崩了,她惊恐地看着高禹川:“是你?!”
高禹川没(méi )有否认,他直立起身,神色冷凝地看着她。
“你怎么对瑶初。”高禹川撩起眼皮,扯了扯唇角,眸(móu )中杀气四溢(yì ):“我就百倍偿还。”
“……”
第469章(zhāng ) “齐总,我要报复高禹川,不如我们联手……”
酒吧(ba )里的氛围昏暗而迷离,酒杯(bēi )与杯中酒液,在各色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迷人的色彩。
香味的味道与(yǔ )香水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不禁沉迷其中。
在这喧闹的环境中,齐修睿坐在吧台边,他一杯接(jiē )一杯地喝着酒,眼神迷离,显然是有些醉了。
他握着一杯深色的烈酒,指尖在(zài )杯壁上轻轻敲击。
侧边的灯光忽然被挡(dǎng )住(zhù ),齐修睿回头,一个女人坐在了他身侧。
女人衣着举止都很优(yōu )雅,唯独头上的帽子,与她有些格格不入。她眼底有些疲惫,却笑着看他。
她搭讪道:“一个人喝酒吗?”
齐修睿(ruì )撩起眼皮瞥了她一(yī )眼,并没有回答(dá ),而是继续沉浸在他的酒杯中(zhōng )。
女人见他不理自己,并没有放弃,反(fǎn )而凑上前去问:“齐总?”
齐修睿抬起头(tóu ),看了女人一眼,淡淡地(dì )说道:“你认识我。”
女人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便继(jì )续说道:“当然,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顺便,聊聊天……”
齐修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用了,我不(bú )太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喝酒。”
“当然不是陌生人,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慕(mù )以安。”慕以安(ān )巧笑着举了举酒杯,却并没有喝:“我是高禹川的前女友。”
“……”
听到这句话,齐修睿的(de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见他表情微变,慕以安笑了笑:“我知道你喜欢沈瑶初。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喜欢她。你(nǐ )要听听我跟高禹川、沈瑶初之间的故事吗?”
齐修睿拧眉,面露愠色:“我认为我(wǒ )没有必要知道这些,我需要安静的空间(jiān )喝酒。”
慕以安却像是没有听到齐修睿的逐客令一般。
“我和高禹川(chuān )在一起十多年,他却因为(wéi )一条项链,又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沈瑶初(chū )。尽管他们夫妻(qī )关系一直(zhí )不好,但高禹川也并不允许沈瑶初拥有自己的生活。他是(shì )个占有(yǒu )欲和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慕以安眼底笑意消散,她摘下(xià )帽子,露(lù )出额头上包裹住的伤:“这就是高禹川做的。他能这样对我,以后也会这样对沈(shěn )瑶初的。”
齐修睿看着(zhe )她额间的伤,没有说话。
慕以安重新戴好帽子,微微倾身,凑近齐修睿,凝眸看着他的眼睛:“齐总,我要报复高禹川,不如我们联手……”
没等慕以安说完,齐修睿猛地站起了身,打断了她:“我不会和你联手做(zuò )些什么,更不想听你说你们之间的故事。这和我无关。”
齐修睿声音沙哑,气息间满是酒气。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kāi )。
见齐(qí )修睿(ruì )愤然离开的背影,慕以安勾了勾唇,伸手将他的手机从吧台上拿了起来。
只要齐修睿真的对沈瑶初有感情,一切就(jiù )一定会如她预料地发展。
慕以安在齐修睿的手机上安装了监听软件,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
————
齐修睿脚步虚浮,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倒在床上(shàng ),在深沉的(de )黑暗中,沉浸其中,尝试着睡着,却只能感知到时间缓慢的流动。
那个叫慕以安的女人在酒吧里对他说(shuō )的话,像魔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脑(nǎo )海里,一遍又一遍(biàn )地回响着。
那些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像是一个尖锐的(de )铃声,不断敲击着他的太阳穴。
他深呼吸一口气,按照慕以安的意思,高禹(yǔ )川和沈瑶初,都有危险。
齐修睿想清(qīng )醒一些,理清思路要怎样告诉沈瑶初,可那醉醺醺的困倦如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他重新拖入梦境。
在昏睡前,齐修睿只有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告诉沈瑶初。
*****
沈瑶初仍然心有余悸。
她本想让孩子们在家休息两天,可孩子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瑶初的状态,让他们感(gǎn )到紧张。
在幼儿园里,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想到这里,抵不住孩子们的期待眼神,沈瑶初还是步行将两个孩子送去了幼儿园。
看着两(liǎng )个孩(hái )子背着书包蹦蹦跳(tiào )跳地走进幼儿园,沈瑶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沈瑶初尽力将自己的不安抑制,她转身步行回家。
在路过一条小巷时,她一抬头,正碰到了齐修睿。
沈瑶初下意识看向他身侧,却没有(yǒu )沫(mò )沫。
看着他径直(zhí )朝(cháo )着自己走过来,沈瑶初拧了拧眉,面露(lù )不悦。
齐修睿察觉到了这一点,站在她两米远的距离停住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齐(qí )修睿诚恳地看着她,怕(pà )她感到反感。
可沈瑶初的对他的偏见已经根深(shēn )蒂固,她(tā )防备地后退半(bàn )步:“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都已经说清楚了。”
齐(qí )修睿凝眸看着她:“我不是要说让你不想听的话,我是想跟你说,关于你(nǐ )丈夫高禹川的安全问题。”
听他提起高禹川,沈瑶初(chū )脸色微变:“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个姓慕的女人找到我了。”
沈瑶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姓慕的女人?慕以安?”
“对。”
沈瑶初:“她为什么会找到你?”
“我不知道。”齐修睿抿了抿唇,面色凝重:“可能是曾经见到过我(wǒ )和你对话,她昨天在酒吧找到(dào )我,提出要和我联(lián )手,报复你和高禹(yǔ )川。”
沈瑶初心绪起伏,她震惊地看着齐修睿。
尽管高禹川没有把事故原因告诉她(tā ),但根据齐修睿提供的信息,昨天的车祸,十有八九是慕(mù )以安做的……
想到这里,沈瑶初后背一阵发冷。
她知道慕以安恨她,却没想到她现在竟然这样心狠手辣,想要用车祸的方式,让她丧命!
沈瑶初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有种古怪的感觉却生了出来,就像是有(yǒu )人在暗处,用不怀好意的眼神(shén )盯着她……
她下(xià )意识回头看去,却忽然有(yǒu )几个黑衣人蹿了出来(lái )。
还没等沈瑶初反应过来,几个黑衣人就冲到两人(rén )面前,拿出一个喷剂朝着两人(rén )一喷。
沈瑶初身体一软。
在失去意识前,沈瑶初听见黑衣人在和谁打着电话。
“两个人都搞定了……”
“……”
第470章 高禹川三千万救的人是沈瑶初
沈瑶初身(shēn )体蜷缩着倒在地上,整个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yǐ )经是晚上了。
沈瑶初只觉得头昏眼花,全身无力。
她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绑着,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她的眼睛(jīng )开始适应周围的暗黑,慢慢地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破旧的工厂,干燥而破败的门窗(chuāng ),被凛冽的寒风吹动,发出“嘎吱(zī )嘎吱”的声音,让沈瑶初后背一阵发麻。
这里,和几年前她和慕以安被绑架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回忆翻江倒海般袭来,沈瑶初浑身发抖,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堵住,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沈瑶初努力挣扎着,试图解开身上的绳子,但无济于事。
她开始大喊救命,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救声,但除了自己的回音外,没有其他的声音。
她感到无比的恐惧(jù )和无助,眼泪开始在她的脸颊上滑落。
她开始感到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最可怕的是,她现在心中的恐慌和阴影已经铺天盖地袭来(lái )……
内心深处的恐惧,让那些噩梦(mèng )重(chóng )现,疯狂地啃食着她的心脏。
正这时,旁边墙角处传来窸窣的声音。
沈瑶初回头(tóu )一看,竟然是齐修睿。
齐修睿缓缓苏醒过来,他看着被绑住的沈瑶初,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他张了张嘴:“你还好吗?”
齐修睿声音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de )嗓子像是被撕破一般干涩喑哑。
刚刚小巷(xiàng )里冲出几个人的时候,齐修睿强撑着(zhe )反抗,撂倒了两人。
可面对的毕竟(jìng )是迷药。
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对方又喷了好几下。加大的剂量,让他终于无(wú )法强撑,比沈(shěn )瑶初还要醒的晚。
他只怪自己没能保护好沈瑶(yáo )初。
齐修睿关切(qiē )地看着沈瑶初,黑暗(àn )中,只有两人的双眼,在清冷月色下对视着。
沈瑶初急促地呼吸着,她疯狂地摇了摇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lái )。
她(tā )不好,她不好极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le )脚步声(shēng )和开(kāi )锁的声音。
沈瑶初浑身紧绷,恐惧几乎将她的心脏狠(hěn )狠攥破。
下一秒,门被打开,一个提着油(yóu )灯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盏老旧的油灯,昏黄的灯光从(cóng )他的手中摇曳而出,将周围的世界染成了一片暖黄。
那个男人带着这暖黄的光线,走到沈瑶初面前,照亮了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沈瑶初面(miàn )色苍白如雪,双眸(móu )中闪烁(shuò )着恐惧的光芒。
她的眼神像是被男人手中的灯光深深刺痛,她想抬手遮住那刺眼的光,却因为被绑住了手(shǒu )脚(jiǎo ),只能下意识闭上了眼。
那盏灯的光芒在沈瑶初的脸颊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使得(dé )她的面容变得扭曲而模糊。
男人的步伐越来越近,他(tā )的影子在沈瑶初的(de )身上拉(lā )得越来越长。
他的目光凶狠而狡猾,看(kàn )着(zhe )沈瑶初的身体在灯光下颤抖,如同在寒风中摇曳的(de )落叶。
对于“绑匪”的恐惧,已经深深镌刻在沈瑶初的(de )心上。
“喂!”男人声音(yīn )尖(jiān )利,如同鬼声魅影(yǐng ),让沈瑶初感到(dào )害(hài )怕。
沈瑶初缓缓睁开眼,半晌才适应了光线,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齐修睿怒道:“你离她远(yuǎn )点!”
男人回头看着齐修睿,冷笑一声,眼里充满了蔑(miè )视:“有本事你站起来保护她啊,你现在还想吓唬我?!”
男人蹲在沈瑶初面前,递给了她一部手机。
沈瑶初疑惑:“你、你要做什么(me )?!”
男人(rén )不怀好意地笑了:“给钱我们把你弄到这里来(lái )的(de )人,要跟你通话。”
沈瑶初深吸一口气(qì ),颤抖着说道:“我被你绑着,怎么拿手机?”
“你别想套路我。”男(nán )人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打开扩音器(qì ),放在沈瑶初面前:“来吧,想说什么,都别掩(yǎn )着藏着,不然……”
“不然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狂笑着离(lí )开,只留下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应。
…………
“嘟嘟”几声,电话那头很快接通(tōng )了。
意料之(zhī )中的,是慕以安的声音:“沈瑶初。”
“慕以安……”沈瑶初身子剧烈地颤抖,听着她话语里的得意:“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别以为利用我,就能得到高禹川……”
“高禹川?得(dé )不得到他,我已经无所谓了。他这样对我,我就是单纯(chún )想要他遭到报应。”慕以安尖利的笑声传来:“对他最大的报(bào )复,就是失去你。”
慕以安话音刚落,刚刚离开的那个男人,就带着几(jǐ )个人走了进来。
几人手上都拿着各种易燃的杂物,逐渐往这个空荡的工厂里填塞。
难道他们想……
沈瑶初周身(shēn )被巨大的恐惧给包裹,她立即明白了(le ),刚刚那盏照亮她脸的油灯(dēng ),是用来做什么的……
夜风从破败的门窗灌进来,几人手中的油灯火苗(miáo )被吹得晃动,整个破工厂似乎也随之扭(niǔ )曲混乱。
沈瑶初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害怕(pà )极了:“慕以安,你冷静一点!BoBo和CiCi是他的孩子,我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要是他知道是你杀了我,后果会怎样你想过吗?”
“既然我想做这件事,我就不怕什么后果。”慕以安声音冷漠,她顿了顿,忽然“咯咯”不止地笑了起来:“对了,沈瑶初,既然你都快死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真相?”
沈瑶初看着逐渐被易燃(rán )物填满的空间,泪如雨下。
她不想死,她想她的两个孩子,想她肚子里的宝宝安全降生(shēng )……
沈瑶初只(zhī )能拼命地顺着她说,拖延(yán )时间:“什么?你想说什么(me )?你先让他们停下(xià )来,我听你说完……”
“没关系,很简短的一句话。在火烧(shāo )起来,你没命之前,就能听(tīng )完了。”
慕以安狞笑着,一(yī )字一顿(dùn )地说道(dào ):“你不知道吧(ba ),其实,你平白无故恨了高禹川这么久。因为当初我(wǒ )们被绑架的时候,他要花三千万救的,是你……”
“……”
新腕儿 今日报道11月26日晚间消息,今天(tiān )有(yǒu )短剧圈(quān )人士分享的开机仪(yí )式现场照片显示,电影(yǐng )大导演王晶疑似也开始做最近非常热门的竖屏小短剧了。
开机仪式现场。
开机仪式现场。
开机仪式现场。
从现场机器看,疑似竖屏。
出品方有四家,看起来阵仗很大。
第一家看起(qǐ )来是王晶的公司,第二家北京星现是一家(jiā )文化传媒公司。
章文和(hé )黑岩属于一家,曾获得经纬创投投资的一家网络阅读公司,签约了不少畅销书作者和娱乐(lè )明星的图书版权,旗下有若初小说网和黑岩阅读网等网站。
知情人士随后提供的通告显示,还真就是短剧。
短剧将于(yú )11月底在横店(diàn )开机(jī ),果然要把横店变成竖店。
从角色介绍来看,应(yīng )该是一部轻喜剧类型的男频霸总短剧。
王晶,中国香港导演,祖籍中国浙江省绍兴市,毕(bì )业于香港中文大学,中国香港男导演、编剧、监制、制片人、演员。
代表作品有:赌神、赌侠、九品芝麻官、天下第(dì )一、倚天屠龙记之魔教教主、鹿鼎记等。
主要成就:第13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编剧奖、第12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编剧奖。
在这部短剧中担任总编导。
短剧总导演是张敏,中国香港导演,早期(qī )多为王晶做副导演、执行导演。
这(zhè )可是传统(tǒng )影视圈的知名专业导演团队驾临竖屏短剧,意(yì )义非凡,妥妥的降维打击。
足以可见竖屏短剧魅(mèi )力太大了,连王晶都禁不起诱惑,正式进军短剧。
到底是新的短剧天花板,还是土味儿短剧,值得期待。
王晶是第一个进军竖屏短剧的大导演,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年200多亿的市场规模,快赶上传统电影市场的66%,这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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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电影网友:《我们一起摇太阳剧情介绍》感太割裂了,一边频频被视觉设计上的创意惊艳到,一边又不知道导演在吃力地表达什么!首先要说明一点,抛开所有片外因素,这部片子我看得很爽。
主演:杨皓如,小龟,刘涵竹
主演:苗可丽,澎恰恰,许效舜
主演:刘佳,小河,张嘉益
主演:马东,高圆圆,黄渤,贾冰,秦昊,金靖,宋木子
主演:雷佳音,岳云鹏,王迅,贾乃亮,郭京飞,邓伦,黄明昊,龚俊,李现
主演:内详
主演:宋伊人,郭俊辰,李九霖,姜梓新,乔骏达,马启越,文苡帆
片头的主题,人物设定,人物作用,人物表情,人物对话,剧情发展,结尾一秒,切换到春晚式的结尾,完全是好莱坞式的。但总体来说《我们一起摇太阳剧情介绍》完成度是很高的,希望技术进步,整体水平提升后,能诞生更多的原创作品,无论是题材、设定还是故事。
我喜欢看综艺电影。《我们一起摇太阳剧情介绍》这部综艺给我的感觉有两点。第一,第431章 【昨晚我被困在了这里,可以来接(jiē )我吗?】凉(liáng )意瞬间侵入心底,沈瑶初用手抓住长裙勾破的地方(fāng ),遮住自己的露出的肌肤,真的感受到了磅礴之美。第二是电影总是充满人文关怀,思考人生价值,在生与死、科技与人文之间取舍。这部电影对我来说很真实。我特别喜欢外太空和火星里的片段。我有很强的真实视觉冲击感,很享受那一瞬间的快感。这就是男人的坚强之心。崇拜